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過來了?難道……”夜凰詫異的開口,葉韶顏臉色有些難看的急言:“翔風發現了那人的行蹤早已去追尋,剛纔有信號出來,只怕有變,我想去瞧看一下,那個,你自己看護好自己,我去去就回”
夜凰瞧她一臉急色怎好細問只得急言:“我這裡無事,你去吧,萬事小心”
“好”葉韶顏應聲之後人便是縱躍而出。
夜凰眯着眼看了看天空中已經幾乎消散的煙縷,嘆了口氣,折回了屋裡。
坐下吃了半盞茶,依舊未見墨紀歸來,夜凰心中漸漸有些亂。
晚飯前樑國公就回來了,當時夜凰不見墨紀歸來前去詢問,才知墨紀是去了皇宮,再歸來的路上得了皇上的召見,至於是因的什麼,樑國公也表示不清楚,而羅玉蘭假孕的事,因着樑國公夫人的歸來,他已知,兩位老人心情不好的數落羅玉蘭,她也實在不好待在近前招人怨恨,便告辭了出來,可左等右等的不見墨紀歸來,而此時已是黃昏,八九點的光景,怎能不叫她有些亂?
“千萬別出什麼事啊”夜凰嘆了口氣,手指無意識的撫弄起手上的鐲子來,繼而想到了那顆還未鑲嵌於項鍊的寶石,便起身快步去了淨室內。
打開鐲子,拉開最末的抽屜,那鑲嵌着珍寶的項鍊在眼前釋放着華彩,夜凰伸手小心的觸摸之後,才把那個寶石拿起,細細的摩挲了半天這才放進那項鍊底下的空墜處,小心的把鑲嵌的爪按下。
爪一觸及寶石,便是發出一聲脆響,繼而夜凰便感覺到雙耳處呼呼的,似掛着大風一般,卻偏偏發不亂,衣不動,只覺得臉頰處生疼,似被強風颳着臉。
眼前忽然的,似是空間扭曲了一般,她仿若看到了巨石的墜落,仿若看到了血屍的蠕動,而身子像被丟進了震動器中一般,無法相抗的抖動起來。
這……
夜凰覺得熟悉,好似這是她出事前的情形,但腦中才閃過這個思緒,陡然的,晃動沒了,臉痛沒了,就連那些畫面也沒了,只有無數璀璨的星辰圍繞着她,繼而她看到一個紅色的點劃出一道紅線,而後一切幻想都沒了,只有淨室內的掛壁與自己浮動的箱子。
夜凰眨眨眼,低頭瞧看了下手裡的項鍊,此時不但注意到那寶石已經完,美的鑲嵌於項鍊內,更連那用來鑲嵌寶石的爪子都不見了。
她詫異的伸手摸索,不覺臉上露出了喜色,因爲她記得當初她得到那個項鍊時,墜處就是沒有鑲嵌爪的。
“難道,這個鏈子已經回到了當初?”夜凰喃喃着,伸手一遍一遍的擦拭那顆寶石,漸漸地,她注意到寶石之上的紅色血色多了些。
腦中閃過先前的幻相,夜凰有些怔,便呆呆的捏着那寶石,思想着這裡面有什麼相關。
當初,我因這個寶石而避免死亡到了這個異世,家族的筆記裡又清楚的記載着得此物可以迴歸,那是不是說,我現在可以逃離異世回到我的世界,我的現代世界?
有了這個想法,夜凰的身軀顫抖起來,更甚至她的呼吸都加快了。
回家,這是多麼奢侈的想法?即便是繼承了家族行當,離家數載的她,也依然希冀着自己可以回去,即便是見不到爸媽卻也能和他們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她是多麼的期盼啊一時間夜凰的心頭澎湃,她顫抖得拿着那寶石項鍊就想掛上自己的脖子,但忽然的,她的眼前閃過墨紀那深邃的眼,繼而是他笑與不笑的樣子,是他伏在她的身上凝望着她的模樣。
“啪嗒”手中的項鍊墜落進了抽屜內發出細微的聲響,夜凰的心一驚,慌忙拿起瞧看,倒也沒發現有傷到什麼,但到底此刻心中有了牽掛,在回家的念想下,在墨紀那深邃的眼眸裡,她開始迷茫。
我,還要不要回去呢?
