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你可以走了!

門子的報信弄得墨紀一愣,卻淡然的擺了手:“哦,那叫他去偏廳等着歇歇,我這裡處置完了,再見他”

門子應着去了,墨紀掃看了衆人說到:“接着說,我知道你們自己是有私兌的,所以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想着大家都是同舟共濟,你們怎麼折騰我都包容一二,因爲你們是我的下屬,我不護着你們誰護着你們?可是,今日不得不提醒你們,你們之間怎麼個交易互換我可以不聞不問,但請你們自己拿捏着點,如今的漕運總督一位就要補填新的,若你們今年弄得過頭了,我呢又沒被調上去的話,這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燒下來,你們自己可要抗的住啊”

這幾個糧官一對望的立刻湊在墨紀的跟前躬身言語。

“大人,您高升一位的事,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何必失了信心呢?”

“是啊,我們不管怎麼着,只願跟着您,換了別人還不知怎麼先壓我們一頭呢”

“可不是,那韓大人可是河道的,平時沒少結樑子,他要是上去了,我們可倒黴”

“對對,大人有什麼吩咐您直說,我們決不能拆了自己的臺”

“……”

墨紀擡手一擺:“我可沒要你們去做什麼的意思,只是提醒你們畢竟,補了誰上去的事,是皇上定奪的,我們這些做臣子的,也不能妄猜聖意不是?我今日說這些,就是念在咱們都是一體的事上,先打個招呼,手下做事的都有個輕重,再是相互的彌補定額,也要做的乾淨你,你,還有你,你們三個府地每年的標難齊,而他們兩個的府標向來超額,你們私下彌補,也算平事,我很欣賞,可到底是摻和了銀子的,各地撥款有差的,萬一別人拿這個開刀,你們可就……”

話說一半就可,這些一地一個唯一的糧官,全是省府級別的,那都是人精,當下全是明白的,一邊應着是,一邊就開始盤算了。

墨紀同他們又說了幾句,幾位就告退了出來,一出了堂,爲首的一個就忿忿的言到:“老話說的好,在山靠山,在水吃水,大人護着咱們,咱們纔有的進項,還能安枕無憂,換河道那個老小子來,只怕頭把火就拿咱們烤起到時候別說安枕了,能在這個位子上就不錯了哥幾個都好好張羅一二,今年的標,各自承擔吧,也別勻稱了,如果最後是咱們大人上去,上倉時,咱們照去年的立刻平標就是,可要是來了那位,咱們就把爛攤子丟過去,他再是帶人過來接收,也沒全換的道理,何況,做上位子就喊的動人嗎?”

“是這個理咱們要齊心難爲難爲他,才能給咱們好處,不然什麼都不成”

“就是”

幾個人一邊說着一邊走遠,墨紀站在堂內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才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叫了門子來:“請寒統領過來吧”

門子應着傳話,很快寒江邁着大步進了來。

瞧着他風塵僕僕的樣子,墨紀的眼擡了一下,笑語道:“瞧你,蓋個印的,又沒追着你,至於跑的這麼鬍子拉碴的嘛,被嫂子看見,肯定要我說的不是了”

寒江聞言摸了下下巴笑了:“這不掛着她嘛,怕她一個在家裡有個什麼偏差……”

“知道你疼人,來來,信函給我吧說實話嫂子已經來過了,追着我要人呢,我答應她,待她近產日,留你在此處陪着”

“可她要生的時候那可是六月中旬去了,夏麥已收,咱們也忙活起來了,我若留在這邊,那你……”寒江說着從懷裡摸出了信箋來,也是上了火漆的。

“無妨,我抓着羅兄弟多跑跑就是了青琉畢竟是嫂子,我可不去惹她”墨紀笑着接過,卻未打開,反而是衝寒江一比劃:“茶在那邊,自己倒”

