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章莎莉婭之殤
117章 莎莉婭之殤
魔導炮,遠古時期出現的一種超級殺器,在諸神統治大陸時曾經展現過其可怕的威力,即便強如神明,在魔導炮一擊之下也只有煙消雲散的份,因爲其恐怖無邊,所以遭到了所有神明的聯合封禁,將當時存在於世的所有魔導炮全部毀掉。
五千年前迪拉諾終結諸神時代,斬殺神明無數,也沒見人拿魔導炮出來對付他,而是將其雪藏,留在了大陸,現在就在某個勢力的手中。
雖然不知道是哪位神明的陰險計劃,但這麼遙遠的事情不是修羅該考慮的,他現在擔心的就是狼死在了魔導炮之下,那麼自己是不是也會一樣
“修羅,求求你了,千萬不要再管這件事了,好麼”烏瑪的聲音細若遊絲,有氣無力地祈求着。
“”無聲的沉默。
“修羅”烏瑪一聲大喝,掙扎着坐起了身子,如迴光返照一般。
“狼是我的友人,而且”修羅回身雙手附在烏瑪肩上,兩行眼淚流出,“沙羅和莎莉婭是同伴啊”
是的,在修羅的咆哮聲中烏瑪想起來了,那個一直尋找哥哥的女孩莎莉婭,當有一天她得知了哥哥的死訊後一心要復仇的話,身爲同伴的沙羅可能置身事外嗎
不可能。
所以,無論是爲了狼,還是爲了莎莉婭和沙羅,他都必須走上這條道路,這是個無解的死局他所能做的就只有戰鬥,不斷的戰鬥
人生是個輪迴,身處這個輪迴之中,要麼戰鬥至死,要麼坐以待斃,沒有人能獨善其身,不管是狼還是修羅,都被人生的輪迴牢牢地束縛着。
不想坐以待斃,就只有戰鬥至死了
“神聖教廷”壓抑的咆哮聲從修羅的口中吐出,他那雙棕色的眸子中陡然迸發出無盡的滔天殺意,超越普通聖階的強大威壓將坑洞中的紊亂元素盡皆吹開,沉悶的氣勢一掃而空,和坑洞中相反的是,圍繞着坑洞的一圈地域中元素紊亂得比之前更加嚴重了,這也變相的增加了想要進入這裡的難度。
此舉當然是爲了沙羅和莎莉婭將他們擋在外面不讓進入,自然也就無法得知狼的死訊,不知道狼已死的他們也不會展開什麼無聊的復仇行動,這樣一來,揹負仇恨的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了。
“傷好以後”修羅蹲來,將手貼在烏瑪的臉頰上,極盡溫柔:“就坐着小鷺回德里倫貝吧,去別的地方也行,暫時不要和沙羅接觸,那傢伙很敏`感的,一定會從你的異樣中看出些什麼對不起,你追隨了我這麼久,沒能聽到一句真心答覆,這是最後的時刻,我也無所謂了,我始終是將你當成了最重要的同伴,我真正喜歡的”
“已另有其人了。”
愕然,心碎,怔怔地看着那道身影越走越遠,擡起時候想要抓住什麼,最終卻只能無力垂下,淚流滿面。
斜陽西下,修羅的影子被拉得冗長,那道孤寂的身影迎着斜陽,越走越遠
我知道的,我全都知道的,我知道你從沒有真正喜歡過我,你只是把我當成了純粹的同伴,我也知道你喜歡的到底是誰,所以我一直都在扮演着一個好同伴的角色,不敢有半分逾越
我不會想不開的,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因爲,你丟失了很重要的記憶,而我還是原來的那個我啊,修羅大人
一路走好,若你身死,我會指引着你的靈魂回到我們的世界,用這具身體殘餘的一生
在修羅走後第三天,莎莉婭和沙羅來到了格雷恩瀑布旁。
沙羅的心越來越緊張了,不過爲了不讓莎莉婭看出異狀,他依舊得強顏歡笑。
望着前方大得沒邊的元素紊亂區域,沙羅攤了攤手,無奈地說:“看來,我們沒法進去了。”
“不,能進去的,用我的能力。”莎莉婭淡淡一笑,纖手輕揮,一個球星結界將二人籠罩在內。
“真是好用的能力啊”沙羅用手指戳了戳結界,一臉羨慕,心裡卻緊揪了起來。
莎莉婭哼了一聲,道:“走啦。”
濃郁的紊亂元素被莎莉婭的結界盡數排除在外,二人有如閒庭信步一樣,在聖階強者也難以踏足的區域前行。
修羅爲了阻擋莎莉婭進入內部而苦心創造的元素壁,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莎莉婭尋找哥哥心急,便叫沙羅抱着她快速行進。沒過多久,二人已經闖過了元素紊亂區域,來到了中央的百里寬的巨大坑洞中。
被這駭人的景象震驚了。直徑百里,深達百米的坑洞,這到底是怎麼形成的
驀地,莎莉婭心中有了不好的感覺,忙使出風系魔法,託着自己朝下飛去。
在這密集的紊亂元素中,也只有她才能如此熟練地使用魔法,超s級精神力起到了決定性因素。
飛行的速度很快,不多時已到了坑洞的中央位置。
當看到那個隆起的小土包和前面立着的墓碑時,莎莉婭的世界崩潰了。
她從空中跌落而下,撲倒在墓碑前面,淚流滿面。
“爲什麼爲什麼會這樣爲什麼要騙我”
久久苦尋,一直以爲哥哥真的在等自己,隨着裡格雷恩越來越近,她的心情也越來越愉悅,她無時無刻不在幻想着和哥哥見面時的場景,她想要讓哥哥看着自己的成長,想要投入哥哥溫暖的懷抱
可是,現實讓她從天堂摔落到了地獄,而且,永不翻身。
她的心在痛,抽痛。痛得她連哭泣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她捂着胸口,想要嘔吐,卻什麼都吐不出來。
斷裂的峽谷,畸形的盆地,滿目瘡痍的大地那座孤寂的墳墓,帶起無限悲傷的過往,讓心更痛
“咔嚓嚓”
雷電劃空而過,烏雲密佈,籠罩着大地一片陰暗。狂風呼嘯,向人們昭示着大自然的威力無窮。大陸有史以來最大的一次暴風雨來了,四大陸都有所波及。
莎莉婭爬起身來,吃力地挪動着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墓碑前,顫抖的手在墓碑上摸動着,乾裂的嘴脣微微頜動,喃喃自語:
“能讓我,再摸一次你的臉嗎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