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賽金花明顯是沒料到小海棠的房裡還有人,她嗔怪的看了眼身後跟着一起進來的龜公,立即就換了一副歡天喜地的嘴臉笑道:“喲,爺還沒走呢?”
“笑話,你這萬花樓裡難道還寫明瞭不準過夜?”慕雲白的本就身材挺拔,比起這些老鴇子和龜公自然是高出了一個頭,再加之他說這話時睥睨的語氣,像極了一位上位者。
那老鴇聽後,自然是腆着臉的說不是,然後還裝模作樣的打了自己兩個耳光,道:“這萬花樓裡自然是爺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是……”
她話說到了一半又給嚥了回去,然後丟給慕雲白一個“你懂的”的表情。
慕雲白冷笑着看了她一眼,像變戲法似的又掏出兩錠金子扔給那老鴇:“這次我們先說清楚,這些金子在你萬花樓能住多久?”
被金子砸到了老鴇正不亦樂乎,她連忙道:“這怎麼也能住上半個月了。”
“半個月就半個月,這半個月裡,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這張老臉!”說完慕雲白將手一揮,身姿瀟灑的又走回了離間。
那賽金花見慕雲白已經離開,忙不迭的將那兩錠金子放進嘴裡咬了咬,然後一臉曖昧的看着小海棠道:“小丫頭片子,還真是看不出來啊,不過才一晚上,就能哄得男人爲你掏心掏肺了?”
小海棠看着賽金花的那張臉,卻是感覺到極度的噁心,她冷冷的道:“媽媽還有事情吩咐麼?如果沒有的話,我要進去伺候那位爺了。”
賽金花一聽自然是喜笑顏開:“我養大的閨女就是心疼媽媽,趕緊的進去伺候着,最好把這個金主留在這住個小半年,媽媽到時候給你換大房間。”
小海棠卻是懶得再理她,直接翻了個白眼也進了內室。
誰不知道這萬花樓就是個銷金窟窿,正要讓人住上小半年,那還不得傾家蕩產?就連李四爺那樣有錢有勢的土財主也只敢偶爾過來打打牙祭,誰還真有本事將這萬花樓當旅館住下的?
小海棠一邊爲慕雲白心疼着錢,一邊又爲能和這位爺再相處半個月而暗自高興着。
當她急急走進內室時,卻發現慕雲白慘白着一張臉坐在牀沿邊。
“這是怎麼了?”小海棠發現似乎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慕雲白卻是擠出一個笑容道:“不礙事,可能是剛纔出去的時候,拉扯到傷口了,有點疼。”
“啊?是麼?”小海棠一聽,連忙搬來了小櫈坐到了他的身邊,輕聲細語道,“我幫你解開看看吧,若真是崩開了可不好。”
慕雲白一聽,也沒有再堅持,待小海棠將他身上那一圈圈的布帶解下時,才發現他左胸上的那個傷口正滲着血絲。
“還好,只是滲點血。”小海棠一看,放下心來,她立馬取出珍藏的金瘡藥,小心翼翼的爲慕雲白敷上,並且笑道,“這是我爹爹傳給我的金瘡藥,他以前是個獵戶,有時候不小心難免會受一些皮R傷,可是塗了這個藥後,不出三天便能去腐生肌,治療傷口是真真的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