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月白之死

葉落知秋,可這皇宮裡少落葉的樹,又因奇花異草繁多,故已進秋還是一副百花鬥豔的生氣勃勃之象。紛飛的花瓣讓繁華的皇宮變得更加的璀璨奪目,不知引了多少滿腹怨恨的女子對花傷懷。

皇宮中正在辦端妃的喪葬。紛飛的落英洋洋灑灑,似乎是在祭奠一個生苦命的女子。言風頭戴着的白色的孝布隨着秋風擺動唰唰作響。他面無表情的直視着遠方,那一雙漆黑的眼眸讓人看之冷入肌骨。悲痛到極致後應是連悲傷都看不出來了。血色的花瓣飄落在他的白衣上,襯得臉色慘白如薄紙。

送葬的隊伍浩浩蕩蕩的走過極樂門前,沒有幾個皇室的人在隊伍中。大家都懼怕薛皇后,大多數人趁着今日端妃的喪葬在表決心呢!

薛宛如正在政和殿前面看着前行的隊伍,她要看着這個昔日風光獨霸聖寵的端妃是怎樣淒涼的死去,正好也看看有多少人是站在她這條船上。

白綾高掛,引魂幡穿梭在落花裡。這皇宮繁華中透着難以言喻的蒼涼。也許是老天都在爲端妃嘆息吧!本是連綿多日的晴天卻在這時起了變化。黑雲翻墨,秋風捲來青黃相見的樹葉啪啪的打在送葬的人的臉上。

宮廷本如此,這裡是沒有硝煙的戰場,這裡是紅顏薄命處。多少如花似玉的女子或老死宮中,或是在風華正茂時橫死於她人之手。端妃也只是宮鬥衆多犧牲者中的一個。

蒼粼花怕是花期最短的花了吧?這種南淵獨有的花黎明開花黃昏時花就謝了,只是它四季開花,不斷的開,不斷的謝。就像着皇宮中的女人般,演繹短暫的人生,短暫的美。

安葬好母親的言風於黃昏中,一身白衣俊逸出塵,他長身屹立於蒼粼花樹下伸手接住一片零落的淡紫色蒼粼花瓣。早上開的正豔的蒼粼未及黃昏便落地爲塵迴歸了大地!想當年端妃與月妃也是寵冠後宮呢!而今兩人都早早的死去。淒涼如此,一切的生死,當真是愛恨隨風。

薛宛如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唐清萩,哈……你終死了!當年我們同爲妃子,你明知道我要的是皇后之位,我待你不薄啊,你吃裡爬外幫江月白那賤人。無心爭奪又如何?狗皇帝不愛我又怎樣?現在沒有人跟我爭了,等寒兒當了皇帝你那賤兒子我定要他如你這般受盡折磨再慢慢死去!放心,我會讓他跟你們姐妹一起下地獄的!讓他到閻羅殿去孝敬你們吧!哈哈······狗皇帝的時日也無多了,江月白不是愛他若命嗎?你們馬上會在地府團聚了。哈哈……月妃妹妹,姐姐待你不薄吧?”許是得意過了頭,薛宛如被自己的口水嗆得直咳嗽。她漂亮的臉蛋閃着一層寒氣,這寒氣隨着笑容扭曲。

後宮爭寵,月妃江月白懷子六個月後就莫名的一屍兩命了。曾經那個看不慣就毀滅的宇文戍雲明知道妻子和兒子死在誰的手裡卻飲氣吞聲的裝作毫不知情。是他忍不住的寵愛她,是他的愛摧毀了她。三千寵愛集一身給她帶來的不止是後宮中人的阿諛奉承,更引得三宮六院的仇恨與嫉妒。單純如江月白,她並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正夜夜冥思苦想,想法子要將她碎屍萬段。宇文戍雲日夜防備着,他做夢都擔心她會受傷害,然而她還是走了。傻傻的月白在爾虞我詐的宮庭裡難得的結識了一個叫唐清萩女子,她就是在她之後死的端妃。唐清萩何嘗不是愛宇文戍雲愛到骨子裡的人,可是就算後宮女子衆多,能入宇文戍雲心的卻只有江月白一人。江月白覺得是她讓唐清萩變得不幸福的,她時時讓宇文戍雲多陪唐清萩。她在死之前還交代宇文戍雲要善待唐清萩。她說,要讓她有個孩子。男孩就讓他做皇帝,這樣也好護得清萩的周全,是女孩的話清萩就有伴了,這樣她就不至於孤獨的老死宮中。他答應她了,這是她的遺願,他怎麼可能拒絕呢?而後唐清萩不但生了宇文言風更生了宇文錦瑟。只是錦瑟早早的就被推出去和親了。

