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獨自一人漫步於這陌生的大街上心想着“如果當初沒有來到上海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窘境,但是如果沒有來那也不會遇到向陽,也不會結識安雯,陳建明這樣可愛的人,人生真的就像是一列火車,你只需要沿着既定的軌跡走就一定會到達終點,而中途變換的風景就是這人生的變數,有好有壞,人只能保持好的心態才能度過這不確定的人生。”
“姐姐。”沿途經過的一個小女孩叫住了小魚。
小魚低下頭看着這個衣衫破履的女孩,她蹲了下來問道“小姑娘,什麼事?”
“姐姐,給點錢,救救我弟弟吧!他快餓死了。”小女孩抽泣地說道,伸出的雙手像是要抓住小魚,可是中途卻又瑟縮的收了回來在自己的人衣服上蹭了蹭,可能是覺得自己手髒吧!
小魚似乎意識到女孩這動作的含義,她伸手握住女孩的手說道“你了?你自己不餓嗎?”
“我沒關係的!”小女孩激動地說道。
“那你爸爸媽媽了?他們不在嗎?”小魚聽得心裡一陣緊縮。
“爸爸媽媽出去幾天了還沒有回來,叫我們在家等。”女孩睜着她那雙清澈的眼睛說道。
“你帶姐姐去看看弟弟好嗎?”小魚站起來牽起女孩的手說道。
“好。”女孩感激地說着。
小魚跟着女孩來到了女孩所說的家,這是怎樣一個地方,這應該就是一個城市髒亂差的集中體現,這根本就是生活在垃圾中啊!她們走進了一個棚戶裡,裡面只有破爛的牀,破爛的桌椅,唯一的光明就是那盞在輕輕搖曳的油燈,真的是看不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一個坐在破舊輪椅上的男孩引起了小魚的注意,面黃肌瘦,兩眼無光,只有那稍微眨動的眼睛才能看出他仍還活着,小魚走過去看着男孩說“小弟弟,感覺怎樣。”男孩的眼睛沒有焦距,小魚隱隱約約聽到他說“姐姐,我想吃飯。”小魚的心裡受到了莫大的衝擊,她哽咽地說道“你在這等會,姐姐去去就回。”
女孩突然拽住準備走的小魚“姐姐,你要回來啊!”
小魚盯着女孩的眼睛用一種無比堅定的眼神說道“相信姐姐,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完小魚跑了出去,小魚來到附近的超市匆匆忙忙地買了些東西就跌跌撞撞地往回趕,她怕男孩等不及,她怕女孩的不相信以及那雙充滿着疑惑的眼神。
小魚藉着手機的燈光來到了女孩的家,女孩孱弱的身體站在門口,她不時地伸長了腦袋往小魚的方向望去,當看到小魚的身影時她拿着手電筒跑了過來“姐姐,你快去看看弟弟吧!”女孩邊說邊開始哭了起來。
小魚把手裡的塑料袋交給了小魚趕緊跑過去,她摸了摸男孩的頭,喚了他一聲,沒有看見他睜開眼睛,小魚趕緊掏出手機打了120,她說不清楚地址,只能大概說出超市的位置,小魚抱起小男孩衝了出去,她現在整個心裡時慌亂的,心裡噗噗的跳,眼睛澀澀的,過了好一會救護車來了,小魚和女孩跟隨着車子一起過去了。
坐在救護車裡頭小魚有史以來覺得自己是如此的無能,也感覺到無助,她似乎也能感覺到男孩微弱的呼吸,他那種活着的渴望。
小魚在搶救室外焦急地等着,女孩蜷縮在椅子上瑟瑟地發抖,小魚不忍看她,只能在一旁祈求男孩平安無事,時間過去了兩小時,門開了,女孩搶在前面跑去“叔叔,我弟弟怎麼樣!”她的臉頰在顫抖,醫生看着她動了動嘴脣沒說話,他走到小魚面前問道“你是他的家屬嗎?”小魚遲頓了一下,回答道“我是。”醫生緊接着說道“他走了,敗血症惡化。”醫生說完搖搖頭就走了。
小魚呆愣在一旁,女孩也沒說話,只是睜大着眼睛,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久久不見落下。小魚蹲下抱起女孩哽咽地說“想就哭吧!”
