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b是真的一點都不惱麼?呵,他不過是條被養熟了的狗,面對主人的訓斥也依舊會歡樂地搖尾巴。養熟的狗即爲家狗,家狗又怎麼敢咬主人呢,老不死b就算心中有火全,他也只會打算撒在我身上。
“公主大人,請您後退,這個瘋婆娘就由屬下來對付吧。”我讀心術的能力尚未消失,老不死b的心聲可與他的說出來的話大相徑庭,‘媽的,倒了什麼血黴,居然要和這種傢伙交手,老子勝算不到一成啊!喂,你聽得見我的心裡話吧?要不咱們做個交易,裝模作樣過幾招,然後我就假裝不敵,被你重傷,如何?’
真是個聰明的老不死,明知和我交手是十死無生的買賣,拼着自己重傷,也要保全性命。不過他的提議確是於我於他都有極大的便宜,老不死b疑惑地看着我,似乎想從我的表情中找尋出答應合作的蛛絲馬跡。
我衝他微微頷首,老不死b旋即會意,怒喝道:“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個由彼岸花組成的碩大球體從老不死b的手上緩緩成型,‘我們進到球裡打,不然容易讓鍾賢看破。’
進到球裡?這老東西的葫蘆裡只怕沒賣什麼好藥,“吾奉神尊令,洞中玄虛,晃朗太元。魔王束首,侍衛我軒!”犀利劍氣直搗黃龍,老不死b的彼岸花球讓劍氣搗得稀爛,我在廢棄花瓣中看到了幾個佈置精妙的小型機關。嘁,有道是人心隔肚皮,何況我是陽界的人,他是陰界的鬼,這老西果然沒安好心。
老不死b眼瞅着自己放在彼岸花球中的機關敗露,於心中赧笑道:‘習慣了,合作還是要繼續的,你別在意啊。’我好像明白爺爺他們爲何這般討厭地府了;不都說喜歡撒謊、搬弄是非、說話不算話的人死了要下拔舌地獄的嗎?眼前的這些個人,除了厲霜霜之外,哪個不是設計坑過我的,上到鍾賢,下到陰兵嘍嘍,全然沒一個好東西!
“繼續個屁,你死定了!”我倏然貼近老不死b的身體,一拳揍在了他的腰間,這一拳飽含了我在這幾個小時裡受到的欺騙之苦。老不死b仗着有魅將境界的陰氣護身勁,勉強受了我一拳而不傷,就在他想要扭動身子卸勁之際,“砰”的一聲,我又在同一個位置補上了一拳。
方纔的拳勁還未散去,結果立馬又捱了一拳。老不死b這下不傷也得傷了,口鼻處都溢出了發黑的血漿,他撕下一塊衣服料子綁在頭上,切齒道:“你是在逼我跟你魚死網破!”
哈哈哈,我從來沒聽說過小金魚可以和鯨魚拼得魚死網破,和老不死b交手了二三十招後,我愈發篤信他這個傢伙是沒有經歷過生死一線間的考驗,出招的時候快而不準,力道大而無當,不知道他在這三十招裡浪費多少冤枉力氣。
“喝!”三十招的試探期一過,由於我期間一直是處於被動接招的狀態。老不死b還以爲是自己佔了上風,輕輕捋了幾下劉海,鼓上了他的巔峰實力,“鬼哭神嚎!”一隻巨肥無比的鬼頭從老不死b的身後浮現,每滴從鬼頭嘴裡噴出的唾液都足以打穿鉛板。
貌似我想用逗秋雨接招,也無法重現苦瓜和蔣軒轅對拼唾沫星子的戰況,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妨試試看陰氣版的金光樊籠陣好了;一十二道陰氣相互平行着插入了老不死b的身畔,此時他的鬼頭唾沫已經快引起山洪暴發了,要不是我身上穿着炁甲,估計現在早就被他的口水噴死了。
