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嫩的小手被一雙長滿繭子的大手牢牢抓住,“這可是在大街上,你想幹什麼?”
張月這才意識到她自己在幹什麼,慌亂的鬆開手,支支吾吾的說,“我,我沒想幹什麼。”
“噢?那你臉紅什麼?”
張月小臉愈發通紅,轉移話題:“你的傷一定沒好,你必須得跟我去醫院。”
苟風乾脆的拒絕,“不去。”
“哎,你……”話還沒說完,苟風已經自顧自的離開了,張月惱羞成怒的追着他的步伐,“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禮貌啊?人家正和你說話呢……喂,你等等我……”
苟風步子雖緩,但速度卻不慢,可憐的張月只能踩着8釐米的高跟鞋在後面小跑,才能勉強跟上他的步伐。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說什麼職業道德,其實都是騙人的。人家根本沒在醫院,而且還絲毫不領情,換作別人,自己早就甩手離開了吧……
腦子裡想一些污七八糟的事情,就容易出事。這不,我們的美女護士這不就出事了。
“啊~”張月也不知道自己被什麼東西絆到了,重心不穩的向一旁倒去。
“嘶~好疼啊。”張月捂着腫起來的左腳,精緻的小臉上滿是痛苦,求助的看了看苟風,可男人好像完全沒有發現她的異狀一樣,自顧自的往前走。
算了,張月無奈的嘆了口氣,按照那個男人冷清的的性格,知道了估計也不會幫她的吧。
撐着地面,張月慢慢的站了起來,可還沒等她站穩,卻再次重重跌倒在地。
細細的高跟鞋跟已經完全斷掉,完全沒辦法走路了。“可惡,”張月低咒一聲,今天出門一定沒看黃曆,真TM倒黴!
一雙嶄新的錚亮皮鞋停在她身邊,“笨!”
“啊?”張月無辜的擡起頭,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笨!不會跑步嗎?”
這男人,真是惡劣!自己都這樣了還火上澆油!可惡!
男人慢慢的蹲下了身子,“上來吧。”
張月一愣,是她聽錯了嗎?他……他居然要揹她?!
身後的人遲遲沒有動作,苟風不耐的皺了皺眉,“怎麼,站不起來嗎?”
見張月還是那副愣愣的模樣,苟風也不想和她多說什麼了,在他眼中,張月這個女人已經是麻煩的代名詞了。
張月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不受控制的騰空了,居然是公主,公主抱……
她轉動着眼珠子,扭動了一下身體,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正被他牢牢地抱在了懷裡,在他寬敞的懷抱裡,她顯得格外的嬌小。
耳朵正好靠在他的胸膛上,甚至能聽到他清晰有力的心跳聲,第一次與男人這麼近距離的解除,張月的臉猛地一下子全紅了。
苟風此時的感覺也很微妙,這女人的身子比他想象的還要軟,被一個像是冰塊似的人抱着,不是當事人是不知道那種痛苦的滋味是怎麼樣的,但這個身在冰窟裡面的男人,就好像突然有人給了他一個暖爐般,讓他渴望地抱着這個難得暖爐而不肯再放手。
張月輕輕捅了捅他的胸膛,結結巴巴的說:“喂,你,你幹什麼……快,快放開我……”
苟風作勢就要把她給扔到地上,“你確定?”
這一動作嚇得張月第一反應就是緊緊的抱着苟風的脖子,大叫着,“不要!千萬不要放手!”
苟風嘴角忍不住揚起了屬於他的專屬弧度,其實他也沒想把她放下,她身體的柔軟、溫熱是種前所未有的體驗,就像罌粟一樣,讓人上癮。
張月也爲自己剛剛的動作感到羞愧,自己下意識的動作,居然是……真的有夠丟人的。
鴕鳥一樣的性格讓她忍不住在苟風懷裡縮了縮,苟風的身子隨着她的動作猛地一僵,酥麻的電流涌遍全身,一種前所未有的慾望在他心頭膨脹,他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征服她、擁有她……
張月疑惑的擡頭,擔憂的看着他,“苟風,你怎麼了?傷口又裂開了?”
“沒有,只不過——”
“某人實在太重了而已……”
“……”可惡,欺人太甚,居然這樣嘲笑一位lady的體重。
“本姑娘身高166,體重還不到50公斤好嗎?哪裡重了,明明就是你不行!”
