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人不說暗話,我失去了記憶,希望血先生能以龐大勢力相助,找出我的身份真相。”
血海望着全無敵,半餉。轉身而去:“你今夜再來,我會給你答案。”
“血海,那裡走!快還我江雲!”不放江雲就想走?沒門,鋼男衝前,可被拳無敵攔住,他抱拳對着血海的背影道:“鋼男是在下的朋友,請血先生給個面子,將人放回吧。”
血海居然停住了,頭也不回道:“好!就照你的話辦。”
一向桀驁不馴的血海,居然因拳無敵的一句話而改變主意,鋼男打出所料,不禁愕然。
江雲重獲自由自然喜不勝收,當即撲入鋼男懷中拼命撒嬌、鋼男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她:“不用怕,沒事了,沒事了。”
“師父師父,那個女人好凶殘耶,她要脫掉我的衣服,說什麼給我雕花,神經病!”江雲在鋼男懷裡撒嬌的樣子非常可愛,可愛得鋼男不得不推開她。
“血海不愧蓋世奇男,言行修爲確有過人之長。”拳無敵抱手目送血海離去。
“你還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今夜別遲到!”
“一定。”
血海走回府中,他妻子可兒追在後面罵道:“你作死麼?難得有一塊好料子自動送上門給我玩,別人一句話你便放!我這個妻子,你全沒放在心上了!那白髮鬼有何特別,你怕他啦?”
如此耍潑的女人,如此惡毒的語言,血海怎會忍聲吞氣?當即對着可兒就是一拳轟之。
“男人的事,什麼時候倫達你來管?賤婦你給我聽着,我什麼都不怕!”血海心道:‘這白髮傢伙確實與別不同,卓平凡也給不了我這感覺!他到底是什麼人?’
血海也不管被打飛的可兒,轉身離去。他去哪?
偌大的浴室內,水汽瀰漫蒸騰,血海浸身滾燙的池水中,思緒紛亂,溫柔隨侍在側,正細心替他按摩。
血海陷入了沉思:我學刀有成以來,宇內全無敵手,無敵的夢想本事眼前實現,但這來歷不明的傢伙,怎會教我信心動搖?這回事由於他的神秘莫測嗎?他的沉寂,就如古墓中的絕望死亡氣息,我真的怕了他?
不可能!
‘啪’的一聲,血海的掌呱在溫柔白嫩清麗的小臉蛋上,響亮,好響亮的耳光!
“叫你按摩呀!沒點力氣,沒吃飯嗎?”血海咆哮這,只懂遷怒的臭男人!溫柔含着淚怒視着他,自然惹得血海不爽,巨爪頓時揪住了她的頭髮:“你這眼神算什麼?我是真正的天下無敵!能夠成爲我的小妾,是你幾生修到的福分?賤人!”
拳,無情的拳,血海無情的拳轟到溫柔的身上,痛的她直吐血。
“我偉大的夢想,一定能實現,神阻殺神,佛擋殺佛!”血海瘋了一般揪着溫柔的頭髮將她整個摔到浴池中。
“白髮鬼!你今晚不可不來,我要殺了你!”血海以他的瘋狂,將心頭祛意全部壓下,身邊的溫柔正好用來發泄,被打得很慘!嫁錯郎,恨難返。
“我血海註定要一生橫行,我的實力就是永遠有效的通行證!”血海自信無人可以破碎他的夢!
溫柔被他狠狠地扔撞在柱子上,根骨大概斷了不少,鮮血如注,慘不忍睹!
“跟我作對,威脅我的,不管是人
是神,全都不會有好收場!嘿嘿!”
“惡、惡鬼……”溫柔奄奄一息,一息尚存。
“不錯,我是世上最可怕的惡鬼!”血海披風穿身,自信全回,令他膽怯的人,必然殺之。
“你久候了,你不是滿腹疑問?讓我替你徹底解決吧。”推開大門,血海走到了拳無敵的近前。
“我感到你的殺氣,何必呢?”拳無敵淡淡道,本來各據一方的兩顆彗星,在命運的撥弄下,終於相碰了,肅殺的冷風似乎由人類心靈深處的陰暗面呼嘯而出,大地陷入無邊的滅絕氣息之內,一觸即發。
“看來你是想殺死我,我勸你還是打消這愚蠢的念頭!”拳無敵說的,是實話。至少對他而言,是實話。
“你現在裝腔作勢也沒用,我有絕對信心擊敗你!天上地下,沒有一個人能威脅我的不朽,偉大!”血海說的,也是實話,至少他認爲是實話。
“好!你出招吧,爲了得到身世答案,我會證明給你看……我比更強!”拳無敵笑了,淡淡的笑,絲毫看不出他的信心來自哪裡。
這場戰鬥就這樣開始了,只見血海微一揚手,刀光已經透發而出,這份功力,比起當日與卓平凡一戰,似是進步良多,已到了真正超神入聖之境界。
血海刀光猶如夜空中無數道驚電翩翩疾射,交織成一張閃耀淒厲鋒芒的光網,緊追拳無敵飛掠身形,但他往往仍在間不容髮的剎那,輕鬆避過。由血府之外遠遠望去,只見千百道刀光破空驚飛,夜幕下,猶如億萬火鳥鋪天蓋地,厲鳴催心,肝腸寸斷!
刀光越迫越近,以拳無敵身法之快,竟也漸漸被追雞,一股刺目難睜的光芒,帶着分金開石之勢,當胸射到。
血,鮮紅晶瑩的血,在面前飛散,拳無敵潛藏在體內的殘暴本性,將被驚醒爆發!
