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譚氏插一腳

夜凰同墨紀回到房中,便將屋門緊閉了。

墨紀瞧見夜凰動作,思及之前她的神態以及反應,便挑了眉地輕言:“看來你要和我說的事,不算小事”

夜凰點了頭,當即將他拉到裡屋的牀邊一坐,繼而壓低了聲音說到:“墨墨,今天從你那裡回來,我路過衙門,無意中撞見一個人從衙門出來,而後那相送的人應該是大爺的師爺,他瞧見我,可是一愣”

墨紀的眼只微微眯縫了下:“送的人是誰?”

“不認識,不過,我叫人跟了去,後得知,那人是醉月樓的*公,到衙門是送東西,至於送什麼,這就不得而知了。”

墨紀眨巴了下眼:“你和我提到這人,必然是有什麼事的,你不妨直說”

夜凰抿了下脣:“墨墨,我擔心你已被人盯爲盤中餐”

“哦?”

“我下午細細的推了一遍,只怕玉表姐和大爺已經聯手,一個想與你在一起,一個則想你名節受損,或是,身敗名裂”當下,夜凰在墨紀略驚的眼神裡,把在霍熙玉處的對話,以及下午的推理的種種都敘述了一遍:“……總之,有九成的機率就是你要面臨這個選擇”

墨紀陰着一張臉,並不言語。

夜凰見狀更不好再說什麼,畢竟一個是他的親大哥,一個則是內心有所虧欠的人,而這樣的兩個人聯手來算計他,足令他的內心如驚濤拍岸一般

“自小,爹孃捨棄了我,將全家的希望給予他身,只因他是長子當時我儘管心中有憾,對爹孃略有不滿,卻沒絲毫怨懟之心畢竟他是我的大哥,我的親兄甚至在我遠離家人,寄人籬下的日子裡,我都還念着他,念着我這位兄長”墨紀說着顯出一絲苦笑:“我得聖寵,入朝爲官,與兄長同地而任,我心中滿是歡喜,畢竟我們是兄弟,兄弟齊心可其利斷金,縱然我知我的親兄,也是精算利害之人,卻真得沒料到,他會把自己的家人都放在心外,利外”

“墨墨……”夜凰見狀急忙拉他臂膀想要安撫,可墨紀卻抓了她的手一笑:“不必擔心我,我墨紀若爲盤中餐,只怕是要咯掉他人牙的”

夜凰聞言挑眉:“怎麼?你有主意?”

墨紀看向夜凰:“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好好看看他要怎樣讓我就範”

夜凰抿了脣:“說實話,我挺犯愁的,畢竟他們兩個人都和你之間有些……”

“夜凰,不要想那麼多,當一個人站在了你的對立面,把你當獵物一般盯住的時候,你要做到的就是全力以赴的抗衡而何爲全力以赴?那就是要……忘恩負義他不仁,我不義”墨紀言語此句,是字字見冷,夜凰聽得心有驚色,卻愈發感覺到從內心對墨紀的一種怕

這種怕,並非是害怕,也非疏遠,而是一種莫名的壓迫感,就好似與狼共舞一般當然在怕的感覺裡,她卻有一種興奮,因爲他的理智,他的認真,他的果斷,他的狠辣,讓她意識到,看似忠犬般溫順的墨墨,其實應該是一匹低調的蒼狼

夜家的家族職業也罷,還是她的法醫工作,無論那個都是有一面常人不能碰觸的,那種走鋼絲的感覺,一直都是讓夜凰興奮的點。而此刻,面對着墨墨,她越發的感覺到內心燃燒着什麼,不自覺的伸了手捧了墨紀的臉,看着他的雙眼,點點將脣送上

脣瓣落在了墨紀的嘴角邊,避開了他嘴上的大泡,墨紀當下擁緊了她,但隨即也言到:“別擔心,也別害怕,這件事,我會處理好的”

夜凰聞言知他誤會自己害怕,卻也不想解釋,便伏在他的頸邊輕輕的“嗯”了一聲:“好”

