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十二點多了,我對她說:“累了吧,早點休息吧。”她突然肅靜下來,環視了一下這間總統套房。臥牀大得可以睡下四個成人,卻只有一張;沙發牀倒是有幾張,可以睡好幾個人。她嚴肅地說:“你睡沙發我睡牀,井水不犯河水。” “好的,”我笑道,拍拍臥牀,“可惜呀,這麼大張牀就睡一個人,浪費空間啊。” “可惜什麼,浪費什麼,別忘了你發的毒誓!”她嗔道。 “是是是,我決不敢造次。”我唯唯諾諾地賠笑。 她這纔去沐浴。大牀牀頭掛着巨幅的蒙娜麗莎,這是我住過的最貴的房間,好歹也得在牀上躺一躺吧。天鵝絨牀單,充滿彈性的牀,躺在上面着實享受。我又想,假如今晚和羅曼在上面滾該多幸福啊。 浴室用朦朧的磨砂玻璃隔開,加上嘩嘩的水聲,充滿想象力。我忍不住想逗她一下,於是重重地敲浴室的玻璃門:“快開一下,有急事!” 玻璃門滑開一條縫,她的腦袋歪露出來:“啥事?” “你看到電視的遙控器嗎?”我眼朝裡探。 她稍一愣頓時明白過來:“你滾遠點!”啪地梭上門。 我有點沮喪,但不甘心。難道如此良宵要像柳下惠一樣度過?我靈機一動給“花蝴蝶”打電話。電話裡音響嘈雜,我問他在哪裡,他說:“我在京城的‘天上人閒’呢。” 我不由罵道:“你小子快活,還口口聲聲說要找處女,那地方會有處女?” 他笑了:“鴿兄深夜打長途,定有急事吧?” 我說當然,把我當前面臨的複雜國際局勢告訴他。他似乎比我還激動:“這哪叫複雜?鴿兄,人家答應和你同處一室就是暗示可以同你滾牀單了。鴿兄讀大學時不是經常唸叨法國那個誰說的一句話嗎:大膽、大膽,老是大膽,法國就得救了。今晚你只要大膽、深入,就會如願以償。千萬別管她怎麼反抗,那都是假的!” “可是剛纔我已發誓不碰她,難道自食其言?” “哎呀,鴿兄,都啥年代了?男人發誓不等於放屁嗎?小弟我當女人發了無數的誓,從來沒實現一個。你可別迂腐,得與時俱進。你想想,上世紀你開始讀大學時是處男;現在21世紀了世貿大廈都塌了,你還是處男,你把應在上世紀解決的問題拖到這個世紀了啊!鴿兄,哥們都在看着你,歷史在看着你,世界人民在看着你,你就大膽深入吧!” 我心潮澎湃,打開電視看了會CNN以緩解緊張。 “你不是想偷看我嗎?”她泡完澡拉開玻璃門,繫着一襲浴袍,“來,幫我把頭髮吹乾。” 這是美差啊!我進了浴室對着鏡子用電吹風爲她吹頭髮。長長的柔柔的黑髮在我手中,她渾身散發着新浴後的清芬。“你覺得剛纔環球迷穿睡裙的樣子迷人嗎?”她問。 “哪有你迷人,”我語氣曖昧,“假如你和她同時追我,我絕對選擇你。” 她一笑:“想得倒美。” 我倒不是討好她,此刻,散披的棉絨浴袍令她更顯嫺雅、華貴而風情內蘊。我感覺袍中水珠未乾的成熟胴-體呼之欲出,不禁血脈噴張,幾乎要丟掉電吹風摟住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