疑問在心頭盤旋,卻越來越空。
夜凰凝視着那寶石項鍊,忽而笑了:傻瓜,想這些有什麼用,若是回去也只怕是遇到危險的時候,現在的我藏在樑國公府裡何來的危險?
將項鍊小心的擺放好,她合上了抽屜,正欲翻翻她那些心愛的寶貝,卻聽到了外面砰的一聲響,似是什麼被踹了樣。
急速的將箱子收拾好,戴好鐲子,將從淨室裡出來,她的屋門便在“砰”的一聲響裡,被人一腳踹開。
兩扇門扉晃動裡,一抹珠白出現在夜凰的眼前,使得她快步的上前蹙眉到:“羅玉蘭,你幹什麼?”
“幹什麼?”羅玉蘭一臉猙獰:“你說是不是你害的我?”
夜凰挑了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但我警告你,這是我的院落,就算你是世子夫人也沒資格在我的院落裡放肆識相的,就給我滾出去”
“呸”羅玉蘭側臉做樣的啐了一口:“你少在我面前做樣子,我已經問的清楚,本來今日裡夫人就沒打算喊我去上香,就是你攛掇着非把我叫上,而後我莫名奇妙的暈倒,又是你的人建議的去看那野郎中,定是你玩的把戲”
“你說話注意着點,請你上香是爲你肚子裡的孩子祈福,你暈倒了,叫野郎中給你把脈那也是怕你腹中的孩子出事,何況那還是夫人的決定你現在一股腦的往我身上推?你怎麼不問問你自己,爲何假孕?若果你沒做假,何來這些事?”夜凰說着瞪她一眼:“羅玉蘭,人貴在自重,別把你的不齒推賴到別人身上”
“我推賴?”羅玉蘭瞪着眼的轉身外出,繼而折身回來,卻是從身後跟着的丫頭手裡把那件百家衣拿了起來:“好一個祈福開光,好一個愛護付家子嗣,你分明是故意拿這個來套我”
“羅玉蘭,我勸你說話過過腦子,這百家衣可是我爲了你腹中骨肉求得百家布條動手縫製的,這是我的一片心意,如今的你自作孽被人知,卻拿這個來賴我?你也太沒道理了吧?”夜凰說着一甩胳膊:“你再亂說話,可別怪我不客氣”
“我亂說話?你和我之間難道還真是姐妹了嗎?你會好心的做這百家衣給我……”
“誒,你弄錯了,這百家衣可不是做給你的,是做給你腹中骨肉的,畢竟那是付家的子嗣,衝這個我才做的,若是沒這個,你以爲我會做?不過現在,你肚子裡的只有一副好下水罷了,這件衣服,你也不配擁有”夜凰說着上前一把抓過了百家衣:“等你幾時真有了,再說吧”
“你”羅玉蘭臉色一白:“你算什麼東西?一個廢掉的郡主罷了,不過庶人一個也敢在我面前……”
“啪”一聲響亮的巴掌在屋內響起,夜凰的手在空中一頓,繼而在微微的酥麻裡慢慢收回:“蘭姐姐,禍從口出的道理你不是不懂,如果你再亂說話,將我污衊,我很樂意,拉上一個家族來墊背……當然這個家族還必須是姓羅的”
羅玉蘭捂着臉頰在那裡哆嗦,繼而嗓子裡發出一聲尖叫,跟瘋了一樣的上前去掐夜凰的脖子,夜凰後退一步,兩手向前,一手捉上一個手腕,將羅玉蘭的手就擒在面前,令她進也進不得,是退也退不成。
感覺到雙手的手腕被緊緊的鎖住,羅玉蘭暴躁的大叫起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夜凰冷笑着勾起脣角:“做夢……”
“軒哥兒軒哥兒”忽然的有大叫聲在屋外響起,夜凰聽得那聲音就是心頭緊窒,也不在顧那羅玉蘭,一把將她甩丟開,大步的往外衝,而羅玉蘭直接就被甩着砸在了門上,跌倒於地。
