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明年我提前兩個月就買,一定不讓你再受罪了。”全處安好像非常心疼的說道,整個瘦猴臉都拉開了,頭微微揚起,伸手給左佳莉揉着腿。
“恩,你真好。”左佳莉一臉的幸福,長臉一笑,顯得更加長了。
在兩個人身後隔着一排的黃道才,差點笑出聲,這個全處安是他們系的,他自然認識,他們那個市,雖然經濟要比雲山市好點,但是因爲地方的原因,根本沒有飛機場,所以兩人純粹是裝逼。
黃道纔沒有笑出聲,他另一邊倒是有個男子,笑出聲了,這男子開口說道:“四個小時的那一站,我記得那個城市,附近都沒有機場吧。”
全處安跟左佳莉兩人回頭看了一眼。那個說話的男子,三十多歲,穿着不咋樣,但是一臉的兇狠樣。
全處安立即慫了,拉了一下左佳莉,左佳莉也沒敢多說,兩人老實的坐了回去,車上氣氛突然有點尷尬,不過隨着火車開動,車上熟悉的人又開始聊天了。
一個多小時後,全處安起身上廁所,回來的路上,突然看到了靠在椅子背上閉目養神的黃道才。
全處安驚訝地眼睛瞪得老大,他沒想過在這裡見到黃道才,想到黃道纔剛剛肯定看到自己出醜了,因爲雲山市是比山海市還要早上車的,所以全處安立即不爽了,我丟臉居然被熟人看到了,關鍵還是你這個被開除的人看到的,這可不能忍。
全處安眼珠子快速的轉動,很快歪嘴一笑,也不管其他人基本都在小聲交流,大聲笑道:“哈哈,這不是黃道才嗎?你這是準備出去打工嗎?被山海大學開除了,回家日子不好過吧?”
其他人都來了興趣,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華國從來不缺乏圍觀的人羣,他們都好奇的看着這個,被山海大學開除的學生,猜測這學生幹嘛了,家裡人沒把他打死麼,也難怪這都快過年了,還揹着箱子跑出來打工,估計家裡待不下去了吧。
黃道才無語的睜開眼睛,剛剛他看到全處安的背影往衛生間走去,就知道估計今天有點麻煩,於是就想着裝作睡覺混過去,沒想到上廁所回來的全處安。還是把目標對準了自己,黃道纔看到全處安後,一臉的無辜,說道:“你誰啊?”
全處安也懵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冷笑道:“黃道才,我是你曾經的同學全處安啊,怎麼?被開除了,就不認識同學了?”
“我幹嘛要認識你,你是偷溜進了女廁所,還是偷拍女同學裙~底了?”黃道才說道,關鍵他說這話的時候,一臉正經之色。
全處安又懵了,這都什麼玩意,認識自己跟女廁所、跟裙.底有什麼關係嗎?不過他也反應過來,黃道纔在轉移話題,並且把自己跟這些非常下作的事情結合在一起,讓人誤以爲自己是這樣不堪的人,急忙說道:“黃道才,你因爲騷擾人家老闆的女兒被開除,你是不是已經忘了。”
黃道才笑着說道:“她們拿出證據了嗎?沒有吧,而且那個女生長得跟你挺像的,你問問周圍的乘客,如果像我這麼帥的,去追求一個長得像你這樣的,能不成功嗎?”
要是以前的黃道才,肯定不會如此說,不過現在有了月老在身,他可是很放心的。
周圍的人都笑了,這個問題問的,那女的要是長得尖嘴猴腮,估計沒人會去騷擾吧。
全處安吼道:“黃道才,你自己品行不端,還嫌人家長得醜,要是沒有證據,學校爲什麼開除你。”
“我真懷疑你是怎麼長到這麼大的,知不知道什麼叫陷害,我這樣出身農村的學生,在山海市如同無根浮萍,鬥不過她們那樣的老闆,這不是很正常麼,你問問這個車廂裡面的成年人,能有幾個沒被欺負過的。”黃道才笑着說道。
這是普通的火車,要是有錢的,肯定是坐臥鋪或者高鐵動車,肯定不會一起擠在二等座,除非春運開始了,還有那麼一點可能,這樣的人,要是沒有遇到一兩次被人欺負的事情,絕對不正常的。
“那你可以跟學校反映啊,是你不能證明你自己的清白吧,自己本身不乾淨,否則怎麼會被人告到學校,要知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全處安拿出了經典的理論,即受害人一個巴掌拍不響。
黃道才冷哼一聲說道:“好一個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敢不敢再幼稚一點,要是真的騷擾,她們會不去報警,而只是到學校鬧嗎?如果是真的騷擾,我現在不應該在火車上,而是該在監獄裡面。
我被開除出學校,你知道真正原因嗎?你不知道,哪怕沒有被開除,這樣不分青紅皁白,就把學生開除的學校,請我去上,我也不會去的,尤其是像你們這樣,自己老家連個機場都沒有,還喊着買機票回家的裝逼犯,跟我一個學校,我就更不想讀了。”
全處安被反駁的沒話說了,黃道才身後的左佳莉嚷了起來:“被開除出學校還在這大言不慚,有本事你去學校去說啊,我們就裝逼了,怎麼了,但是我們是有錢去買飛機票的,你呢,你爲什麼坐火車啊?”
“窮啊,我剛剛不是說了麼,我家農村的啊,我沒錢,也不拿父母的錢,這路費還是我自己之前做兼職賺的,你們呢,你的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全處安一直打電話跟家裡要錢,帶着你在學校外面開房。一到放假,你們倆就去開房,學校裡面我們系誰不知道,怎麼的,這很光榮啊,拿着父母的錢在外面開房,跟我們這些自己掙錢的人比瀟灑。
就這樣,全處安在學校還申請到了貧困生助學金,我很納悶學校那些管理這塊的,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我們家在村裡都差點變五保戶,申請不到貧困生,簡直搞笑了。”黃道才說道,他的嘴如同機關槍一樣,對方几次要插嘴,都被黃道才強勢打斷。
“你你你……”左佳莉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每個星期都去開房,這種事能拿到這樣的場合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