寒江擺了手:“不了,我在偏廳喝了一盞了這會我只想趕緊歇歇”說着往邊上的椅子上一坐,拿着汗巾在那裡擦抹。

墨紀不再多言,自己往案後一坐看了眼火漆,拆了信箋,取出內瓤一抖,還是他那副畫,只不過在他提筆的真不真三字之下,有了信的三個字,假不假。

墨紀的眉蹙了一下,自己瞧看了一眼,發現第一個“假”字和“不”字之間的距離是比較大的,於是心中再一念,便是:假,不假……假?不假當下他眼一閉,手中的畫像便給急速的合了起來,而此時寒江注意到墨紀閉目的樣子好奇的問道:“怎麼?你……”

“長河,你這次去,把信給樑國公時,他是何反應?”墨紀已經睜眼問話,寒江頓了下開了口:“哦,他比較意外,叫我在廳裡等着,稍後他出來就給我這個,還問了兩句我和你的關係,以及你和弟妹之間的情況。”

“你咱們說我同夜凰的?”

“自是恩愛非常啊”寒江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墨紀聽了笑了下:“老丈人就是疼啊,生怕我慢怠了”

“怕是怕,可我說了一路上你的疼惜,樑國公可是很滿意呢還留我在府上吃了頓飯呢”寒江說着一拍腦門:“哎呀,我差點給忘了,吃飯的時候,付世子也在的,我告辭出來他送的我,叫我把這個帶給弟妹”寒江說着在袖袋裡翻了翻,拿出了一個竹盒子遞送了過來。

“這是什麼?”墨紀瞧着好奇接到手裡打量,寒江摳了下腦門:“付世子說的是蛛盒,說應承了弟妹,送給她做嫁妝的,當**娶的急,還沒做好,如今的要我帶來給她,說是給她乞巧的時候拿着玩”

墨紀垂了眼眸:“哦,當兄長的果然也是牽掛的”說着把蛛盒一放衝寒江笑道:“好了,你快回去吧,你這麼快的就能打個來回,可見你有多記掛着嫂子來,把文書給我,你就快回去吧我準你歇上兩天,後兒個了來”

寒江聽了喜上眉梢,趕緊的把覈對的文書上交,繼而說了兩句客套話這人就轉身要往外出,但走到堂門口時,卻又轉身言到:“對了,開緒,有件事我還是給你先打聲招呼”

“什麼事?”墨紀擡眼。

“我在京城聽聞姜大人抱恙在身,雖已經上交辭呈,得批年後再去,可近日裡卻病的有些重,已經有三日未能上朝了,我離開時,人都還病着呢,開緒啊,弄不好,補缺的事,會提前啊”

墨紀看了看寒江問到,“那樑國公和你用餐時可有提起?”

“沒有他只問了問沿途的事,也沒說幾句。”

墨紀衝寒江笑了下:“好,我知道了,你,回去歇着吧”

寒江此時才應着出去了,他走後,墨紀盯着手中已經摺疊起的信箋眉抖了幾下,而後,他打燃了火摺子將那信箋給點燃了。

火苗竄着,他的眼微微眯縫起來,當信箋變成黑蝶粉碎於地面時,墨紀站起身來出了堂,亦出了署辦快步往墨府回。

……

葉媽媽說了好一氣,夜凰聽得不時問兩句,這般說了陣子,艾辰回來了,夜凰就折進了屋內,葉媽媽也知趣的去了隔壁的房裡。

“方子給要了一份來,沒好意思說是二爺不對,只說要劑補身的,人虛了些,那李郎中就給了這個,說是個人人都食得的方子。”艾辰說着送上了方子,夜凰掃了眼,見其中黨蔘,枸杞的這些,也就心中有數,便給了艾辰:“那就去抓了熬藥吧”

艾辰拿了方子卻沒走,反而眼有小心的看着夜凰言到:“小姐,我在陸媽媽那裡聽說了那位霍小姐的事……”

夜凰擡了眉眼:“怎麼?有什麼和我說的?”

