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見雖然虐了他這麼久吧,他的小命還好好的不是?
東懷玉心裡各種罵罵咧咧的,還沒反應過來,卻見坐在對面的女人微微欠身頷首,嬌聲說道,“奴家父姓司徒,喚做留美子就是留下的留,美好的美,爲人子女的子……”
司徒留美子……好一箇中土和霓虹合璧的名字。東懷玉微微皺了皺眉,他感覺這個名字很耳熟,好像在哪裡聽說過。
對!這個名字沅洪文曾經說起過……那一日或者說是那一晚上吧,兩哥們一起出去喝了點小酒,就說起了瘋話來,自己那時候說的什麼玩意他自然不記得,但他記得沅洪文說起一個人,一個女人。
司徒留美子,霓虹國丞相司徒正一郎的孫女,自幼就不愛讀書,什麼百家學術之類的一個也不認得,爛熟於心卻只是那嚇人的武藝,你說好好一個女孩子學武術有什麼好的?將全世界男人都打趴下了又能怎樣?如此強悍的女人自然難有夫家喜歡了,除非家世不凡,正好這司徒家家世就不凡,纔不至於讓她太沒人氣。
還好這貨不說話,就那麼安安靜靜的時候,還有幾分像人,更難得的還刀劍拳腳什麼的精通的不得了,至於書畫,據說沒有她不知道的事,也沒有她不會的事,大概這作畫和舞劍有什麼類似的吧,這讓她看上去還不錯。
就這樣與沅火舞一同被稱爲北海雙豬,受北海伽羅內無數年輕人追捧,當然啦很多都是奔着她們的家世而來的,一朝得勢什麼的誰不想要,是吧。
而就你所知,有所區別的是,沅火舞脾氣暴躁,個性惡劣異常,那些奇怪點子層出不窮,雖然也是世上罕見的女羅剎,但是由於她較爲特殊的髮色與膚色,以及那連男兒比無法匹敵的驚世駭俗的武力,使得絕大部分傾慕她的男兒都不得不避而遠之,不如司徒留美子那樣高人氣……這倒也乖舞妹子啦,她乃一家之主,拋頭露面的機會一直不少,而那留美子這小女娃卻還待在深閨中,就像一朵盛開的幽蘭,空谷幽蘭誰人知?
原來就是她啊!就是這個恐怖的幽蘭女鬼啊,這個女鬼有多恐怖,說了你也不會信。
心中回想着沅洪文的描述,東懷玉目不轉睛地望着司徒留美子,卻見她哦呵呵呵的一笑,一副被玩壞的大小姐的架勢,掩嘴說道,“這位來自天外的東大叔莫非是有什麼神經病來着?要這樣一個勁地盯着小妹瞧喲,再瞧就挖了你的狗眼,不知道這樣舞姐姐會生氣的咩,你作死不要緊,別在我面前作死啊,會嚇壞人家的喲……你看,舞姐姐的臉色,和死了百九年差不多了,殭屍一樣白呢,是不是很差喲!”
“呃?你特麼的在說什麼玩意,看你一下又不會懷孕怕什麼!你舞姐姐人可大方着呢,前陣子還不是將我這寶貝借給對面買菜的大嬸用了個禮拜!”東懷玉說着說着就知道自己說溜嘴了,其實這事還真不能怪舞妹子,舞妹子那是爲了大嬸的菜,爲了沅家能吃上精緻新鮮的菜,讓他去那裡犧牲一下,倒也說得過去的,所以他聞言一愣,下意識轉頭望了一眼滿臉寒霜的沅火舞,心中不免有些發虛。
尼瑪那裡是寒霜了,這簡直就是吃了一噸火藥還要火爆了好不好,大概這種事兒,她
是不想太多人知道的吧,就算是那親戚的司徒留美子,那好吧不說都說了你能奈何我?
“哦呵呵呵!”望着東懷玉這幅小人猥瑣的模樣,司徒留美子用扇掩嘴,忍不住擺出公主模樣嬌笑起來,嬌軀那是一陣風中燭光一樣亂顫個不停。
她的笑聲,很脆,很有吸引力就像那九天的驚鳥在啼叫一樣,很誘人,很讓人覺得震撼,尤其是那長長的尾音,很難不讓人聯想到那牀上之事,大概這就是霓虹國的特色麼?你看,特別是她臉上隱約浮現的那種風情萬種,多情生盼的樣子,有幾分羞澀,又有幾分欲拒還迎的模樣,尼瑪這還叫東懷玉怎麼忍,小心兒不禁有些把持不住。
東懷玉滿臉不屑一顧來掩飾自己那見不得人的尷尬,連忙在地上撿起一個茶杯就往那司徒女媧的臉上摔去,並且忙道歉說道,“對不住,對不住,我只是手滑了一下,並不是有意扔你,只是手滑,你懂的……”說着,他的聲音隨着那茶杯在司徒妹子的臉上開花而戛然而止,因爲他忽然發現,對面那位女子,已經被自己這一茶杯給摔出了血來,那白白淨淨的臉上被砸得那是紅腫了起來,她不是武功很高的嗎?爲什麼不避開這一砸?難道外面坊間所形容她的事,都是空穴來風,傳聞不實而已?
