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
兩個男人渾身是血的奔跑在小巷中,身後還追上百餘個黑衣殺手,“可惡,怎麼會這樣?”
這兩個人就是單槍匹馬殺到洛杉磯的越澤煜和苟風。
但從他們剛下飛機的那一刻開始,追殺就沒有停止過,那些殺手好像在他們身上裝了定位儀一樣,走到哪都會很快追上來。
兩個人本來就受了傷,再加上大幅度劇烈的動作以及這些殺手玩命的追殺,身體早已到達了極限。
該死的,必須想想對策啊。否則,還沒到司爵的別墅,自己就已經被幹掉了。
等等……定位儀?!該不會……
手下那麼多,司爵不會奢侈到給每個手下的每顆子彈都裝上定位儀,那麼那些定位儀一定就是他本人打出來的,自己甚至都沒有和司爵打個照面,所以定位儀就一定在苟風身上了!
越澤煜:“苟風,你仔細想想,那天司爵有沒有打中你?我懷疑他的子彈上有定位儀。”
“定位儀?”是了,這就說的通了,要不是這玩意,他們一定早就甩掉這羣尾巴了。
可是那天的事情太過混亂,子彈從四面八方飛了過來,他完全不記得哪一顆是司爵打的了。
“想到了嗎?”
苟風搖搖頭,“主子,我們分開跑吧,我來吸引他們的注意,你去救嫂子。”
“不行!”越澤煜想也不想的拒絕了,“你覺得我是拋下朋友的人嗎?”
苟風感動的一塌糊塗,就是因爲這一點,他纔會死心塌地跟着他的,不是嗎?
刀子毫不猶豫的劃開胳膊上的傷口,既然不知道是哪一顆,那就一一查看吧。
越澤煜也懂了苟風的心思,“如果想不起來就算了,否則還沒找到,你的血就已經流乾了。”
後面那羣蒼蠅是很煩,可還沒到犧牲手下來保全性命的地步。
腳下的步子沒有絲毫的鬆懈,腦子卻在高速的運轉,那天的一幕幕一一在腦海中浮現,“我想起來了!”
是那個時候,慕小雅朝着司爵走過去,同一時刻,他跳下樓梯的那一瞬間,他清楚的看到司爵的槍對準了自己,子彈牢牢地嵌進他的左臂……
毫不猶豫的劃開他的左臂,任鮮紅的血液流下,彷彿不知道什麼是痛苦一樣。
果然看到了一個不起眼的黑色定位儀,“找到了!”
越澤煜結果定位儀,朝着他們逃跑的相反方向扔去,還不忘囑咐道:“把傷口包紮好,別留下痕跡。”
“好。”果然,那些人沒再追過來了。
“呼~呼~”苟風喘着粗氣,“主子,現在去別墅救嫂子嗎?”
“恩。”
“轟隆隆~轟隆隆~”白色的閃電劃過天際,一種不安的情緒蔓延在慕小雅心中,不由得想到了那個冷傲的男人,煜,你現在在哪?在幹什麼?
越雪依狠狠的詛咒着這個鬼天氣,她現在可是不敢隱藏在樹下了,要是被雷劈了可怎麼辦?身子不着痕跡的後退,尋找新的躲避點,心中暗想:哥,你咋還不來呢?
而越澤煜和苟風兩個人正在飛快趕往別墅的路上,天氣的原因讓前方的道路變得擁堵不堪。
惡劣的天氣總會讓人有些煩躁,“Driv
er, please drive a little faster?”(司機,麻煩您開快一點好嗎?)
“Oh, no, I'm very sorry to tell you a sad sorry that the traffic is in front.”(對不起,前面堵車了。)
“可惡,”越澤煜低咒一聲。
別墅裡的司爵看起來就比較淡定了,輕輕晃動着杯中的紅酒,聽着西諾和西澤的彙報,“老大,對不起,人我們跟丟了。”
“怎麼回事?”
“他們應該是發現了定位儀,故意引導我們走了一個錯誤的方向。”
司爵沒有開口,只是高深莫測的笑着,西澤可愛的娃娃臉上盡是嚴肅,“老大,接下來,要怎麼辦?”
輕啜一口紅酒,“這不是在我們的預料之中嘛?要是越澤煜連這點本事都沒有,那他憑什麼跟我鬥?”
“接下來,你們兩個就住在吧,我們只要靜靜等他來闖我們的防禦系統就好。”
躲在牆角偷聽的慕小雅很快把一連串事情串在了一起,理出了一個最有可能的猜想,那就是煜來了,他來救她了……
不經意的撇到二樓牆角一閃而過的衣衫,司爵笑意更深了,“好了,你們就住在一樓吧。有什麼事情及時向我彙報。”
交代完畢,就起身上樓,來到慕小雅的房間,甚至都沒有敲門。
牀上的慕小雅正在歡呼,司爵的進入讓她猝不及防,歡呼的話語就這樣卡在喉嚨裡,上不來,下不去。
司爵玩味的笑着,“怎麼,知道他要來了很興奮,對嗎?”