夜凰兩步衝出了屋,就看到葉婆婆跌坐在地上,軒哥兒倒在她的懷裡,急速呼吸着,好似要喘不上氣一般,而昏黃的燈光下,竟照出他的小臉出現了青紫之色。
“軒兒”夜凰嚇的大叫一聲衝上前:“他這是……”
“軒哥兒嚇壞了”葉婆婆使勁的給他順着前心:“二奶奶,我去叫郎中”說罷就把軒哥兒迅速的往夜凰懷裡推來,可這個時候,羅玉蘭卻掙扎着站起來衝着夜凰就奔過來掐:“我要你死……啊”
夜凰的右手捏上了羅玉蘭伸過來的左手,捏上的那一刻,心頭的怒火上涌,她完全沒留手的一捏,在嘎巴作響的聲音裡,羅玉蘭慘叫的下跪,而夜凰鬆了她的手:“不想死就給我滾”
說完她不再管羅玉蘭,而是急忙的抱着軒哥兒給他順着前心,腦中紛亂的去想自己應該怎麼做,而後下意識的就把軒哥兒放倒於地,急忙的給他按壓胸口,幫他做着心肺復甦,因爲她所知道的心臟病突發的急救法子就只有這一點羅玉蘭吃痛下還想叫囂,但夜凰救治軒哥兒的動作和神情卻讓她意識到眼前發生了什麼事,同時那個隨行而來的丫頭這會子也算反應了過來,便急忙的上前拖了羅玉蘭,於是她們就這樣一言不發的溜了,而夜凰根本沒心思管她們,只在一遍遍的堅持,並口中急言:“軒兒堅持住,你沒事的,呼吸,別怕,呼吸,娘陪着你,你不會有事,不會……”
眼淚嘩嘩的落,可軒哥兒卻呼吸越來越難,難的一字也說不出,就死命的看着夜凰,而那對大眼睛裡滿是害怕與不捨。
“啊……”終於有細微的聲音從軒兒的嗓子裡溢出,而他的瞳孔也有些收縮,夜凰的心驚的像被拉昇到了上萬米的高空,她知道軒哥兒已經到了生死的邊緣……
“不可以軒兒”夜凰大叫了一聲,腦中閃過那個項鍊,一把擼下手中的鐲子快速打開,直接從最後一層裡摸出了項鍊,想也不想的就套上了軒兒的脖子:“你不能死,你不能死你會沒事,你一定沒事”
在夜凰緊張的言語裡,軒兒的眼皮開始上翻,但就在此時,那顆寶石閃出了瑩光,緊跟着那寶石光芒大作如星辰,而其上的血色涌動起來,似大地的裂痕一般講寶石驟然炸裂“叮”的一聲響,碎裂的寶石發出了一圈白色的能量波,如同漣漪一般擴散出去,下一秒,碎裂開來的寶石碎片融合起來,迴歸了完整的一塊,其上的血色濃了許多不說,竟帶着一道子白光“嗖”的一聲飛上天空,繼而消失不見了。
夜凰怔怔的看着這一幕,片刻纔想起軒哥兒,急忙的低頭瞧看,卻看到軒兒雙眼緊閉的躺在地上,嚇得她急忙去抓他的雙肩搖動:“軒兒,軒兒”
“嗯……”細微的應答聲響起,軒兒慢慢地睜開了眼,他看着夜凰愣了愣,忽而“哇”的一聲哭嚎坐了起來撲進了夜凰的懷裡:“娘,軒兒怕,軒兒怕”
夜凰急忙的安撫於他:“不怕,軒兒不怕,娘在這裡,娘會陪着軒兒的……”夜凰說到這裡驚覺不對,一把把軒兒拉開將他打量,就發現他哭哭啼啼的,沒喘不上氣的意思,更加奇怪的是小臉上也沒了青紫。
院外忽而有了些嘈雜聲,夜凰一驚下看到還浮在身邊的箱子,便趕緊的合上收回,剛把鐲子帶到手上,樑國公,國公夫人就帶着許多人衝進了院子,夜凰下意識的掃向軒兒,就看到他脖子上掛着那個項鍊,只是墜處已經空空如也。
夜凰擡手把項鍊塞進了軒兒的衣服裡,她下意識的這麼做,因爲她知道那其上的珍寶太過扎眼,而軒哥兒是個懂事的孩子,夜凰的行爲雖然他詫異,卻也在抽泣裡乖乖的不動,讓夜凰把項鍊給藏在了衣服下面。
“軒哥兒,軒哥兒”國公夫人的聲音到了近前,他們也已小跑着到了夜凰同軒哥兒的身邊:“怎樣了?”
