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她回首。 我跑過去抱住她旁若無人地狂吻。我再也不管小狐狸看不看見,我們沒有未來,難道不能把握一下現在?哪怕只一分一秒。我幫她拭淚,她幫我拭淚。 “差點忘說了:我愛你,碧姬。”我最後說了句。 她終於通過安檢處,一邊倒退着一邊揮手喊:“要永遠記得我!”我呆呆地望着她消失。在離別的一刻我確信自己深深愛上她了,就像愛老婆。其實她不過是一個短暫的情人,可我偏偏如此糾結。 久久地木立之後我才轉過身來,卻見一個人正凝視着我——小狐狸!我一愣:“你…你啥時來了?”她不答,我發現淚珠兒從她眼角溢出!她忙偏過頭去擡手一抹。 “怎麼,哭了?”我知道糟了,“你別誤會,剛纔…你都看見了?西方人都熱情開放,你知道的,擁抱、接吻是他們基本的禮儀。” “我沒誤會,多情自古傷離別嘛。”她幽幽地念了一句我教過她的詩。 “老婆,沒那麼嚴重。”我討好地攬她的肩。 “別碰我,我討厭你身上的氣味!”她推開我轉身就走。 我大驚,急忙趕上去,裝作無辜地問:“氣味,什麼氣味?” “ChaneL香水的味道,你以爲我聞不出來?”她呵斥。 “老婆你想到哪兒去了,這些天大家在一起工作生活,難免串味。不信你聞聞自己,你們
天天共寢你身上也有。” “你以爲我是傻瓜?你從西部一回來我就聞到你身上的氣味變了。”她氣呼呼地只顧朝外走。 我緊緊跟着:“老婆,你多心了,我的心中只有你。我和她只是友情,你知道她是我的音樂知己。” “是的,你們是知己。的確,你在草原很寂寞,我感謝她能陪伴你。我說過,即便你們發生什麼我也不在乎。可是,你不該騙我,我討厭別人——尤其是我愛的人對我說謊!”她的眼淚啪嗒啪嗒而下,突然停住蹲下來伏臉嗚嗚而泣。 我一下麻了爪子,圓一個謊就得再撒十個謊,百般無奈我只得賭咒:“我和她清清白白。老婆,假如我欺騙你,假如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下輩子做你的狗狗。” 我原想逗笑她,她卻啐道:“你賭的什麼咒,一點誠意都沒有。” “那我不得好死好不好?”我仍記得“花蝴蝶”的“男人發誓等於放屁”的名言。 她不理我只顧哭。忽聽頭頂一陣轟鳴,“瞧,她已經起飛了。”我一指頭頂的玻璃幕牆。她擡了擡頭。一架銀鷹騰空向西飛去,碧姬大概乘坐的就是它,我們目送它消失在視野中。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她已經回國了,一切都過去了,你何必再糾結,吃一個萬里之外的人的醋?” “我說過我不是吃醋,我是討厭說謊,你直到現在還在說謊!”她仍哭哭啼啼。過
往的行人投來異樣的目光。 要我承認和碧姬上過牀?我又記起“花蝴蝶”的教導:男人打死也別承認自己出軌,就像女人打死也要說自己是處女。“好了,別哭了,別人以爲我在拐賣少女兒童。”我生拉硬拽她卻拉不動。 她忽然止住哭,堅定地說:“你要我信任你也行,我要一個孩子。” 我一愣,隨即苦笑道:“小朋友,你還未滿20週歲呀。” “在我們老家好多女人十五六歲就生孩子了。每次給我媽打電話她總是問我懷小寶貝沒有,還問我們是不是有問題不能生。你媽也是,每次給我打電話總是拐彎抹角地問這個,並且表示如果我們事業忙只管交給他們帶。我們不能讓長輩們失望呀。”她理直氣壯。 “恐怕還有你敏姐姐給你上過課吧?”我笑道,我敢斷定林敏給她灌輸過孩子是拴住老公的最佳方法。 “是又怎樣?假如有一天你跟別人好了,我就讓小鴿子給我作伴。我不管,不管你要不要,我肯定是要的。”她嘟起嘴語氣堅決。 “瞧你這個樣子,”我咬了一下她噘着的嘴,“好吧,你生吧,那時我們家就有倆孩子囉。” 其實我想趁年輕先在事業上打拼一番,生孩子是30歲以後的事,但現在我內心有愧不得不對她妥協。 她這才露出勝利的笑容。晚上回到家她把抽屜裡的套套全翻出來,吹成泡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