兩人這般擁在一起,不是第一次了,只因此時兩人心中皆有唏噓,便還不覺得什麼,片刻後,墨紀的手在夜凰背上開始點點上移後,夜凰忽而推開了他,撅着嘴的說到:“你呀,管住你的手”

墨紀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起身往一邊去:“夫人投懷送抱,卻怪爲夫的心動意動,實在不公”

夜凰白他一眼,起身:“那怎算投……嘶”夜凰話沒說完,人就捂着肚子跌回了牀上,墨紀一見,立刻快步回來扶她:“怎麼了?哪不舒服?”

夜凰微微皺着眉頭:“這幾天的也不知怎的,腰腹墜痛起來,一時無痛得渾然不覺,一時又隱隱作痛若綿裡藏針,哎,真是難受”

墨紀當即起身:“我去給你找郎中”

“哎,不用”夜凰說着紅了臉:“不必尋郎中的”

“爲何?你不是痛嘛”墨紀不解的發問,夜凰卻不好言語,躊躇了半天才小聲說到:“我娘以前告訴過我,女子,女子若葵水將至,或有此症,只怕,只怕,我將近了”

她其實早就盤算過,會是這回事的,畢竟她可是十四的年紀,按道理也該到時候了,這都算比較晚的年歲但是她這般隱隱作痛了幾日了,卻還未見紅,倒叫她也無法,每日裡小心了半天,卻是毫無動靜,只好終日裡弄點紅糖水來暖着,等候着那天的到來。

墨紀畢竟是二婚男子,女人那點事也是明白的,聽了夜凰的言語,倒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神色,反而臉上透着歡喜的坐回她身邊,夜凰瞧見他臉上的歡喜便是一愣,繼而撅嘴嘀咕到:“瞧你什麼樣啊,人家腹痛,你卻歡喜,這也太沒良心了吧”

墨紀聞言將她圈進懷裡:“夫人這話可錯怪爲夫了,爲夫怎會因夫人痛而歡喜?我之歡喜嘛……”他脣貼於她耳輕言:“桃樹已長大,枝繁葉茂啊”

夜凰聞言一愣,忽而腦中閃過那首《桃夭》,當即臉上佈滿羞色的掐了墨紀一把:“你滿腦子就這個,不和你說了”說罷,從墨紀的懷裡掙脫出來,人就往牀裡一滾,埋進被子裡裝死,而墨紀笑了笑:“步履未除啊”說着動手幫夜凰把鞋子脫了。

夜凰徹底將自己藏進了被窩裡,不和墨紀言語,墨紀則動手脫了鞋子往牀上一躺,繼而把夜凰從被子裡往外撈……

“幹嘛……”夜凰不樂意的哼唧,墨紀卻不出聲,只把手往被窩裡伸。

當夜凰感覺到墨紀將她環抱上時,便欲抓他手下去,纔剛抓上,墨紀的手卻在她的小腹上輕柔起來,夜凰當即一愣,繼而不動了。

墨紀慢慢的給她揉了揉,在她耳邊輕問:“這樣可舒服些了?”

夜凰點點頭,舒服的閉了眼。

墨紀便不出聲的繼續給她揉,足足揉了有三分鐘的樣子,才停了手,將她摟着言到:“夜凰,最近的事比較多,但是你要明白,我在你的身邊,懂嗎?”

夜凰睜眼轉頭看他:“其實關於大爺和霍熙玉這邊,我也有些對應之策”當下她把自己同艾辰想到的種種和應變的策略說了一遍,墨紀聽完忍不住伸手捏了下夜凰的鼻子:“你倒挺會盤算,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倒有叫人自食惡果之意,只是你也該對我有信心,要知道,就衝玉表姐自梳之意,我們便是註定要與她有番別宴,這是少不得的規矩你拒絕的再是痛快,我也是欠了她恩義的人,又怎會不與她相別?”

“可是她要是趁機在酒中下藥呢?”

