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呆了,直到我累了停下稍歇時她才爆發出熱烈的掌聲:“棒極了!你是一位寂寞的遊吟歌手。” “你這麼瞭解我。”我發現找到了知音,“我一向認爲真正的音樂不是在萬人簇擁的舞臺上享受尖叫和膜拜的,而是在淒寒的夜裡撫慰一顆寂寞的心。” “說得好極了。”她完全贊同。 我還是有點疑惑:“不過你不像一個寂寞的人,至少身邊有一個大帥哥呵護。” “你是說鮑爾菊?”她搖搖頭,“誇誇其談,庸人一個。” “他不是你男友嗎?”我奇道。 “是纔怪,別以爲長得帥就可以迷倒我。”她淡淡地笑着。月亮的清輝灑到她臉上,她美豔如古希臘的山林女仙! 我不覺看癡了,一時忘言。而陣陣喧囂從那些瘋狂的遊艇傳來,一如高潮時的歡叫。 “你不喜歡那樣high嗎?”她不禁問我,“我發現男人沒有不喜歡high的,我兩個前男友都喜歡去夜店。” “我曾經有一段時間過得很放縱很糜爛很墮落,直到遇到現在的妻子我才浪子回頭。你等一等,我記起來了,給她打給電話。”我打通小狐狸的手機,她已經打烊了,我把手機對着海風和浪濤讓她聽。 “哇,太像我家鄉了。”她說。的確,海角城是中國離西貢最近的城市,同屬熱帶海洋。她着迷地聽了好一會,又道:“不聽了,再聽我要哭了。”我想和她多聊幾句,她卻心疼我的電話費,說要聊等我回酒店再和她視頻。 “看得出,你很愛你的妻子。”碧姬讚歎。 “是的,我倆就像一個人。”我想我表述得十分準確。我和羅曼只是肉體合一心靈始終存在隔閡,和小狐狸卻心心相印。 她說還想聽我彈唱。我想了想,給她演奏我早期的作品:《30°N愛情很藍》、《養蝴蝶的人》、《溫柔的瀑布》、《銀色的童話》、《孤獨者的季節》、《通往你的心的是一條長長的鐵軌》…… “是不是聽見了春的召喚 心底的秘密偷偷破土 東風一吹桃花就紅了 妳一笑我就傻了 萬花筒一扭天空就繽紛了 妳一轉我就暈了 到我懷裡來吧,姑娘 張開妳葡萄藤的臂兒 纏繞我的夢 到我懷裡來吧,姑娘 用妳一頭溫柔的瀑布 淹沒我的心……” “太棒了,彷彿唱入了別人的靈魂!把握得絲絲入微,彷彿這些歌是你寫的,寫的是你的故事。”她不吝言辭地讚美。 “這些歌本來就是我寫的。”我告訴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