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變-正確的選擇

“書白,這種決定你不需要問我,你入伍的時候我就和你說過,那是我最後一次替你拿主意。到了部隊之後你也是成年人了,應該有自己的主見,也應該知道自己要做一個什麼樣的人了。”月思軍緩緩地對月書白說到。

凌晨2點到4點,這是在新訓期間的最後一次巡邏崗,月書白和譚萬平這對冤家終於被排到了一起。兩個本身就互相看不順眼的人在一開始的時候都彼此無言。他們此刻都在考慮着自己的事情,在基地巡邏了一遍之後兩個人來到了大門口的崗亭。譚萬平順手點燃一支菸,月書白看到之後有些驚恐的說“我去!你不要命了。新兵是不能吸菸的你忘了?剛入伍的那會那些偷着抽菸的人是什麼下場你也忘了?關鍵是現在咱倆在崗亭裡。”譚萬平沒有理會月書白的話,反而一改常態,表情很真誠的問“要來一支嗎?你別告訴我你不會。”

月書白看着譚萬平遞過來的煙抿了抿嘴脣,最後搖搖頭說“不了,好不容易堅持了這麼長時間。你怎麼了?是不是因爲你給家裡打得那個電話?”譚萬平斜着眼看着月書白說“你還說你沒有偷聽。”月書白有些尷尬的說“額。。。碰巧聽到了幾句。”

譚萬平聽到月書白的話之後嘆了口氣,隨即將手中的煙掐滅後說“算了,聽你的,我們都應該嚴於律己,這樣纔對得起這身軍裝。”月書白心裡想還是頭一次見到譚萬平這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也許是自己平時沒有仔細觀察過他吧。從入伍到現在已經三個月了,雖然平時兩個人從未給過對方好臉色,但並不能說明彼此就沒有感情,天天在一起摸爬滾打,也許戰友情就是這樣培養出來的吧。

想到這裡月書白對譚萬平說道“看你好像有心事的樣子,能和我說說嗎?”譚萬平有些奇怪的看向月書白,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月書白用這麼關心的口吻對自己說話,他不知道月書白到底是何意,看了月書白一會之後,兩個人走出崗亭進行第二次巡邏。一邊走譚萬平一邊說道“我家在四川綿陽的一個偏遠山村,那裡到現在都沒有通車,你可以想像那裡有多窮。我父親在我5歲的時候就生病去世了,那時候我弟弟纔剛出生,母親月子都沒有做完便要料理父親的後事。我那時候太小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別說幫什麼忙了,不添亂就不錯了。母親也因爲在坐月子期間過於勞累,自此腰上落下了疾病,不能再幹重活。我不知道別的地方的農村是不是像我們那裡一樣,村裡人都迷信的很,他們都把父親的病故歸咎到母親的身上,認爲她就是天生的剋夫,甚至認爲她是個災星。所以你能想象我們一家人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嗎?我和弟弟從小上學都只能在教室外趴在窗戶上聽老師講課,說來真是諷刺,連人民教師都和村民一樣的無知和迷信。我們沒有朋友,所有同齡的孩子見到我們都躲着走,母親身體不好,有時候茶園裡需要別人幫點忙都沒人願意過來。。。。。”說到這裡譚萬平苦笑了一下繼續說“哎,不說我了,說說你吧,我的故事聽起來太沉重了。”

月書白望了望天空說“我比你要過得好很多,最起碼從小衣食無憂。不過我卻從小就是個壞孩子,可能我從記事起就開始叛逆吧。父親對我的要求其實很嚴格,教育的方式也很簡單粗暴。不過也正是這個原因讓我從小就一直和他對着幹。所以我的童年幾乎都是在捱打中度過的,唯一讓我感覺開心的是母親一直特別的疼我。雖然她偶爾也會和父親一樣實行棍棒教育,不過大多數時間她都是個慈愛的母親。可惜的是母親從我記事的時候就一直身體不好,在我讀初中的時候更是因爲腦出血而半身不遂。其實這些也都沒什麼,因爲母親雖然生病,但並不妨礙她對我的關心,我們仍然會在一起聊天,談談學習,談談生活,也談談我那些情竇初開的感情。只可惜這一切在三年前發生了改變,那一天學校組織春遊,我和同學們興高采烈的玩了一天,可當我回到家的時候卻沒有見到母親,見到的是家裡所有的親戚,母親走了,我沒能見到她最後一面。”