夜凰不知該怎樣回答,軒兒卻已經開了口:“外祖母,外祖父,軒兒抱抱”小傢伙說着趴了起來就撲進了國公夫人的懷裡。
“這……”樑國公一愣看向夜凰:“他沒事了?”
夜凰點點頭:“是,先前上不來氣,看着似是大限已到,葉婆婆去請郎中,可他喘了幾下之後就好了……”
夜凰隨口的胡謅着,她也無法去解釋到底發生了什麼,而軒兒聽到夜凰的言語,回頭看了她一眼,便又伸着胳膊衝着樑國公喊着“外祖父抱抱”了。
兩個老人都是喜歡孩子的,縱然血緣上和軒哥兒不親,但是軒哥兒懂事有禮又聰慧讓二老不自覺的已疼愛上了,此時小小的人兒掛着眼淚的撒嬌,倒讓他們兩個左哄右抱起來。
這般哄了陣子,夜凰把大家請進了屋,還沒說兩句,葉婆婆帶着一個老太醫小跑了進來,院裡全是葉婆婆急壞的聲音:“快點,快點”
夜凰起身迎了出去,葉婆婆一停下,喘着氣的話都說不出來,只死死地盯着夜凰,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夜凰趕緊的安慰她:“沒事,軒兒沒事了,你慢慢的緩緩”
葉婆婆聞言臉上透出了喜色,那郎中也被樑國公招呼了過去給軒哥兒瞧看。
郎中點頭哈腰的上前把軒哥兒的手腕子一抓,略是號了下,又翻他的手敲着虎口沿線,繼而動手撥開他的眼皮子瞧了瞧,哄着軒兒伸了舌頭給他看,最後才站起身來回話:“老爺,夫人,小少爺沒什麼大礙,只是身子有些虛,脾胃弱了些,在下給開兩副藥調理下也就是了,不必擔心”
樑國公同國公夫人並不是很清楚軒哥兒的狀況,聽得這般說,只略略有些詫異便點了頭,可葉媽媽這會的卻瞪大了眼:“什麼?你,你說我家,小少爺,只,只是虛?”
那郎中轉了頭:“小少爺確實是虛了些,至於你路上和我說的心虧,並未見有其狀啊”那郎中說着竟就指着軒兒的臉色,舌相等等逐一解釋,最後聽得葉媽媽都傻了眼:“這,這……”
夜凰上前拉了她的衣袖:“軒兒沒事了就是最好,想不到我今日去寺廟祈福,一時心緒所知願用十年壽數換軒兒無事,結果竟真有奇效,軒兒沒了事,看來明日我得去還願纔是。”
她撒了謊,因爲她知道,這等無法解釋的事情,只能歸於神佛,只有這個藉口纔會被大家接受而不詫異。
果然,那葉媽媽聽了這話,便是臉有喜色的雙手合十:“老天爺保佑啊,老天爺保佑啊”
“是菩薩保佑”國公夫人此刻插了一句,葉媽媽即刻改口,當下衆人說了一氣,因着天晚,也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出得院落,國公夫人輕嘆了口氣:“明個我要再去拜拜,今個求玉蘭腹中骨肉安康,回來的路上卻知道她是假孕,菩薩一定是聽見了我的祈求,讓我知道她做假,我得再去求求,求菩薩給我兒一個好姻緣”
“姻緣?”樑國公蹙了眉:“你的意思是……”
“妻已是如此,宇兒今日也求我別在逼他,那玉蘭我也瞧着心中惱,怎好再逼宇兒,所以我想,給他尋覓一二,張羅房妾室吧”
“話是這麼說,可畢竟才成親三個多月,只怕不合適啊”