他出招了!
如炮彈般的拳頭直印在血海的胸前,不!是鑲嵌進了他的懷裡!
‘嘟嘟’這時不遠處響起了一陣打更聲,“三更半夜,身體都發光,月亮在牀畔,各位街坊鄰里,起牀尿尿啦。”打更佬身旁一堵土牆猛地崩塌,血海如炮彈也似撞來,只見他胸膛中招處深深凹陷,拳勁仍在不息旋動,肌肉隨之扭曲。
血海撞擊的力度強大,超乎想象,所經之處,障礙之物全被轟成碎片,擋者披靡!這一撞去勢還不絕,對面街一家客棧的牆壁立時像一塊被棒子打的豆腐般,散成千百殘霄,直到撞被轟到大佛面門前,這拳無敵一拳之勢才散去,何等驚人的拳勁!
身形立定,血海轟穿大佛廟的牆壁,流星般飛入大雄寶殿內,那體高近丈,重超萬斤的實心大銅佛,竟也禁不住這驚天一撞,立時離座震飛,洞穿後牆,直衝半天,這力量實在太匪夷所思,恐怖之極!
銅,乃易於傳導能量之物,總算血海運氣不差,及時將他體內快要爆炸的拳勁御在佛身之上。震天般一聲巨響,大銅佛像自半空墮下,當時地動山搖,血海亦然御勁完畢,飛身掠開。
對方只出一拳,已令血海狼狽如此,這功力之高,已非任何言詞所能表達其萬一,你叫血海如何不驚?
然而一驚位未平,更嚇人的事發生了!
只見銅佛背後,赫然凸顯一個拳頭?對是拳頭!指節筋脈,無不如真,仿似原
先鑄造佛像之時,工匠巧手,成興添加一筆!這是拳無敵的力量?太難以想象了,太難以置信了!
但怎能不信?
血海的美夢,徹徹底底地破損了,他猛然發覺,這一雙恐怖無比的拳頭,是屬於一個人,一個力能震撼宇宙的人,拳無敵!
血府內,
‘在血府看守真特麼的輕鬆,永遠不怕有人會來鬧事,晚晚都風平浪靜,爽!’這樣的感嘆幾乎是每一個在血府擔任保鏢的人都會有的。正所謂狗仗主人勢,血海那樣的惡魔誰不唯恐躲避不及?
但今晚,卻有一個人膽敢前來鬧事,這個人自然不是府外的拳無敵,而且是原本這裡的主人,鋼男!
也不知道是這個保鏢的不幸呢還是不幸呢,他發現了鋼男。鋼男也發現了他,並不是那保鏢有多靈敏啦,這得怪鋼男傻帽,夜行衣這東西,不都得選暗色的嗎?他卻選了大紅色……嘖嘖,總之,反正爲免他叫喊,鋼男由懷內取出大洋一個,以拇指一彈出。按理說這一彈,必定應該中那保鏢然後神一般的劇情。
但是,可是鋼男的這一彈沒中。保鏢逃命情急,身形倒也甚快,大洋落空還不說,要找也找不回來了。行蹤既然已泄露,也只好再快點去找人了,他要找誰自然不必說是溫柔啦。
睡房內,輕紗布幔低垂,隱約可見一人睡在其中,鋼男快步走到牀前撩起輕紗,道:“溫柔,快醒呀,我來帶你一起走!”
昏睡中,溫柔長而曲的睫毛微泛柔光,蒼白如玉的臉上,沉沉透出‘睡’前強烈的愛慕癡怨。鋼男叫了幾聲,溫柔都沒有反應,這也睡得忒沉了吧?
怎麼教都沒反應,難道……?鋼男想到了不祥的念頭,連忙揭開被子一看!只見滿目盡是猩紅。是血,流自溫柔腕間動脈的血!她自殺了?她爲什麼要這樣做?上天太忍心了!可愛的姑娘怎麼總要慘遭苦難?你特麼的妒忌還是妒忌她們嗎?
溫柔血流如注,命若遊絲,鋼男驚急中,忙爲她截脈止血,可是發覺她失血太多了。
鋼男當即以指戳穿右掌心,再按在溫柔傷口之上,以真氣引導本身氣血進入她體內,希望自己的生命力能令她得到一絲生機。
時間點滴飛逝,鋼男血氣真力消耗了不少,但溫柔卻無多大起色,這方法也無效!怎麼辦?怎麼辦?
“沒用的……男,算了吧,別浪費體力了。”這時鋼男忽然聽到昏迷中的溫柔,悠悠轉醒了,鋼男忙安慰她:“別調皮,無論如何我都要都要救回你!”
“我時間唔多了,還有太多話……太多話,要跟你說了,這兒好暗好暗,我……我瞧不清你的,臉……”然而,溫柔彷彿壓根聽不見鋼男的話一樣,這是臨死的節奏?
鋼男不沅溫柔死,可聽她這要求,也只好隨她願,“咱們一起到光明的地方去。”
抱着奄奄一息的溫柔,鋼男也不再在意被人發現了,展開身法就往血府外掠去,這時只聽懷內的可憐人在低泣道:“你終於來了,在這生命的最後一刻……是上天給我的恩賜麼?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反覆思量,咱們成親那時,你說的話,我總算了解明白了。”
天吶,那時的話,都是他信口雌黃,坑爹玩的啦,溫柔居然時刻銘記?鋼男忙道:“傻姑娘,別說話,好好休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