方眉羽自爆的動靜干擾到了前方的李煦、苦瓜,他倆生怕我會有危險,禁不住擔心,便先後撤招,掠至我身邊,“大小姐,你沒事吧?”被李煦抓着手問長問短,我自認算是麪皮很薄的人,於是臉紅在所難免。
苦瓜沒由來的發脾氣了,一把推開李煦,譏諷道:“她能有什麼事?傻子一般都福大命大的,能傻成她那樣,就是遇上地震、海嘯也不會有事的。”
李煦被苦瓜手上的勁道推得微惱,然後很是孩子氣地去推回了苦瓜一下,“你能不能換個態度和她說話?”
“你管我怎麼跟她說話。她是我的女人,輪得着你來關心她嗎?!”苦瓜不甘示弱,被反推一記後,又連着推了李煦幾下。
“你以爲你有個破戒指,就能在我面前逞威風了?要滅你,不過是分分鐘的事罷了。”李煦平日裡對大家都挺好的,今兒怎麼也跟吃了炸藥似的,一點就着了?碧璽戒指在我動念後閃了閃,我恍然大悟,他們讓五彩石的毒給蒙去了理智。
“八方神威,使你自然!”這時候要果斷使用清淨咒呀,有木有。碧璽戒指在我的命令下,爭分奪秒地從他倆體內抽取毒素。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碧璽戒指雖然神奇,但它亦不是全能的神。五彩石不想給碧璽拯救世界的機會,閃爍着五彩光芒,再度朝我襲來。
“吾奉神尊令,強體有金光,應令覆吾身。鬼妖喪膽,精怪亡形!”王五從自己挖的坑中鑽出,連彈數道金光,可惜沒能將五彩石阻上一阻。哎,看來還是得靠我呀,“叱吒風雲泰阿劍!”由於現在體內蘊藏陰氣的量與前陣子不可同日而語,我做了個大膽的嘗試;當初方老在佘山與血尊者大戰時,曾經一氣喚出過五柄泰阿劍,今兒,要不我也試試?
“叱吒風雲泰阿劍!”五柄泰阿劍應聲而出,“呼...”我長吁一口氣,這五柄劍險些要了我的命,抽乾了我體內的陰氣不說,還缺少許多陰氣。幸虧我機智,不足的部分我用了炁去填充。呃,我用了‘炁’去填補陰氣不足的地方?我頓時有種痛心疾首的感覺,“快趴下!”
“轟轟轟”參雜了炁的泰阿劍,沒等殺到五彩石跟前就爆炸了。張三是個精明人,他見勢頭不妙,便欲拋下我們單獨落跑。沒有肉身的他,企圖藉着風力逃脫,才滑出兩百米不到,他就跌跌撞撞地跑回來了,“太師叔,後面有敵人!”
後面有誰?除了方眉羽自爆後留下的碎肉以及歪七豎八的爛木頭之外,我什麼都沒見着啊,“哪兒有敵人?”
“有啊!敵人都漫山遍野的朝我們殺過來了,你竟然看不到?”漫山遍野?這裡可是平的不能再平的陸地呀。不知張三是真瘋還是假顛,抱着腦袋龜就縮到王五方纔刨的地洞裡去了,“我要飛得更高~,我要飛得更高嗷~!”我還沒來得及弄清張三的狀況,王五那頭就出現了更離譜的事;他繞着五彩石轉起了圈,扯開嗓子唱歌兒了。
他們一個個都中邪了?
