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殺生?”陸大偉顯然沒有明白他的意思,見着那隻被捏住頭的龍紋虎皮鸚鵡,結結巴巴道:“你,你要殺它?爲什麼!”
“問題多並不是件好事。”神秘人稍一用力,龍紋虎皮鸚鵡全身抽搐了一下便沒了動靜,“但我不介意告訴你。”
神秘人指着鸚鵡架下面的一塊玉鏡,對陸大偉說道:“你應該知道照海鏡原本只有一塊,後來碎裂成七塊分散各地。讀那裡有一塊,這裡也有一塊。不同的照海鏡有不同的效果,這一塊照海鏡可以觀測並記錄紫蘇所有角落發生的事。而讀現在正在進行的計劃不願被照海鏡所記錄,所以只能由我來銷燬鏡子。這隻鸚鵡能吐人言,自然不能留下活口!”
“你,你,你和讀是一夥的?!”陸大偉一下子愣住了,最後的隱藏真兇竟然有兩個?!
“你很聰明。”
“那石校長——”如果石校長在辦公室的話那他的計劃肯定不會成功,而前者卻剛好因爲龍族秘庫的失竊而前去調查——難道兩者之間有必然聯繫?!
“看來我沒說錯,你的確很聰明。”神秘人嘴角抽搐着笑笑,不知是真心還是假意,“想把那個老傢伙弄出紫蘇還是很麻煩的,所以只能——”
“臨—陣—兵—鬥—行,土開·土色重牆!”一道巨大的土牆突然從地面涌出,瞬間將陸大偉與那神秘人隔絕兩端,陸大偉身形一閃已經衝出門外!
陸大偉不是呆子,相反在實戰中相當機靈。對方既然告訴他這麼多肯定是把他當死人看待了,所以趁着那人陶醉於自己完美計劃的時候陸大偉發動了土色重牆,既將對方困在了校長辦公室內又給自己製造了逃跑的機會——土色重牆是他最強的防禦,他有信心絕對可以將對方困上半個小時!
然而現實與希望總是有一段距離——陸大偉剛衝到門口眼前就閃過一道黃影,下一秒喉嚨已被兩道巨力給鉗住:“我既然說是來殺生,又怎麼會放過你?”
陸大偉只感覺全身一空,竟然鬆軟軟提不起一絲力氣,望着面前這張無比熟悉的臉慘哼道:“我們,我們——”
“沒有‘我們’,只有‘我’!”神秘人雙指一緊,就準備將陸大偉掐死,但想到什麼又停了下來,“還是先把你這段記憶給消掉較爲妥當,那傢伙似乎有讀取死人記憶的能力,一忘皆空!”
陸大偉瞳孔一下子放大,只感覺各種顏色衝撞向自己,但又什麼都抓不住。一張張面孔如走馬燈般在眼前旋轉着,趙菲雲、少昊、零、亦清和、王子靈、爺爺……各式各樣的臉龐,顏色堆積着,衝撞着,他只感到頭越來越痛,越來越痛,突然“嘭”的一聲,所有顏色似乎都爆炸成開來,周圍一片白色,他的意識也遠離自己而去……
身體倒下的那一刻,陸大偉眼角滑落一滴淚,只因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張蠻橫火爆又傾城傾世的臉——
別了,小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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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在哪呢?”少昊左右看了看,原本以爲琪琪會把他們帶到什麼隱秘.處,沒想到卻是這麼光明正大的地方。
此刻全校師生都在操場上開年度大會,天闊樓前自然沒有人。雖然如此少昊還是無法相信紫蘇秘庫的入口就在此處,但已經停止追蹤的琪琪一邊圍着那白玉天鵝雕塑轉悠一邊可憐兮兮地望着兩人,不知是想說就在這裡還是說自己跟丟了……
“真實之境·開!”戒驕戒躁,零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着急,一些線索通常都隱藏在最明顯的地方。當下打開慧眼的真實之境,全面探測附近的環境,期望找出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見着琪琪一直在繞着白玉天鵝雕塑跑少昊不禁皺了皺眉頭,這小傢伙不是在暗示入口在雕塑裡面吧?正想着零突然說道:“雕塑!”
“看出來了?”少昊望着零那白芒閃爍的眼睛,不愧是濟世瞳術!
“你看這裡。”零走上前指着白玉天鵝雕塑平滑如鏡的基座,問少昊道:“還記不記得我們與陳雨飛他們班的比賽前最後一次特訓,就是學習九九歸元步的那次。當時荊天一時興起大腳開球,把球直接踢飛到了這裡,我過來撿球的時候注意到他用力之大,把白玉基座給撞出了一個淺淺的凹痕!”
少昊立即明白了零的意思,接着他的話頭說道:“但現在這個基座平滑如鏡,也就是說這根本不是本來的雕塑,而學校也不會爲了一個凹痕就將其換掉,也就是說——”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零一隻手掌抵上天鵝雕塑,少昊同一時間加強了護體元氣,隨着“嘣”地一聲,原來還在的雕塑被零催發的元氣直接轟成了齏粉,一個旋轉不停的白色漩渦出現在了空中!
任誰也想不到紫蘇秘庫,作爲與龍族秘庫齊名的頂級藏寶庫,入口竟然是在着白玉天鵝雕塑內!白玉雕塑正對紫蘇大門,也就是說每個來紫蘇的人第一眼就能看到它,但卻沒有一個人停下來想一想!
讀憑藉六感通神與照海鏡,以及從千機門盜得地圖最終確定了入口位置,而要想打開秘庫必須毀壞雕塑。所以讀根據雕塑的樣式重新仿造了一尊藏於儲物空間中。在將原本的雕塑破壞得以進入秘庫的同時拿出複製品放在原來的位置,也避免其他人發現白玉雕塑消失不見了而引起懷疑——然而他沒料到的是零剛好能看出兩種雕塑的區別。
“時間不多!”少昊一腳踏進了異空間的傳送門,望着面對此景竟然有些遲鈍了的零催促道。
零回望了一眼天空,太陽的光芒已經有些黯淡,日食,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