“不合適也只能這麼做,我今個去了羅家說的清楚,像玉蘭這種不孝之事,就是休妻都不爲過,可是念在兩家情誼上,這事我可以不予追究,但是……宇兒若是不能原諒他,我這個做婆婆的也沒法子,付家是大族,總不能等着她一個人傳承香火,遲早也是要納妾旺族的,所以,若是半年內,還聽不到動靜,那我也只能做我該做的事,倒時也別怨我不掂量他羅家的臉面”
“羅憲答應了?”樑國公有些許詫異。
“由不得他不答應,他羅家再紅也不過是此事的事,咱們付家可是百年望族,他比的了?動的了?再說了,這次是她的千金做下的醜事,這種不孝之事若是宣揚出去,他堂堂一個禮部侍郎還怎麼在朝堂立足?哼,他們羅家做事不掂量我們付家的臉面,我豈會輕饒?我叫他們羅家,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樑國公當下點點頭:“你素來有主意,又知分寸識大體,到底是名門之後,他羅家自不是你的對手,不過我提醒你,羅家是小人行徑,你還需謹慎一二。”
“我知道,今個我叫管家送信給你,你信裡不已經同意我只拿問丫頭嘛,其實若不是她自己太狠,要兩個丫頭賠命,也斷然不會弄到這步田地……”
“這就是個人有個人的命,她自找的,只是說實話,這羅玉蘭渾了些,竟敢對夜凰動手,說話也沒個顧忌,先前聽夜凰說出來,我都有些着惱,若你真的給宇兒尋下了妾室,我只怕兇不過她,何況家和萬事興,我當初也該硬氣的抗一抗。”
“老爺說這些做什麼,當時那種情形您沒得選擇不是嗎?宇兒也是明白的,所以從不怪您一句,您也別給自己添堵,至於那玉蘭嘛,渾就渾吧,我倒要看看她能渾出什麼名堂來”
……
“我的手”羅玉蘭看着自己高腫如饅頭的左手,滿眼的驚恐,丫頭急忙的問詢着身邊的郎中:“小姐的手到底怎樣了?”
“手骨盡斷,這接骨可要非番功夫,而且至少要將養三個月以上,並且……”回來收拾細軟準備離府的何太醫此刻被丫頭扯着衣袖,一臉難色地說到:“並且未必就能好利索……”
“什麼?”羅玉蘭驚的瞪眼:“難道,難道我的手,要廢了不成?”
“那倒也不至於,只是,這般手骨盡斷就算老夫細心接骨照料,但也只有八成把握啊不過廢掉倒不至於,只是以後難念取物拿捏沒原本那麼好,而且遇上陰溼的天氣,只怕也會痛……”
“砰”羅玉蘭右手砸在了桌子上:“賤人,你等着,此仇不報我不姓羅這次我要你好看”
……
夜凰守在軒哥兒的身邊給他擦着汗水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此刻軒兒已經哭的累了沉沉睡去,而葉媽媽激動之餘,還在不停的抹眼淚。
“行了,這是好事,咱們早點歇着吧,明日還要去還願呢”夜凰說着起身出屋,立刻的時候回頭看了眼軒兒,她此刻清楚,那顆寶石的消失,軒兒的轉危爲安,都是寶石的傑作。
出了屋,她摸着袖袋裡的項鍊,心頭有些輕喜。她是在葉婆婆給去軒哥兒打水洗漱的時候將此物拿下來的,而軒兒看着她什麼也沒說,她呢,只對軒兒說了兩個字:保密夜凰咧着嘴笑了,此刻縱然不能回去,但想到軒兒沒了病竈,從此是個健康的孩子,她倒也覺得值。擡頭看了看天色,夜凰的眉又蹙了起來:“哎,天都這麼暗了,如今的都是亥時了,墨墨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