“小姐,那種人您可信不得”艾辰急忙的言語道:“上次她臉上出事的事,其實是她自作自受來着”艾辰當下把如何瞧見,如何被葉韶顏給調換送了回去的事講了一遍,當然沒說自己是貓在屋裡找東西的,只說自己是恰好在窗邊瞧前屋內有火摺子的光亮,這才發現的。

夜凰聽了掃了她一眼:“之前你怎麼不和我說?”

“那天您和二爺是醉醺醺的回來的,到了第二日奴婢就給忘了,後來那天在那邊瞧見她出了事,就道她是自作自受也就沒提,今日裡知道這人忽而成了好人要弄什麼自梳,倒覺得信不得,這才說與小姐小姐,您可千萬防備着纔是”

夜凰衝她笑了下:“放心吧,我會信她就鬼瞭如果真格的看透知道好歹了,自是會避忌着我和二爺的,可她避都不避,反而跑我們跟前說什麼醒悟,說什麼見諒的在那裡惺惺作態,我若信了,豈不是太傻?”

“原來小姐您有防備來着”艾辰說完人往外掃了一眼:“二爺好像回來了”

夜凰一笑:“去抓藥吧”

艾辰答應着出去了,夜凰也從屋裡出來,剛要搭話與墨紀言語,就看到墨紀是急步的進了書房,夜凰詫異的相隨,就看到他在書架跟前轉悠,未幾抽了三本書冊這就轉身往外去,夜凰將門口一堵衝他笑言到:“呦,遇着什麼難事了,還要回來翻書冊了?”

墨紀一瞧是夜凰,臉上的沉色一收衝她笑了笑:“沒什麼,政務上的事。”

夜凰一時好奇偏頭看了下他手裡的書冊,便詫異的言語到:“《國律》,《紀法》,《吏職論》?怎麼?你一個漕運的官難道還要看這些?”說着她隨手抽了一本《吏職論》翻看而言:“難道墨墨你是要轉型做相府閣臣不成?”她正說着呢,隨着她的翻動,兩頁書籤從眼前閃過,她好奇的伸手翻回捏瞧,就看到其上的字跡與內容,這心裡便着實有些不快。

墨紀此時瞧見夜凰所捏,也伸了手瞧看,當下輕輕的“哦”了一聲解釋道:“這是當年在姨爹家讀書時就翻看的,少不了有玉表姐做的書籤”說着不在意的給插回了書內,就伸手抓了書回去:“那個,我要思量些事情,也不知幾時能想好,總之,今晚你不必給我做吃的了,也別等我,早些休息纔是”

夜凰撇了嘴:“好,知道了”說着還扭了身子完全一副等墨紀來哄的嗔怪之像,可墨紀卻抓着三本書冊,大步的出了屋,連軒兒那邊都不曾去的就大步出了院走了。

夜凰站在書房前張着嘴巴在那裡無語,繼而也就出了書房回屋去了。

墨紀捏着書冊大步的回往署辦,剛走完長廊就遇上了捧着藥碗的陸媽媽,陸媽媽瞧見他問了兩句,就把藥碗給送上:“二爺,太太掛着您的身子,叫給您熬的,今早耽誤了,給忘了,專程叫我給送去署辦的,結果遇上杜管家說你回來了,這有巴巴給你送來,快喝了吧,這是補身的藥,連着喝十天斷不得”

墨紀有些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端着藥就鼓咚咚的喝了,繼而一抹嘴的,也沒和陸媽媽再說什麼,抓着出冊就往外走,陸媽媽瞧着他的背影笑着搖搖頭的嘆氣:“哎,呆勁又上來了,也不知遇上什麼事了,魂都不在這當官的也難啊”

墨紀直勾勾的往外走,走到二門處,就遇上了霍熙玉。

此刻她取了面紗,臉上也沒了紅腫,手中抱着琴的立在他身前言語着:“阿紀,你怎麼在府裡?”