“我說了你該相信我的,我可以稱病不喝啊,畢竟,我嘴上還掛着泡子不是?”墨紀說着摸摸嘴角,夜凰見狀笑了下:“是,相信你,我懂”

“夜凰,你要知道,不僅僅是這件事,以後就是別的事,也不要太過擔心,爲夫在你跟前,自會護你,疼你,可知?”墨紀強調性的又念一番,聽得夜凰回頭瞧了瞧他,隱隱覺得他是在暗示她上京之事,不必驚訝擔心,但是面對墨紀,她卻也不能肯定他所暗示的就是這個,於是她人愣了愣後,忽而撇着嘴的軟語輕哼:“墨墨,你再給揉揉,痛”

墨紀聞言一愣後,笑着給她揉肚子:“好,給你揉揉”

夜凰笑着縮在墨紀的懷裡,任他給她揉腹,內心卻是輕嘆:哎,上京可是回到危險之地,就算燈下黑,就算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但到底還是危險的地方啊,當初爲了離開,才答應的婚事嫁給了你,不想金蟬脫殼沒拖成,如今倒還要跟着你回去,真不知我回去京城,是好是壞

……

因着昨日京城來手諭這事,身爲漕運二把手的墨紀就必須早做準備,故而他早上起來,同夜凰去給譚氏問安後,人就扎去了署辦安排諸事:這些日子他要把很多事給先做完,並細細交代才成,以免這邊出什麼紕漏給自己麻煩

墨紀去了署辦,夜凰也沒閒着,因着一早給軒兒準備的各種玩具已經做好送來,她便張羅着下人將東西搬進軒兒原先住的院子裡,又叫下人給收拾出一件屋子,將許多草蓆棕墊的給鋪了進去。

她忙忙碌碌的帶着艾辰指揮下人弄好後,這才笑嘻嘻的舒出一口氣,當下出聲言到:“這下軒兒就有自己的歡樂屋了誒,軒兒你喜歡……”她忽而聽了口,左右環顧後才發現,軒哥兒不在跟前,當下出聲吶喊:“軒兒,軒兒”

葉媽媽此刻也才發現軒哥兒不在跟前,當下大驚,立刻大家亂作一團的找了起來。

而此刻軒哥兒站在一門處的客院前,有些猶豫的在那裡走來走去,似是做着決定一般。

“我若這般,表姑自會難堪,也許對娘是好事,可是爹爹並不喜歡我撒謊,若他知道了,怕會生氣……可是……”他口中嘀咕着,十分爲難,而此時譚氏卻和陸媽媽從甬道進來,瞧見軒哥兒一個在一門處轉,還是在客院前轉,當下出聲喚到:“軒兒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軒哥兒聞言一驚,臉色略見發白:“祖,祖母……”

譚氏知他身子骨弱,見狀忙上前,將他一拉,眼見臉白,便知他受了驚,立刻蹲身在跟前伸手爲他抹着胸口:“軒兒,祖母不過喚你一聲,你怎得白了臉色?難道祖母嚇到你了不成?”

軒哥兒連忙擺手:“不,不是,只是軒兒沒想到會這裡遇上祖母”

“傻孩子,一大早的好些個東西搬進來,全說是你爹給你訂做的,我怎能不好奇?纔去門口上瞧了瞧,正要去你母親那邊看看呢哎,也是,我和你親近的少了,弄得你在這府裡遇上我,竟奇怪了”譚氏說着臉有一絲歉疚之色,但隨即她卻又挑了眉:“誒?怎得你一個?葉婆婆呢?你母親呢?讓你一個人,她們也太不把你當回事了”

譚氏說着臉上的怒色就冒了出來,起身衝着陸媽媽說到:“抱上他,咱們去二房”

陸媽媽當下抱了軒哥兒起來,譚氏就帶着他往裡去,才走過二門,內裡大呼小叫聲的一片,全是喊軒哥兒的,當下譚氏就更加的惱了,一個人邁了急步的衝過去,正好迎上夜凰同艾辰,葉婆婆以及兩個下人出來。

“婆母”夜凰瞧着譚氏,趕忙行禮,譚氏當下站定瞪着夜凰說到:“你不是和我說你要好好照顧軒兒的嗎?怎麼你們把他一個人丟在一門上?”