即便我有炁甲護體,那炁甲消耗的速度也讓人歎爲觀止。平均兩分鐘我就必須抽調出大量的炁對炁甲進行全方位的填補,這老不死的逗秋雨還真有點看頭。我這是第一次着手佈置十二陰氣樊籠陣,畫出的每一筆都需要經過深思熟慮,再加上老不死b一直在對我進行干擾,我畫完陰氣樊籠時,他用已經運上第三輪的鬼哭狼嚎了。
“你的鬼哭夠了吧,接下來該輪到你哭了。”我屈指彈射出了最後一劃,一十二道陰氣捱得很近,可它們保持着永恆平行。雖然平行,但彼此間又有着割捨不斷的聯繫。那層若即若離的感覺就好像是牛郎與織女一樣,當然,在殺戮中,是不可能有那麼唯美的愛情故事。老不死b讓我困在了陰氣樊籠裡,鬼頭吐出的所有唾沫星子都被樊籠反彈、回饋給了老不死b本人。
他的陰氣護身勁很快就被自己的招式破去,樊籠的空間不大。堪堪裝下了老不死b和順應他召喚而來的鬼頭,“公主,求求屬下吧...”他回頭求援,卻發現第一殿的小王爺也來了。蔣軒轅摟着兩個精心挑選出來的鬼妹,憨笑道:“二殿的雙老似乎不怎麼樣嘛,連個女人都打不過。你這樣的垃圾,還不快點去死?腆着臉活着有意思嗎?”
‘媽的!老子要是也有個當王爺的爹,豈容你這般叫喚!’
“媽的!老子要是也有個當王爺的爹,豈容你這般叫喚!”我把老不死b的心裡話原汁原味兒的說了一遍,蔣軒轅的臉驀地綠了,“張婉沫,你這是在找死你知道嗎?”
蔣軒轅不是傻子,他感覺得出這話不是出自我口,但他又不好斷然懷疑二殿的耿老,‘這話最好不要是耿直老兒說的,不然我定然要誅滅你們這個擅長投機倒把的耿家。’
“這話最好不要是耿直老兒說的,不然我定然要...”蔣軒轅曉得輕重緩急,他的心裡話也就只能放在心裡說,上不得檯面的,他看我的樣子似乎是想一口氣說完,“住口!”蔣軒轅在這眨眼間能想到阻撓我說話的方法只有一個,“陽門,開!”
蔣軒轅的實戰能力尚且要高於鍾賢、厲霜霜,他情急之下,居然推出的掌風能夠撼動我。我讓他送進了通往陽界的大門,“嘎吱,咚!”我出陰界,陽門關。
“就這麼出來了?”我讓蔣軒轅扔出陰界,可我回的卻不是里約莊園,聽着周圍的滿口京片子,我應該是回到了北京。北京北京,我記得誰好像在北京來着...哦,雅鬼和楊紫都在北京!我按着記憶中的座標,找到了陳海潮位於朝陽的豪宅‘廢墟’,這片我親眼見證過的廢墟已經在原位置重新矗起了小洋房。
裡面的女主人感應到了我的氣息,滿臉堆笑的走了出來,跟在她身後的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女孩兒,“沫沫阿姨!”楊韻看到是我,於是就屁顛屁顛地向我小跑過來,“嗯,韻韻真乖!”
楊紫看着女兒與我親近也不吃醋,順着微暖的春風,拂了拂楊韻的髮絲。汪、豐二老片刻之後也從宅子裡走了出來,“讓楊紫、海潮帶着試劑來找我們的就是你吧?”豐老提着他的寶貝雞籠,怒氣騰騰地對我質問道。
“怎麼了,你們二老不是最喜歡搞科研了麼,怎麼,我讓他們給你們送來的東西不好嗎?”那粉紅試劑到底是什麼來的,謎底馬上就要揭曉了。
“哼,好東西?你給老夫看好了!”豐老放下雞籠,佈下一道結界,他從雞籠上方的試管架上取下一支試管,然後用滴管取了一滴粉紅藥劑往地上滴了一滴;柏油地瞬間化作了里約怪石城裡的怪石...要不是有結界阻攔,怪石很有可能就會侵襲到陳海潮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