是的,他們一個個都中邪了。所幸我有碧璽戒護身,這纔沒讓毒氣上腦,“破石頭,你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要跟我們過不去?”五彩石又怎麼會說話呢,它在空中蕩了幾下,然後猛地將王五的腦袋開了瓢。王五的靈體踉蹌而出,併入了五彩石的五色光芒之中。
王五的身份僅僅只是李煦的師弟而已,和我關係不大,是死是活我都無所謂,只不過他一死,五彩石下個擊殺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我‘有所謂’的苦瓜與李煦,“叱吒風雲泰阿劍!”我體內的陰氣是沒有了,但是我還有大把大把的炁。頭一回握着用炁做成的泰阿劍,抖出的劍花砍在五彩石上,連劃出傷痕都做不到,更遑論將它斬碎。
五彩石似乎對於自己的金剛不壞很得意,連連發出“嘅嘅”聲,我聽着覺得着五彩石像是空心的,裡面應該有顆珠子之類的東西。
我持劍御風而退,五彩石的智商不高,我逃,他便追。我暫時停止了默誦清淨咒並且切斷了戒指與李煦、苦瓜的聯繫,他倆輔一恢復神智,立即開始了互毆。看來我就儘快解決這塊破石頭才行,“吾奉神尊令,鰥寡孤獨殘命錢權,五弊三缺,我心坦然,定!”五彩石是煉石閣出產的奇物,本身是沒有修爲的,所以...定身咒完克五彩石。
哼哼,幾次三番的欺負我,這下輪到我報仇雪恨了吧!“唰唰唰”什麼端莊啊,矜持啊,都被我扔到了九霄雲外,我掄起泰阿在五彩石上劈了無數劍,一直劈到脫力爲止。
倘若白鬼知道我是用了這麼笨的法子解決掉了他的寶貝,會不會氣得吐血呢?外殼被劈得稀爛的五彩石,裡面藏着的玉珠被我揀了出來,“有神智是你吧?”
玉珠被我握在手裡,略有些玄幻吶,它的思維竟然能通過我的手臂傳達到我的腦海中,“識相點,速度將我放下,不然我的主人是不會放過你的!”
“喲,看來你的智商是真的低到不可思議的境界了,你現在被我抓在手上,還敢威脅我?”剛纔那把泰阿已經砍它砍得支離破碎了,沒辦法,誰讓它骨頭硬來着,我又喚出一柄泰阿,將玉珠置於地上,“你現在說什麼,我都聽不到咯。嘿嘿,你只能乖乖被我劈成兩半了。”
玉珠在劍鋒還未落到它身上時,迅速溶解成了一灘白漿,然後在向旁邊移動的過程中,漸變成了一個小人,叫囂道:“臭女人,話不投機就要殺人滅口?哼,我回去告訴主人,然後讓他來收拾你!”咦,這小人的模樣怎麼那麼像王五?
“你找誰來收拾我家大小姐?”李煦冰冷的聲音在小白人的頭頂上空響起;他和苦瓜打着打着,五彩石碎了,他們體內的毒氣沒了母源,便自動枯竭了。苦瓜小眼瞪着李煦,李煦大眼瞪着苦瓜,倆人都被對方臉上的撓痕逗笑了,扭打結束了,之後的工作當然就是找這場爭鬥的始作俑者給出交代了。
李煦看出了小白人的模樣是王五,“你吸收了我師弟?”他問出這話的時候,雙掌已經裹上了兩團炁,“你老老實實的去死吧。”
小白人故技重施,須臾間化爲了白漿,可惜李煦的炁火與我的泰阿劍不太一樣,白漿被炁火點燃,白漿重新變回了小人,“別殺我,啊啊啊,別殺我啊,我可以告訴你很多很多情報!”
“哦?說來聽聽。”李煦聽罷便拂去了幾分火勢,小白人見有機會活下去,忙不迭地表現出了他的誠意,“你的小情人不在這裡,她帶去秦皇島了,這裡只存放着一些她穿過的衣物,主人讓我們故意帶着那些衣物在市區裡饒了幾天,把你們引到這兒來。主人覺得我作爲奇兵,對付你們足夠了,讓你們自相殘殺到死,我只要帶着張婉沫回去回覆就可以了。”呵,這傢伙真是個十足的二五仔,爲了活命居然不惜出賣他的主人。
小白人把他知道的一股腦地倒了出來,“說完了?”
“嗯,說完了。”小白人狂點腦袋,希冀李煦能夠快點放了他,“那就好,你安心去死吧。”李煦倏地加快了好幾倍的燃燒速度,小白人成了一堆白色的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