“一門?”夜凰沒料到軒兒會跑到那裡去,縱然臉有驚色,卻不免心中踏實了些,畢竟譚氏能說出他在何處,就不會是丟了軒兒。

“是啊,一門,我遇見他時,他正在客院前,小臉都發白”譚氏說着音調已經拔高:“哼,瞧瞧你們平時說的多好,卻做了什麼?這會兒的,大呼小叫的知道找了,萬一軒兒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辦?”

譚氏責怪中,陸媽媽已經抱了軒哥兒過來,聽見譚氏在責怪夜凰便急急的開了口:“祖母,不怪孃親,是軒兒自己一個偷溜出去的”

偷溜?

譚氏同夜凰聽見這兩個字,都是一愣,當下齊齊的看向軒哥兒。

“軒兒,你告訴娘,爲什麼要偷溜呢?你想去哪裡玩可以和娘說的啊”夜凰當即上前抱了軒兒輕言,那邊譚氏就兩步湊到跟前,一把從夜凰手裡把軒兒給抱了過去:“軒兒,你好生生的怎說偷溜?難不成誰欺負你了?”

軒兒臉色又白一分,急急的擺手:“沒,沒誰欺負我”

夜凰見狀覺得不對,但顧忌軒兒的臉色,怕他過於激動,便衝譚氏說到:“娘,軒兒說沒什麼就沒什麼吧,您瞧他小臉白的,還是讓他先平靜一會吧咱們就不問了”

譚氏見狀不滿的哼了一聲出言責怪到:“你倒來和我說這個,這意思還是我這個做祖母的問問就不對了?你當孃的不管,葉媽媽竟也撂挑子,一個二個的不操心,還來對我說教,這就是你們的疼孩子?軒兒交給你們,才真是叫人不放心,從今天起,軒兒跟我……”

“祖母”軒兒聞言急了:“請不要怪娘和葉婆婆,是軒兒自己偷溜出去的,她們不知道”

“你,好,軒兒,那你告訴祖母,你爲什麼要偷溜出去?”譚氏當即看向軒哥兒,軒哥兒欲言又止的看向夜凰,夜凰瞧着他那眼神,心裡一咯噔,忽然就想起之前,譚氏說是在一門客院處見着的軒哥兒,當下急言:“婆母,您彆氣,要問話,不妨去我屋裡問,站在此處的,也不大好不是?何況,小孩子也是要臉面的,也許軒兒有什麼小秘密,不想讓大家知道呢?”

譚氏眉一挑看向軒哥兒:“還小秘密?你的因由不好說嗎?”

軒兒低了腦袋,譚氏見了,只得說到:“那走吧,去你房裡說”當下同夜凰一起,帶着軒兒到了二房。

夜凰叫着艾辰招呼,自己抱過了軒兒同譚氏入屋。

她刻意的把大家都打發了去,只有陸媽媽她管不到,由着她跟在譚氏身後伺候。

屋裡只有她們四個,此時譚氏看向軒哥兒:“說吧,軒兒,到底是爲這什麼,你要偷溜?”

軒哥兒眨眨眼,低着頭怯怯地說到:“其實,其實我是偷溜出去找,找表姑的。”

“表姑?”譚氏一驚:“你找她做什麼?”

軒哥兒扯了扯衣襟:“表姑,表姑可以教我彈琴”

夜凰聽的挑眉,譚氏也是一愣,隨即不悅地說到:“胡說,彈琴的話,如何要偷溜而去?你竟誆騙你祖母我?”

