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語,雪兒開口問道:“我的紅衣今天怎麼就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來,爺親親!”
紅衣紅着眼,望着雪兒欲言又止,然後忽然“噗通”一聲跪在了雪兒的面前,帶着哭腔說:“寒卿雪小姐,你幫幫我吧!紅衣給你磕頭了!”說完便開始咚咚的磕起來。
雪兒趕忙扔下手中的衣服,蹲下,制止住紅衣說道:“紅衣,你起來,不必這樣,你有什麼委屈告訴我,我定會幫你。”
“小姐,聖姑她,她……”紅衣抽泣着,半響才繼續說:“要將我嫁給雷木那個死老頭,雪兒救救我……救救我……”
“什麼?”雪兒一聽雷木,眼前浮現出那個有着綠豆眼,尖嘴巴,頭髮禿禿,還又老又瘦如干柴棒樣子的老頭,看的紅衣如此嬌俏的一個小美人,居然要被嫁給那麼個糟老頭子,雪兒一陣氣血衝腦,這啥人啊!她緊緊的拉起紅衣的手道:“別怕,有我在,看誰敢強迫你”
紅衣擡起頭望着雪兒說:“雖然我一開始並不喜歡小姐,可是小姐時唯一把下人當人看的主子,平時對飄雪和春梅的好小姐,紅衣看在眼裡很羨慕,因爲紅衣跟他們一樣,也是從小父母雙亡,紅衣雖然練得一身好武功,可紅衣畢竟是女子,在教中難免遭人非議,很多人都說我是靠着爬上教主的牀才坐上護法之位,紅衣不服,今天前教主夫人說不想我再接近教主,所以……”
雪兒皺着眉說道:“我看鄔娜是怕有人跟她搶男人吧!這真是不要臉啊!”
門咚咚的有人敲門,來人正是鄔娜身邊的侍女香如。
“雪兒姑娘好,聖姑要紅衣去暖閣。”香如看雪兒的神色不善,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忙道:“打擾了雪兒姑娘,還請姑娘多多擔待。”
雪兒看她這般客氣,也不好發火,只是將紅衣拉住,緊繃着臉說道:“我還有事情和紅衣談,改天再去聖姑那好了。”
聞言,香如的眼裡閃着冷意,眼前這個女人,來歷不明,住在絕殺閣白吃白喝不說,還真以爲自己是小姐了,也不知道教主是怎麼想的。不過,這些話她不會說,只是面上已經不如剛纔那般客氣:“紅衣?你要違抗聖姑的命令嗎?”森寒的殺意不言而喻。
原本被雪兒拉住的紅衣,臉色唰的更白了,聖姑的恐怖別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的,那平日裡溫柔的背後,所有的黑暗與瘋狂估計就算自己也是看不清的。算了,一切皆有命,自己不能連累了雪兒,畢竟她只是一個局外人而已。
抽開雪兒緊握的手,紅衣慘然的一笑:“謝謝小姐,有你對紅衣的這份心,紅衣永世不忘!”
“紅衣……”雪兒望着紅衣,忍不住喊道。
在她們出門的時候,紅衣突然轉過身來,向着雪兒道:“那狐裘是教主吩咐我送給來的,他說,如果你不穿着它出門,會死的很慘。”頓了一下,又道:“其實教主是個很不錯的男人,雪兒好好把握……!”
“紅衣……”雪兒心頭一暖,然後面目冷冽,鳳眼瞪大,對香如道:“回去告訴那騷狐狸主子,要是紅衣少一條頭髮,我寒卿雪就燒了她的狐狸窟,我要是做不到,就跟她姓!”
說完,紅衣就被拉走了,望着紅衣離去的身影,被風吹的不停擺動的門,雪兒怔怔的,她拿着那狐裘,有什麼晶瑩落在了上面。
正當雪兒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之中,空中“唰唰”划來兩枚飛鏢,幸得雪兒身手迅敏才逃過一劫。還未待寒卿雪反應過來,一個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竄到自己身後,只覺得背後一涼似被尖銳之物抵住。
“離魔展鵬遠一點!他不是你這種來歷不明的女人可以信手沾染的。”身後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你說什麼呢!什麼來歷不明什麼信手沾染!你到底是誰!?”雪兒聽了這女子的話氣不打一處來,憤憤的質問道。
“休得你猖狂!若是不聽言勸,當心你的小命!”語畢,那人便一個翻身騰出牆去,輕工好生了得。
寒卿雪嘟着嘴站在原地,真他孃的見鬼了,難道是本小姐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的美貌又惹來平白的嫉惱?這嫉惱還八成是跟那個冷冰冰的魔展鵬扯不開關係!