“我爲什麼要哭,弟弟好好的。他沒事的。”女孩咬着牙,擡起下巴說着。
小魚不知道該怎樣去勸解一個仍然抱着希望的女孩,她從心底心疼這個孩子,該是有多堅強啊!
小魚鬆開女孩說道“去看看弟弟······最後一面”小魚終究說不出話來。她帶着女孩走到裡面看到就是男孩沉睡的臉龐,女孩走過去捋了捋男孩的頭髮說着“弟弟只是睡着了,我們悄悄地帶他回家,不要吵醒他。”小魚只是沉默地看着女孩的動作,她的動作是那樣的輕柔彷彿男孩還活着。小魚轉過身默默地掉眼淚,這時屋內衝進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穿着都很樸素,他們撲在男孩的屍體上哇哇大哭,女孩大叫“媽媽,弟弟不在了,弟弟不在了。媽媽···”
小魚轉身默默地走了,她來到護士站將該出的費用都出了,並請護士轉交身上所帶的2000元現金給那對夫妻,小魚不知道該怎樣勸解那沉浸在傷痛中的一家子,只能儘自己的綿薄之力。
小魚再一次在大街上徘徊,現在已是深夜三點了,小魚累的就坐在街邊的椅子上,她拿出手機撥通了向陽的號碼,沒人接,小魚放下手機整個人蜷縮在椅子裡,良久手機響了,小魚看也沒看直接接起“小魚,這麼晚了怎麼還沒休息。”
手機的那頭傳來的是向陽的聲音。小魚一聽到他的聲音整個人蜷縮的更緊,“小魚怎麼不說話,小魚。”
“向陽。”小魚緩緩的說着,聲音嘶啞而疲憊,“向陽,我想你!”說完便嚎啕大哭。
“小魚,你怎麼了,小魚。”向陽被小魚的哭聲嚇了一跳,他一個人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不停在電話裡喊着小魚的名字,“小魚,你在哪?出什麼事了?”小魚仍只是在哭。
向陽拿起座機撥通了汪石的號碼,“汪石,小魚在酒店裡沒。”
汪石被向陽焦急的聲音驚到“沒有,晚上出去一直還沒回來。”
“沒回來還不給我去找,你等會。”向陽頓時怒氣上來了。
“小魚,你告訴我你在哪裡好嗎?”向陽換過手機說道。
小魚哭了好一會心裡也暫時緩衝了一下她斷斷續續地說着某某醫院的名字。
“你趕緊去某某醫院附近找,找不到你就辭職吧!”向陽拿起座機發怒地說道。
汪石被向陽的話震驚了,他猜測肯定是小魚出事了,不然他不會如此動怒,他趕緊開車趕去向陽所說的那個醫院。
向陽也是急得直冒煙,他一邊在電話裡哄着小魚,一邊穿好衣出門。
“小魚,你就在那不要動,汪石過來接你了,你現在不想說話就不說,等我過去再說好嗎?我先掛電話,你在那不要離開知道嗎?”向陽掛斷電話,急速開車離開,他撥通陳建明的號碼“陳建明,給我弄張最早去西安的飛機票,要快。”陳建明一聽他這哥們的口氣估計也是出事了,他趕緊答應叫向陽等他的電話。
汪石沿路開車找着了小魚,他把小魚帶了回去,小魚一路上仍然是緊閉着嘴巴,問她什麼都只是搖了搖頭,他只好送她回房間讓她好好休息,並趕緊給向陽報平安。
小魚回到房間就直接躺牀上閉上眼睛不一會就睡着了,着又哭又跑的真的是累了。
向陽雖然聽到了小魚平安的消息但是這顆心卻仍然是懸而未下的,只有見到她才能緩解他現在緊張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