譚氏的音調一高,軒兒竟噗通一下跪下了,急急的開口:“祖母不要生氣,是軒兒撒謊了,軒兒,軒兒也不想騙祖母的,可是,可是,表姑她要同娘搶爹爹,娘很生氣,軒兒不想看娘生氣,也不要沒了爹爹”

軒哥兒這話驚了夜凰也自是驚了譚氏同陸媽**,當下譚氏起身問到:“什麼搶爹爹?什麼沒了爹爹,這是怎麼回事?”

夜凰一時不知該說什麼,那軒兒卻以爲譚氏再問他,自是開口答到:“昨日軒兒聽到娘和艾姑姑說,表姑要搶爹爹,還有什麼爹爹不負責,爹爹就要死,祖母,軒兒不想娘生氣啊,更不要爹爹被搶走啊,軒兒要爹爹啊”

軒哥兒說着就哭嚎起來,夜凰急忙上前:“軒兒別哭,你爹爹纔不會被搶走呢,他會和娘一直在你跟前的好軒兒快別哭,小心哭的胸口悶,喘不過氣,聽話,別哭”夜凰急忙的哄着,她知道哭嚎是心臟病的大忌。

譚氏一肚子疑問,卻聽着夜凰的言語不敢再問下去,她即便平日裡對軒兒冷漠,但到底心裡還是念着這個孫子的,便也上去哄:“軒兒快別哭了,肯定是你母親和艾辰說笑的,你聽差了”

軒兒聞言抽泣的看向夜凰:“軒兒聽差了嗎?可娘你昨天生氣來着……”

“啊,那個,就是你聽差了,娘說的是,是你爹嘴上起大泡了,你,你表姑搶在你母親前面把藥給你爹送過去了,你爹沒能喝娘給送過去的藥,生氣了,是這樣而已”夜凰急忙的編出瞎話來哄軒兒,軒兒聽了如此,這纔算是破涕爲笑:“娘好小氣啊”

夜凰有些尷尬的應付着,動手爲他擦去眼淚,而譚氏已經狐疑的看她,當下她只能抱了軒兒起身:“好軒兒,你把娘嚇到了,瞧你現在這樣子滿臉鼻涕眼淚的多難看啊,讓葉婆婆帶你去洗洗,好不好?”

軒兒自是點頭的。當下夜凰把軒兒送了出去,交給了葉媽媽,囑咐她帶着軒兒洗完後在院落裡轉轉,不叫她們就別進屋打擾太太訓話。

葉媽媽帶着軒哥兒去了,夜凰便關了門進來,譚氏立刻言語到:“到底怎麼回事?不過一碗藥罷了,我可不信,你爲這個生氣說”

夜凰看着譚氏的樣子,又看看陸媽媽也好奇的眼神,思量到譚氏是反對霍熙玉嫁給墨紀的便最後一咬牙的說到:“婆母,有件事不知您想過沒?”

“什麼?”

“玉表姐要自梳,可要是在自梳前,她和墨墨有了肌膚之親,那墨墨該怎麼辦?是納她進門,還是……”

“你在說什麼?”譚氏驚的瞪眼,夜凰則捏着拳頭說到:“昨日兒媳一時大意同艾辰言語,沒能避忌到軒兒,纔有今日之事;婆母您問到底是什麼事,實不相瞞,兒媳同丫鬟已經發現,玉表姐名爲自梳退出,但實際上託人從醉月樓的*公手裡買了CHUN藥,想要在自梳之前同墨墨有肌膚之親,而後逼墨墨做出選擇”

夜凰不敢說墨念有所牽扯,畢竟在譚氏眼裡,霍熙玉可算外人,若是影響她的兒子,她是斷然六親不認的,可要是扯上了她的墨念,她很可能會被譚氏當外人,所以果斷的把墨念從這當初給隱掉了。

“什麼?她想逼紀兒?”譚氏一聽身子就跌回椅子上,當下夜凰趁勢說了一通之前的推測。

譚氏聽罷陰着一張臉:“這不過都是你猜測的,萬一不是這樣呢?”