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被砸中後的司徒妹子儘管擺出一副羞澀誘人的模樣,但是眼中隱約閃過十分怒意爆發的火光來,她要幹嘛啊這是,難道是被自己這表達愛意的動作給惹毛了嗎?不對吧,東懷玉覺得自己表現得一點都不猥瑣啊,怎麼說都很純情好不好,大概是霓虹人不喜歡別人將杯子摔臉上嗎?可是以前和舞妹子玩摔杯子的時候,自己就無數次將杯具摔她臉上直砸得血花飛濺舞妹子也沒多說什麼呢。
怎麼回事?難道是因爲天氣的關係麼,是自己力道拿捏不好,摔錯了,看錯了麼?一定是這樣,最近幾天發現自己的眼神不太好,很多東西很多事情,很多時候都看走眼了,這不昨天晚上就把那舞妹子的左手看成了右手,上洞看成了下洞,前門看做了後門,雖然是一樣用沒錯啦,但是據說感覺不一樣。他也不好深究到底是那裡感覺不一樣,他還覺得是舞妹子少見多怪呢,這樣看來八成以後得配個眼鏡什麼的了……可是爲什麼要說眼鏡呢?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後,壓根就沒看到過別人有戴眼鏡這玩意的,大概是北海這地方的人視力都很好麼,這不科學啊!
想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視力不好的人總有那麼一大羣的吧,沒道理整個北海人的視力就沒問題,對不對?
東懷玉愣了愣,定睛再望向那名爲司徒留美子的女子,可是看上去卻察覺不到什麼特別,或者有任何不對勁之處。這就是眼花的後果嗎?如果這是眼花的話還好說,可是她的言語中那種挑釁的意味是什麼回事?明顯是像教唆舞妹子暴揍自己了啊!平日和她又沒仇怨,何來的不安好心呢?這自己還不是第一次見到她麼,犯得着這樣?
“呀!看把你嚇得,奴家着才說到哪裡來着?忘記了,不過不要緊也說完了,東大叔又這般猥瑣的看着人家,讓人家我覺得羞人,怎地能這樣盯着奴家直瞧呢,舞姐姐,您就不管管麼?”司徒留美子
滿臉羞澀地望向沅火舞,這破孩子絕壁是要舞妹子揍自己了,那東懷玉心中不禁一陣抽搐,這廣天白日下的,又這麼多外人在,被揍個半死還沒啥啦,只是被揍的話他就忍不住發出哀嚎來,這以後叫他如何在這個家混啊?瞧瞧那死小孩,她那撒嬌般的語氣,着實令東懷玉心裡一顫,這一震不要緊,要命的是這死小孩不知將什麼東西給塞到了舞妹子的懷中,就形狀上看,好像是一隻棒棒,木棒還是鐵棒?如果是木棒的話,打在身上確實沒有鐵棒那麼疼,可尼瑪舞妹子武功不錯的啊,一旦用上那無匹內功就算是木棒也能掄得比鐵棒還要硬,嘖嘖,這是要死的節奏啊?東懷玉不禁涌出一份莫名的恐懼感來。
或許,她們只是說着玩吧?那個塞在舞妹子懷中的東西只是禮物,不是針對他的吧?東懷玉心中所傾向的,卻很難不往壞的事情上看,畢竟他太瞭解舞妹子,從她那皺着的眉頭就可以感覺到她看到手中那東西的震撼,這種表情他曾經見過多次,一般就是驚喜的時候會表現出來,而就他所知,一般來說過她只有在碰到一種新奇,能把他抽出血來的玩意時,就會表現這這種表情來的,尼瑪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在外人看來舞妹子這貨很聰明,多半還是這樣溫柔似水的女人吧……可真實的,只有他知道。
“夠了!你特麼的給我這玩意幹嘛!這不是讓東懷玉馬上死翹翹嗎?”坐在主位上的沅火舞狠狠一拍桌案,露出一臉怒火來,她的話正好印證了他的想法,那司徒妹子交給她的確實是要命的東西,這種東西就連一向暴力的舞妹子也覺得會把懷玉給廢了。
尼瑪,這天煞的死丫頭,真是沒安好心吶,一來見面就給他送上這種厚禮!不行,絕對得找個機會好好對付她,讓她這死小孩跪在地上求饒!爲了男人的尊嚴,爲了日後能在這沅家挺直腰走下去,這一次是不得不用更爲猥瑣的狠招了!誰叫你司徒留美子這麼缺德!要怪的話就去怪你父親把你生出來,沒有將你射牆上吧!
“東懷玉,你這垃圾玩意聞到死亡的氣味沒?”以爲自己即將大禍臨頭的東懷玉心中一跳,尼瑪這火幹嘛要燒到自己頭上了,這舞妹子的脾氣還真是,暴風雨般說來就來,尼瑪要發火幹嘛不朝那死小孩發去,衝我發乾嘛?
“唉,我說你,咱們都老熟人了,你也知道這次不關我事,完全是她,”東懷玉直直那個在一旁偷笑作鬼臉的司徒妹子,又伸出中指來對着那舞妹子,“我是無辜的,你再這樣對我的話,我不幹了,要回火星!”
聽了他的話,對面那舞妹子當即將手中的茶杯給一下子捏成了粉末來,尼瑪好生厲害的內力,這要是捏在他的身上,還不粉身碎骨,肝腸寸斷?這種玩笑可開不得啊,他想說點什麼,可心裡猶豫對那舞妹子也是有點惱火,當下不好發作,慌忙收回望向司徒留美子的目光,可尼瑪但令他頗爲錯愕的是,此時那舞妹子沅火舞竟然將身旁的那些糕點什麼的一把摔向那個司徒留美子的臉上,嘖嘖看來她的慍色竟然不是針對他,而是針對東懷玉對面那位天煞的怪物,此時正裝得嬌滴滴的女子,不得不說這貨還裝得挺像那麼一回事的,那種大小姐嬌滴滴的模樣還真裝的未瞧爲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