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箏的越來越多,除了一班和六班講究排場還沒有出來之外大多都在天上了。擡頭望去各式飛禽走獸,瑞字祥雲連綿數十里,端的是百花齊放,壯闊波瀾。
很多時候都是這樣,把一羣人聚在一起無論做什麼,總能發現一些有趣的事,這點從衆位老師交頭接耳點評天上的各式各樣的風箏就可看出。
尋常的風箏大多是平面結構,以一些富有寓意的圖案編扎而成,這當然是一些保守思想的大人們所作,而要放在十六歲的孩子們身上,那保管讓你目瞪口呆。
中規中矩的是一些常見的風箏,比如燕子啊,蜈蚣啊,金魚啊等等,或者只是單純的長方形,而在上面繪有自己的得意之作,大多是山水潑墨;而不規矩的,就太多了……
去年奪魁的是組合風箏,所以今年出現的組合風箏很多。比如一個宿舍四個人正在操練用風箏組合漁網,他們手換手之間的動作銜接快速巧妙,估計等會有不少會被網住……
某男,由於元氣線肉眼看不到所以不知道是哪位大神的傑作,將一個裸.體女人的風箏放了上去,而且不是平面而是立體的。此時正被元氣線控制着在天上做着類似木偶的動作,似乎是在……洗浴……
一些別有深意的傢伙每個人都做一個字,組合在一起在天上聯接着四散飄飛——“我是處男”,寓意不言而明。
“零,你看那個,七個字!我X,太有才了!”少昊指着右手方向的上空說道,零擡頭望去,一個宿舍四人的作品是七個立體字,每個人一手操控一個,組合在一起就是“紫韻兒,我們愛你”,最後一個爲了突出特意做了一根箭,上面串了四顆心。
零見那七個字逐漸把一個素色的白鳳風箏給圍住,估計那就是紫韻兒的風箏。這個名字他在上次的校花榜上看到過,紫蘇校花排名第二,僅次於二年級一班的佘亞男,但在一年級裡面是呼聲最高的一位。少昊給她的評詞好像是“名花傾城玉露沾,笑卻衆生嘬飲間”。朝下方找去,果然一個白衣飄飄的女孩子正淺笑着望着藍天。
“強啊,想出這種方式來表白!”零點頭讚許道,自己或許也可以試試。指着旁邊那個“一箭穿四心”的立體風箏打趣道:“可是那旁邊又跟了一個羊肉串是幹嘛的?”
“噗~”雪兒和霏霏都被都笑了,兩個女孩子坐在草地上仰觀天空的變化萬千,頗爲愜意。
“你看那個!”雪兒指着一輛緩緩飛來的馬車有些驚豔道,“天馬耶!”
那是一匹高壯雄魄的駿馬,巨大的肉翅伸展着上下撲騰,全身散發着逼人的氣勢,只是一雙眼睛沒有光華,應是用模具精心製作而成。天馬拉着一輛百花編織的雙輪車在空中慢慢行駛着,一陣陣花香向四處傳開。
衆人這才注意到天馬額頭上還裝有一排小風車,估計就是依靠這個和元氣線的推動力才得以行駛。正在疑惑它會駛向何方馬車已經逐漸降低,慢慢踱步到芳上間兩個相互依偎的情侶面前。男孩子做了個請的動作,女孩在衆人熱切的目光中一臉滿足的走了上去走了上去。
“噠噠噠”,馬蹄聲響,白色的天馬,飄香的花車載着兩人在雲端慢慢遊玩着,不是有一兩聲調笑傳出,引得衆人腦中全是香.豔的想法。
“大哥泡妞真有一手!”下面三個男生一邊操縱着馬車的行進一邊低聲交談,這樣的排場,恐怕也只有他們的大哥纔有。
零望了天上的馬車一眼,隨即把目光轉到一邊,他當然認識那個女孩子,諾兒,那張記憶中的笑臉,恐怕再也不會爲自己綻放了!