“啊?哦,取點東西”墨紀說着揚了下手。

“怎麼看得都是律法內的東西,難道有什麼難事?”霍熙玉輕言而問,不再是一副急色或悲的樣子。

“政務上的事。”墨紀說着一欠身:“我還要忙,這就過去了”說着便邁步欲走。

“哎,阿紀,我去給軒兒教琴可好?”望着墨紀的背影霍熙玉揚聲而問,墨紀頭也不回的答到:“好,你看着辦吧”說着話的人就走遠了。

霍熙玉立在那裡看着他消失於視線中了,這才挑了下眉,抱着琴的轉身往內裡去了。

墨紀直勾勾的回了署辦入堂,書冊一放到桌案上,門子就上來幫着打整,可墨紀卻蹙眉的對他言到:“行了,你下去吧還有,我有些事要處理,需要深思,所以,別來擾我,餐飯茶水的你給我添着就是”

門子一聽答應着出去了,他伺候墨紀也不短的日子了,見識過大人這樣思緒個一天半天的,故而退出去的時候非常自覺的把門給帶上了。而墨紀呢?就在屋內開始翻書查典,不時的抓筆在紙上畫上一兩個圓圈叉叉類的符號或是寫上一兩個字。

……

夜凰心中有點惱着墨墨今日的不貼心,忿忿地在那裡繡荷包,未及聽到院門輕叩的,便放了繡繃子出來,此時葉媽媽已經前去答應,就瞧到霍熙玉抱着琴站在院口柔聲的輕問:“軒哥兒可在這裡?”

葉媽媽笑着言語:“在這裡的,前個搬過來了”說着眼瞧見夜凰已經撥簾站在屋前,便立刻揚聲到:“二奶奶,表小姐來了”

夜凰淺笑着應了一聲,霍熙玉同葉媽媽進了來:“夜凰妹子,我是來給軒哥兒教琴的”

夜凰掃她一眼正要言語,那軒哥兒聽到了動靜探頭出來瞧見是霍熙玉抱着琴,當下笑着叫到:“表姑您來了?”

霍熙玉立刻是抱着琴半蹲了身子:“是啊軒兒,表姑來給你教琴了,也不知你還想不想學?”

軒哥兒笑嘻嘻的言到:“當然想啊”說着還比劃小手:“我這些天每天都有比指哦”

“軒兒真乖你將來也彈一手好琴,就會同你爹爹一樣有才華的”霍熙玉柔聲讚美着,軒哥兒心中最敬他爹,當下聽了,便是雙眼都笑得眯縫上了,夜凰瞧見這場景,便知霍熙玉很會選路子,當下也就不言語什麼的瞧着。

霍熙玉見夜凰不出聲,便同軒哥兒逗了幾句,而後才衝夜凰言到:“我瞧他終日裡讀書辛苦也無趣,這琴呢,可陶冶情操,又不會累着他,倒也適合……”

“不必和我說這些,我明白的既然玉表姐要交軒兒,那就請吧”夜凰說着衝葉媽媽言語到:“去把琴案端出來廊下涼快也透氣的,就在那裡吧”

葉媽媽答應着去了,軒兒也急急地進去幫忙:“我來我來”

眼瞧着軒兒小大人的樣子,夜凰心中微微嘆息,那霍熙玉就在她身邊開了口:“我也知道以前的事令你惱我,不過爲了軒哥兒好,我還是希望對他有所幫助,所以先前阿紀讓我來時,也未推脫……”

“他讓你來的?”夜凰聽的一愣挑了眉。

霍熙玉趕緊擺手:“是我沒說清楚,是我想給軒兒教琴,又怕你們會不准許,所以剛纔問了阿紀,他才叫我來的……”她言語着,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才答了一半,葉媽媽已經端了琴案出來,軒兒笑嘻嘻的跟着,當下兩人之間就是默不作聲,隱隱顯出一份尷尬來。

蒲團放好,琴放好,霍熙玉一臉笑色地衝夜凰言語到:“那我這就教軒兒去了”

夜凰淺笑着:“請便”

霍熙玉拉扯着軒兒去了琴邊,柔聲細語的開始手把手教習,夜凰可沒心思看着霍熙玉,將葉媽媽打發去休息,自己縮回屋裡繡東西,於是在重複的琴音裡,她繡了小半個時辰,正思量着軒兒是不是該休息了,就聽到了軒兒喊她:“娘,娘”

夜凰聞言丟了繡棚子急急的出來:“怎麼了,軒兒?”