……只是這聲音,怎麼那般熟悉,似在什麼地方聽到過。
這時候,春梅和飄雪走來……
“雪兒,你怎麼站在外頭啊?還穿着如此單薄,趕快進屋去!”飄雪急忙道。
然後三個人進去屋內。
“哎,你們怎麼來了呢?”
“我們過來看看你,這麼冷的天,雪兒怎麼站在這裡呢?”春梅眉頭微皺問道,
“哦……”雪兒心不在焉的應承了一聲,還在繼續思忖着剛纔那個聲音到底是在哪裡聽到過。忽聽春梅驚叫一聲:“呀!雪兒!你背後怎麼流血了!?”
她這才感覺到背後有一絲刺痛,想必是剛纔被那黑衣人用利器刺傷了吧。
“這可如何是好呀,教主吩咐了不能讓你受到丁點損傷,趕快褪下衣服來讓我給你瞧瞧。”春梅的語氣明顯流露出絲絲焦急,飄雪也被兩人的對話聲吵醒,見狀也是着急的緊。
雪兒脫去衣裳,露出似雪凝肌,在背脊中間的地方有一處刺傷,幸好刺的不深。
“到底是怎麼受了傷的?”飄雪問道。
雪兒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便答:“可能是在花園之中被什麼花刺給紮上了,沒事的,你們看我都沒覺得疼呢。”說完突然覺的有些睏意,雪兒打了一個哈欠。
飄雪見狀提議道:“那今日先早些休息,待明日起了,我們一同去金鈴齋的向錦然姐姐借些許金瘡藥膏來用。”
那不是鄔娜的住所?聽紅衣說過,那個錦然是鄔娜的陪嫁丫鬟,她會那麼好心纔怪呢!雪兒心想。
“你們先睡吧,我找大魔頭有事商量,出去下!”
飄雪和春梅點點頭。
雪兒披上狐裘,走到室外,緩緩的向着鄔娜的住處走去……
還未走到金鈴齋的大門口,就遠遠看見錦然在花園之中採摘鮮花。
“錦然”雪兒出聲喚道,那錦然擡眼忘來,剛好與寒卿雪對視,。
“寒小姐,怎麼這麼晚了會來的我們金鈴齋??”
“廢話少說,紅衣呢?讓你們夫人出來,我有話要問她。”雪兒冷冷的說。
“那寒小姐稍等,奴婢去通報下!”說完便轉身進去屋內。
雪兒呆呆的站在門外,猛然發現,這聲音,豈不是昨夜那個黑衣之人!?
然而屋內……
錦然稟告雪兒求見……
鄔娜聽到雪兒二字,陷入沉思,那日,魔一把橫抱起寒卿雪走出大殿,獨留她憤怒又無奈的對愣在一旁。
鄔娜對自己說道:“鄔娜,你可曾記得當年純白無邪的自己?當初你和魔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日子去了哪?本以爲老教主死了,自己便會跟魔在一起,可是一切早就變了,變了!”眼淚如同斷了線,一顆顆低落在華衣之上……
這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無法解釋,總是剪不斷,理還亂。
“——我多麼想,見你一面。可是,望穿秋水,只能在蘭臺上,看見你在花園裡凝視那個來歷不明的寒卿雪。偶爾你會朝金鈴齋的方向凝望,卻從不曾,聽到你的腳步,駕臨這裡。
那夜讓錦然喚你過來,縱使我百般獻媚,你也未曾動那一份惻隱。你走時,是含着怒氣的。
我在後面問:你可還會過來探我?會不會?你連回答都不想給我。你沒有注意到,這是我第一次,低聲下氣。那夜,我一個人關在屋子裡,跳了一夜的舞。白色衣裙,像一道寂寞的弧線。可惜。無人欣賞,連那麼妖媚的舞,也變得寂寞起來。
很久以前,我就開始知道,愛情——不過是每個女子的夢想。以爲錦衣,以爲玉食,原不過是盛世假像,是一場以愛的名義,鋪設的虛殼。脫下華裹外衣,只剩一地破碎……我鄔娜發誓,我得不到的,就算毀了,也不會拱手相讓.”
她站在那裡大笑。笑得眼淚顫抖。回頭拿起燃燒的蠟燭,扔到沙曼上,火緩緩的燒起來,越燒越大,鄔娜歇斯底里的喊:“燒吧,燒吧!燒掉所有的一切,所有人,和我的愛情,我夢想得到的愛情。虛無的愛情。哈哈哈,燒吧!燒吧!”
這時候雪兒發現屋內忽然起火,趕忙推門進去,拉住鄔娜的手說:“鄔娜,紅衣呢?”
“她?已經被我放走了,以她的功夫,我怎麼能困住她?”
雪兒繃緊的神經終於鬆了下來,剛想離去,一轉身,什麼東西砸到她頭上,雪兒頓時倒下……
雪雪再修改文中不足的地方不便之處,請親們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