慕小雅可愛的撓撓頭,用網路上的段子回覆道:“雖然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撓頭一定是對的。”
“噢?是嗎?裝傻充愣的寶寶可不是個好寶寶噢。”
慕小雅底氣十足:“不小心聽到了又怎麼樣,誰叫你們說的那麼大聲!”
“怪我嘍?”
“不然咧~”
兩個人一唱一和,司爵好像也完全不介意慕小雅知道這個消息。
慕小雅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喂,司爵,你好像一點都不在意我知道這個消息啊。”
“在意?我爲什麼要在意啊?反正你知道也是遲早的事情,不過,你也不要高興的太早了,他的結局還是個未知數呢。”
慕小雅不滿的嘟起嘴,“切~我家煜一定不會有事的,他最擅長藏對付你這種渣渣了。”
司爵略帶傷心的眨眨眼,“哎,真是一隻喂不熟的白眼狼,虧的我對你那麼好。”
慕小雅此時的內心特別混亂,她竟然一點都不想他出事?這是爲什麼?她不該恨他入骨的嗎?可爲什麼她的潛意識裡竟然……
司爵的俊顏在慕小雅面前無線放大,“啊~你幹什麼?嚇死我了。”
“你想什麼呢?那麼入神?”
“啊?”慕小雅支支吾吾,臉蛋不在然的緋紅一片,“沒,沒什麼啊。”
“沒什麼你吞吞吐吐的?”
慕小雅梗着脖子,“我只是太激動了,因爲馬上就可以脫離你這個變態的魔爪了。”
司爵內心閃過一絲的失落
,她就這麼想逃離他嗎?
惡狠狠的警告:“你做夢!我是屬於我的!也只能屬於我!”
“爵~你在房間裡嘛?”歐陽菁菁再一次出現在二樓,嗲嗲的叫着司爵的名字。
慕小雅沒心沒肺的笑了,用手指指門,“我想如果你剛剛的話是對着她說的,她一定感動的痛哭流涕。”
司爵定定的看着慕小雅,語氣嚴肅而又認真,“那你呢?”
“我?無感。行了,你快出去吧,別讓美女久等。”說着,就把司爵推了出去。
歐陽菁菁詫異的看着司爵從慕小雅的房間走出來,略帶不爽的質問,“爵,你怎麼會在那個賤人的房間裡?你們剛剛在幹什麼?”
司爵慢條斯理的整整衣服,“不知歐陽小姐找我有什麼事啊?”
“我,我找你當然有正事,但你居然從那個賤人房裡出來,我自然要追問。”
司爵危險的眯起了眸子,“噢?那歐陽小姐又是以什麼身份追問我呢?”
“我,我……”歐陽菁菁支支吾吾的說不出來。
“好了,歐陽小姐就直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
歐陽菁菁不甘的咬了咬下脣,“我看到你讓西諾和西澤住進別墅了,是不是越澤煜有什麼行動了?”
“整件事情我自有分寸,就不勞歐陽小姐費心了。”
強烈的疏離壓垮了歐陽菁菁心中的最後一根稻草,卸下之前溫柔的僞裝,猙獰着面容問:“我究竟哪點不如那個人儘可夫的賤貨?你寧可選擇她也不要我?”這個問題她想了好久,但就是不懂。
她無數次的問自己,這到底是爲什麼?越澤煜是這樣,司爵也是這樣,她生命裡最優秀的兩個男人居然都圍着那個女人,她歐陽家的大小姐到底哪點不如她?
司爵冷笑:“歐陽小姐既然這麼問了,那我就告訴你,你就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歐陽菁菁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你——難道不想要我爺爺的支持了嗎?”
司爵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讓她瞬間覺得自己好像就是一隻螻蟻,不屑,嘲諷,可憐齊齊出現在她愛的男人臉上。
“你以爲這樣就可以威脅我嗎?真的是太天真了,我既然可以把你從越澤煜手中救出來,就也能讓你再次萬劫不復。而你——”
“根本沒有和我討價還價的資格。”
“不可能的,你在騙我對不對?你一定在騙我……”歐陽菁菁拼命的搖着頭,“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而司爵好像還嫌刺激她不過癮,“以前的歐陽小姐或許還有資格成爲我的女人——之一,但現在,你不覺得自己纔是那個人儘可夫的婊子嘛?還是說過了幾天舒坦日子,金三角的那些遭遇全給忘了?要不要我來提點你一下?”
歐陽菁菁顫抖着身子跌坐在地上,懷抱着最後一絲希冀,“那這麼多天以來,你對我的溫柔都是假的嗎?”
司爵大笑着,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咔嚓!”一陣清脆的骨裂聲響起,“啊~”歐陽菁菁痛苦的尖叫着,“我的手,爲什麼?”
司爵慢慢的蹲下身子,“我早就想擰斷你的右手了,就是這隻手打了我的小貓對吧。不知道歐陽小姐對於我的回答還滿意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