譚萬平聽完嘆了口氣說“你也不好過啊,阿姨離開之後你和叔叔的關係又不好,可想而知那是多麼的壓抑。”月書白止住了即將流出的眼淚說“其實我和我爸的關係不好並不是因爲他一直對我又打又罵,而是他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他幾乎就沒有陪過我。他天天都很忙,有時候好幾天都見不到一面。一開始我在外邊惹事,只是爲了讓他能夠關注到我,可是後來我發現那簡直就是自討苦吃。因爲當他知道我做的那些事之後,他從來都沒有問過我原因,只是連打帶罵的修理我一頓之後就又見不到人了。而我也似乎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反而見到他會感覺不自在,說實話我來當兵一開始並不情願,不過我想到來了之後不用見到他,反而感覺是個不錯的選擇。”

譚萬平問“你現在還這麼想嗎?”月書白停住了腳步,思考了一下說“本來還有這樣的想法,可是給他打完電話之後似乎想法沒有那麼強烈了。他的聲音似乎蒼老了許多,也不再訓我了。他告訴我讓我參軍是他給我安排的最後一件事,以後的事情如何選擇,他不會再幹涉了。”

譚萬平默默的說“其實他是個好父親。”月書白點點頭感慨的說“是啊,自古慈母育兒多敗家,他做出讓我參軍的決定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如果我不來,說不定現在就在哪個拘留所呆着了,呵呵。”譚萬平表情認真的說“不是說不定,是肯定的。”月書白一聽譚萬平那半死不活的聲音立馬轉頭說“我去!你小子又要找事是不?”譚萬平沒有回答月書白的話,而是岔開話題問“所以你決定好了嗎?參加海警的選拔嗎?”

聽到譚萬平的問話之後月書白的臉上又恢復了認真的表情,他長呼一口氣說“參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就一如既往的走下去,誰讓這是我自己選的呢?”譚萬平笑了笑說“你剛纔不是說這條路是叔叔幫你選的嗎?”月書白白了一眼譚萬平說“切,我要是不願意,他也拿我沒辦法。”譚萬平嘆了口氣說“哎,怎麼又要和你天天待在一塊了。”月書白笑着說“那可不一定哦,你能不能通過選拔還不一定呢,說不定選拔開始幾天你就被淘汰了。”譚萬平這時也翻了個白眼說“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說完看了一眼站崗的配表說“時間過得還挺快,已經下崗了,走吧,抓緊回去還能睡一個小時,不過你應該不用睡了,不然你的被子疊不好被扔到廁所豈不是很沒面子。”月書白跟在譚萬平的身後說“你可拉倒吧,你以爲我現在的被子疊的沒有你好?上次評比我的被子可是第一名,你還排在我後邊呢。”

時間到了新兵下連的前一天,王光來將月書白和譚萬平叫到了區隊部,將兩張A4紙遞給兩人說“你們決定好了嗎?這上邊是你們本應該分到的連隊,如果你們選擇參加海警選拔並且通過考覈,那麼你們將被分配到海警支隊,如果你們不選擇參加選拔,你們明天就會和其他新兵一樣被送到連隊。當然了,即使你們參加選拔,中間被淘汰的話你們仍然會被送到你們現在的部隊去。”

月書白接過王光來手中的通知紙看了一眼說“Q市邊防支隊,那可是個好地方。”然後又看了一眼譚萬平眼前的通知說“你也在Q市啊,邊防檢查站,也不錯啊。”譚萬平掃了一眼之後對王光來說“班長,我參加海警選拔,至於月書白同志嘛,就讓他去邊防支隊吧。”月書白一聽立馬瞪着眼對譚萬平說“哎?你小子不地道啊。誰說要去邊防支隊了。”然後又對王光來說“班長,我也參加海警選拔。”譚萬平在一旁悠悠的說“你剛纔不是覺得Q市很好嗎?怎麼不去?”月書白轉頭對譚萬平說“那地方是不錯,不過並不適合我這種有抱負有能力的人去,我倒是覺得邊防檢查站很適合你。”

王光來打斷了兩個人的拌嘴說“好了,這裡是隊部,你倆有什麼話回去再說。既然你們決定要參加海警選拔,那我有必要提醒你們,海警的選拔分爲多個科目,比你們在新訓期間的科目會多出一倍以上。另外你們新訓考覈的成績放在海警選拔中是過不了關的,所以迎接你們的是更加殘酷的日子,希望你們做好心理準備,我不希望我帶出來的兵最後灰頭土臉的從這裡離開,我丟不起那個人,明白了嗎?”

月書白和譚萬平立正站好回答“是!”王光來點點頭說“好,你們先回去吧,明天其他的戰友離開之後,你們會被安排到新的宿舍,你們不用再40多個人擠在一間宿舍了,新宿舍是10人間的。”

離開隊部之後月書白對譚萬平說“10人一間宿舍,哇塞,太幸福了。哎?到時候咱倆一間啊。”譚萬平說“怎麼感覺是你說了算一樣啊?”聽着月書白和譚萬平的聲音消失在走廊中,王光來苦笑着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一對活寶,不過你倆還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任重而道遠啊,堅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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