軒兒笑嘻嘻的看着她:“娘,表姑說您彈的可好了,您給我彈一個吧?”

夜凰聞言掃了霍熙玉一眼,衝軒兒笑到:“娘可沒你玉表姑彈的好,還是讓她給你彈吧?”說着就要往屋裡回,此時霍熙玉站了起來:“夜凰妹子何必客氣?您可出身國公府,想來琴棋書畫也是極好的,如今軒兒想聽你彈,你就爲他彈一曲唄難道你要讓軒兒失望嗎?”說着低頭看向軒兒:“軒兒想不想你母親給彈一曲啊?”

軒兒是個孩子,哪知大人間的暗潮?當下笑嘻嘻的言語着:“想啊娘,你給軒兒彈一個吧”

夜凰看着軒兒眉微微的蹙起,霍熙玉則快步到了她的身邊將她往琴案那裡拉:“快給軒兒彈一曲吧,別叫我們等着”

夜凰被連拉帶扯的搡到了琴案跟前,她蹙着眉一臉的愁色:“能不能不彈?我,我手疼”

軒兒聞言很是體貼:“娘您手疼嗎?那,要不就算了”

霍熙玉立刻言語到:“哎呀,夜凰妹子不是我說你,你口口聲聲想軒兒快樂,難道一曲都彈不得嗎?”

軒兒立刻言語到:“娘說手疼……”

“軒兒,你母親能彈的,不信你問她啊”霍熙玉說着看向夜凰,眼裡透着一絲鄙視,夜凰抽了下嘴角說到:“彈是能彈,可就是……那個,你們確認要我彈嗎?”夜凰的眼裡閃着一份苦惱之色,霍熙玉自是催的更來勁:“你自是要彈的,你可是爲軒兒彈的”

夜凰回頭瞧了眼軒兒笑了笑:“娘彈的不好,好怕軒兒會失望。”

“沒關係的娘,軒兒彈的更不好呢”軒兒說着衝夜凰笑了笑,那霍熙玉就言語到:“就是,彈一下而已,沒關係的”

夜凰看她一眼說到:“好吧,那我就彈,至於有沒關係的……”她話沒說完,只笑了下,便委身而坐,略試了下音律,就開始壓弦勾撓,立時霍熙玉就瞪了眼。

夜凰脣角含笑的勾壓撥撓,隨着她指尖的撥動,美妙的音律是錚錚而出。她彈的是《漁舟唱晚》,一遍快過一遍的音律聽得軒兒眼裡閃過癡色,聽的霍熙玉臉色發白。

夜凰笑着彈奏,心中卻是輕嗤:死女人,你想叫我丟人?也不看看姐姐我是什麼人她夜凰對琴棋書畫雖無好感,但做爲夜家這個古老家族的傳承人,琴棋書畫可是必修課,就算她不愛,也必須爲家族裝點門面,所以她早就是古箏十級了而她穿到這個世界來,縱然是騎馬揮鞭的上躥下跳,可也有王妃娘抓着雞毛撣子要她做淑女,這琴技又怎會差?所以她不彈是因爲厭惡,可並不代表她不會一曲終了,夜凰收了手而淺笑:“軒兒,娘彈的如何?”

“好棒啊娘”軒兒高興的仰着小臉讚歎,夜凰笑着摸了他的腦袋一下:“娘口渴了,你去叫葉婆婆給添點茶來”

軒兒答應着去了,夜凰看向了霍熙玉:“玉表姐覺得如何?”

霍熙玉尷尬的笑了下:“果然出自名門貴府,技藝高超”

夜凰此時嘆了口氣:“哎,我本不欲彈的,怕的就是讓你難堪,可你非要我彈,如此一來,我想……軒兒沒必要捨近求遠了吧?”說着夜凰衝她淺淺的一笑:“現在,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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