少昊見零反應還算正常,估計這一切也過去了,也好,那個女孩子的確不適合零,不禁望着天邊緩緩奔跑的馬車輕聲笑道:“金族三太子,金唯愛。”
“唯愛好大排場啊,看來回去要給金伯伯參他一本!”景明月在一旁笑着說道,“對了少昊,那個女孩子你認識不,我見過幾次,好像每次身邊的男友都不同!”
“見過幾次,不熟。你不會是怕金三太子吃虧吧?我記得只有他欺負別的女孩子,誰敢給他戴綠帽?”少昊望了零一眼,傳音入密道:“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咦咦咦……好恐怖哦!”霏霏指着西方天空叫喚着,衆人目光被吸引過去,卻見一口黑色的棺材瀰漫着黑氣漂浮在天上,煞是詭異。
“紫蘇真是臥虎藏龍啊!”讀感慨道,能想出棺材造型還把它大大方方做出來掛着天上參加今天的比鬥就知道此人非同一般,而且那口棺材通體瀰漫着黑氣,有備而來啊都是。
讀的風箏正在那口棺材後面,他既然給其取名爲“落日餘暉”又向西而放,自然是取與日爭輝之意。火屬性的風箏此時噴薄的熱浪卻不能將那黑氣驅散一點,頓時知道等下比斗的時候要有好戲看了。
百花車,天馬,西天日,黑棺,這些零都沒有在意,只是獨獨注視着一處幾隻不起眼的蜻蜓風箏。那四隻風箏都是尋常的不能再尋常的蜻蜓造型,要說特色就是彼此間一模一樣,看來和零他們的想法一樣。
“那個你怎麼看,少昊?”零指着那四隻看似尋常的風箏問少昊道。
“你也注意到了?”少昊把目光轉過去沉思道,“有些東西越是普通通常卻越不普通,到時候小心點。”
“哦,是他們!”零認出下面四個正觀察着各方的男生中的兩個,是元宵節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的呼逐寒和呼逐炎炎兩兄弟,一個是水靈之體一個是火靈之體。零對他們的印象是二哥呼逐寒極爲冷靜,比較難對付,而三弟呼逐炎性格火爆,做事衝動。上次他們來找麻煩一是警告自己不要對雪兒有關聯,這個他倒是做到了,雖然很想有關聯,但雪兒對他好像絕緣;二是呼逐炎想找少昊的麻煩,因爲他們的大哥被少昊未來的姐夫風神給抓了,好在幸虧不知道自己是風神的弟弟,否則當時自己就被他們圍殲了。
不過看情形,今天又要有那一戰。
“呦,呼逐家的兩個小鬼頭。”風神索性掏出自己的芭蕉葉,躺在悠悠白雲上別有閒致地下望。見到有點面熟的兩個傢伙後不由回頭問雲道:“那個傻蛋什麼時候放出來?”
“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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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你怎麼把他抓着的?”小樓當時聽到風神抓住了淡還有點不信,雖然風神呼聲很高,但畢竟對手可是難得一見的雙系異人。但聽說風神幾乎沒費什麼勁就將其擒回,所以不由想打聽那一戰的精彩程度。
“僥倖而已。”風打着馬虎眼道,突然又有些憂心忡忡,“哥你說零是不是也看到諾兒了?”
“或許。”
“我覺得應該看到,可憐的傢伙,看着自己的夢中小新娘上了人家的花車不知道怎麼想的。”風當然看到零臉上的波瀾不驚,只是需要一個話題來轉移小樓的注意力。
“那個花車上的女孩子是零的發小?”小樓單純的上當了,剛纔那個天馬行空的場景的確很有創造力。
“十年了吧……”風神回憶着,說起了零小時候的事。
“你們是不是可以現身了?”向北林見只有某兩個班級還是遲遲不肯出動不由唸叨起來,畢竟再拖下去後面的比鬥就沒有時間了。
“這不就要出來了嘛!”夜遊園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陪笑道,和六班班主任小黑打了個招呼後便將七裡鳴聲蟬放在嘴邊說將起來:“一班,六班,風起,扯緊!”
終於,第一場的高潮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