原來她的體重還不到50公斤啊,怪不得一副又瘦又弱的樣子,抱起來還這麼輕呢,以後得好好補補才行啊。
不對!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快速的把那些“邪惡”的念頭祛除出去,看來還是自己歷練不夠,纔會像現在這樣亂了心,果然還是要好好修行纔是正道啊。
“怎麼?說不出話了吧?”
苟風:“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女子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你說呢?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這四個字苟風故意脫的老長,氣的張月直髮抖,這傢伙,居然說自己是……可惡!不僅可惡,而且還很流氓。
跟這傢伙嘔氣,最後吃虧的絕對是自己。張月憑盡全力讓自己保持良好的素養,不當場發飆。沉默吧,沉默是反抗暴力最有效的武器。
然而,張月低估了苟風這傢伙的忍耐力,一路上,她不說話,他也真的一句話都不說。害的自己快要被悶死了……
最後,還是張月妥協了,“喂,苟風,你一句話都不說不覺得悶嗎?”
“你一直說話不覺得呱躁嘛?”
“呱躁……你真的一點都不紳士哎……你這樣會找不到女朋友的。”
苟風滿不在乎的問,“要女朋友幹什麼?女人都是麻煩的產物,就像現在的你一樣!”
他的每一句話都成功的把張月逼上暴怒的邊緣,“臭苟風,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好歹我也是lady啊,關愛女士你懂不懂?”
“恩,懂。”
“苟風,你這麼不解風情,不會從來都沒有女朋友吧?”
“恩,沒有,我一直一個人。”
張月有些驚訝,一直一個人?“你沒有朋友嗎?”
苟風搖搖頭,“我只有主人。”
“……”好可憐啊,現在她知道他爲什麼完全都沒有說話的技巧了,說話直來直
去,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想法,原來,他的世界裡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啊。
張月有些心疼的看着他,“一個人不悶嗎?”
“不悶,如果有那種情緒,那就表明我的修行還是不夠,居然有這種沒用的七情六慾。”
……張月不死心的繼續問,“那你平時都做什麼啊?”
“訓練。”
“除了訓練呢?”
“吃飯,睡覺。”
“再除了這些呢?”
“出任務。”
……
好吧好吧,張月大致知道他這麼多年,是怎麼過的了,開始同情起眼前這傢伙了,怪不得傷成這樣都能一臉無所謂了,想來以前他也是經常受傷吧。
就在張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時,“到了。”
“到了?到哪了?”
“我家,要是在我衣服內側的口袋裡,你幫我拿一下。”
“噢。”張月點頭,軟軟的小手無意蹭過他精壯的胸膛,苟風覺得彷彿有團火在他胸膛處燃燒,那種慾望更強烈了,強到他快要剋制不住了。
不由得催促道:“你快點,笨手笨腳的!”
張月不滿的撇撇嘴,什麼嘛,完全一副包租婆的苛刻模樣嘛。
終於找到了鑰匙,開門後苟風,迅速的把張月扔到了沙發上,然後快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沒有一絲的停頓。
張月摸了摸被摔得發疼的屁股,什麼嘛……
苟風迅速的衝回自己的房間,不爲了其他,只爲了自己那不斷升騰的慾望,他不知道再多抱她一刻,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仔細回想自己最近的反常,好像都是和張月這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只要和她在一起,話變得躲起來,偶爾還會開玩笑,最最關鍵的是他向來沒有絲毫波動的心居然在見到她的那一刻開始泛起漣漪。
這些舉動,很不正常!不行,再這樣下去,自己遲早有一天會滿是破綻,必須解決掉那個女人。
不行!苟風立刻否決了這一想法,張月是嫂子的朋友,他不能這麼做。
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疏遠她了。
被扔到沙發上的張月環顧四周,打量着苟風家裡的佈局。窗簾、桌布,甚至是地攤,全都是黑色的。最詭異的還是,現在是白天,他居然還拉着窗簾,讓整個房間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
不過,還真的挺附和苟風的個性呢。
但是,那傢伙又去哪了?把自己丟下就走了?!好歹也幫自己拿下藥箱吧。
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的苟風這時也纔想起他帶張月回來的目的,拉出抽屜裡的藥箱走了出來。
“諾,藥箱,你不是醫生嗎?該怎麼弄自己知道吧。”
張月點點頭,小心的在扭傷處塗好紅花油,不輕不重的按摩着,“呆會我幫你看看傷口吧,就算不去醫院也要包紮一下吧。”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苟風淡淡的拒絕,說着,脫掉了自己的上衣……
“啊~”一道驚人的女聲響起,“你,你,幹嘛,脫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