“我也希望不是啊,可是婆婆,萬一是呢?有道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何況若這個事爲真……那墨墨的前途堪憂啊墨墨是絕跡不能同她去死的,恐怕只有納她,但是婆母,玉表姐是寡婦啊,若是和墨墨相纏,這墨墨的名聲……您是知道的,此時墨墨可是想要做上那總督之位的,若是……”

譚氏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想逼我?沒門你說的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我,我,我今個就叫她自梳”()

第一百九十一章 輕車熟路的幹活第七十八章 情竇初開的也許不是一個人第二百二十三章 你想怎樣就怎樣!第二百零七章 公雞還是母雞?第二百零一章 吃人的規矩第一百六十二章 以後我當家!第一百五十章 親暱與承諾第一百一十九章 “對不起”的因由第一百三十七章 霍熙玉造勢第一百七十五章 呼之欲出第一百一十二章 意亂情迷協奏曲(中)第一百七十九章 案中案二百三十四章 我給予你的幸福之途!第二十四章 被扣下的婚前須知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病(下)第二百二十三章 你想怎樣就怎樣!第七十六章 月下密言第一百零九章 你和郡主熟不熟?第一百四十六章 國公夫人的憂慮第四十七章 黛孃的問題第四章 這算不算丟了初吻?第一百八十二章 煽動第一百四十二章 挖坑埋自己!第五章 這是什麼情況?第一百三十四章 死給你們看!第四十六章 公爹仿若背景板第七十五章 擦脣而過……第三十四章 要知道節制!第一百三十三章 我就跟他了!第二百零七章 公雞還是母雞?第一百零一章 豈不是隻有……吃了她!第九十八章 墨墨走了!第三十六章 讓他陪你可成?第一百八十六章 薄紗帳裡望,夜半私語時第二十章 湊個數!第一百六十四章 暈眩第二百章 當家媳婦!第一百七十章 誰做的僞證第一百零七章 藍颯的答案第一百八十五章 鬼城對質第二百三十七章 休妻第三十四章 要知道節制!第十四章 阿嚏!第二百零四章 麻煩請結賬!第一百七十章 誰做的僞證第一百七十章 誰做的僞證第一百六十章 軒哥兒新生第二百一十二章 回門事件第一百零八章 驚現的殺意!第二十二章 不能說的秘密第一百六十七章 你敢不敢賭?第四十二章 無語的第一見!第一百二十八章 共枕也難眠!第四十三章 別把我當女兒!第一百七十二章 並非意外致死第三十章 墨紀的紳士言論第六十八章 誰亂了誰?第十章 飛鞋郡主第一百二十一章 預我家事,雖善如賊!第一百七十九章 案中案第一百一十四章 生病(下)第一百八十九章 翻雲覆雨只爲你!第四十九章 躺着都中槍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是挖坑的!第七十三章 給她撐起一片天!第六十七章 有心事的人訪談感言:好花衆人香,好文衆人扶!第六十六章 換個姿勢再來一次!二百三十二章 墨紀被打二百零三章 連消帶打第三十章 墨紀的紳士言論第八十一章 別丟下我……第二百一十二章 回門事件第五十三章 夫君,你來了?第一百五十六章 墨墨的索要第二百三十七章 休妻第四十五章 鬥雞屬性的婆婆第三章 跑的過你就足夠了!第二百二十八章 我不是聖母!第七十七章 叫我,夜凰吧!第一百一十一章 意亂情迷協奏曲(上)夜凰白描第五十九章 我是你的孃親!第二百零九章偏偏遇見第四十四章 早點開枝散葉!第六十七章 有心事的人第一百三十六章 互知底細的合作第六十五章 抽風嗦?第一百七十五章 呼之欲出第九十五章 不是君子的墨墨第一百四十九章 我吃醋了……第八十八章 到底在圖謀我什麼?第一百九十七章 你是青鸞?第一百六十章 軒哥兒新生第一百四十章 譚氏插一腳第四十三章 別把我當女兒!第一百四十八章 畫卷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