宇文戍雲因江月白的死而耿耿於懷,雖也理朝政,但他就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那個曾經個金戈鐵馬,馳騁沙場,鞏固南淵江山意氣風發的皇帝不過是個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癡人兒。他能打下遼闊的南淵土地,卻敵不過內心深處那一弦相思的煎熬。有幾個人能放棄君臨天下選擇與紅顏共話桑麻?擁有了萬里江山卻連自己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是一種怎樣的悲哀呀?

當初他認爲江山與美人是可以兼得的,但事實並非如此。他一直在想,如果當初他選擇的是與她四海爲家,是不是結局會有所不同呢?

他一直忌憚着薛氏一族的勢力,他不夠狠辣。他認爲一起征戰沙場出生入死的兄弟不會爲了權利爭個你死我活。可是薛禮卻仗着自己功高,不斷的攬權。他是南淵的將軍,他戰無不勝也確實功不可沒,若不是他野心勃勃那麼江鴻安內,薛禮定外,宇文戍雲來指揮,南淵定然可以滅三國一統天下,到時候天下沒有戰爭,百姓安居樂業,這不是實現了他們最初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了嗎?

呵……然而好多時候人都只能同生死不能共分享。

江鴻什麼都不要只是問他要美人還是要江山。而後是江月白首先選擇了跟隨江鴻,他就沒有再選擇什麼了。

而今江鴻爲江月白的死耿耿於懷,他不買任何人的帳,名是南淵的右丞相,實則更像是佔山爲王的xx。薛禮人雖戍守邊疆勢力卻已經遍及了整個南淵。宇文戍雲在失去摯愛的泥沼中毫不作爲,南淵皇帝名存實亡。這是朝中多數朝臣都的清楚的事情。

那麼打下南淵江山的宇文戍雲真的就這樣墮落了嗎?不,他一直按兵不動的原因是考慮到南淵處於多事之秋,內憂外患,不可輕易行動。北芷、東易、西錦三國虎視眈眈,他們就等着南淵內亂而後聯合吞併呢。只要南淵有江鴻有薛禮那麼南淵的江山依然穩固。他不是能容忍薛禮的肆無忌憚,只是清理這些亂臣賊子的時間還不到。他可以解自己的一時之氣,也可以痛快的爲江月白報仇,但是他不能不顧南淵百姓的安危,這事情太過棘手,牽一髮而動全身,稍有不慎就會讓南淵成爲他國的土地,讓南淵子民成爲他人的奴隸。

可是……

一忍就是10年,再忍他就成了白髮蒼蒼的老頭。相思之苦也折磨了他二十年,如今疾病纏身,再無能力親力親爲剷除奸侫了。就連想把皇位傳給自己中意的兒子都成了問題。他能做的只是在死之前立下遺詔。應月白之請求立端妃之子,也就是當今的三皇子宇文言風爲太子,別的事情他已經無能爲力了。

卻說薛皇后之子宇文意寒本就是嫡長子,宇文戍雲遲遲不立他爲太子已經讓他的舅舅薛禮憤憤不平了,若是他知道皇帝不立長子,不立次子的話,他會以維護祖制的名義公開造反也說不定呢?況且朝堂上大多數的大臣都是迂腐不化之輩,雖有一顆衷心,卻都支持嫡長子宇文意寒繼承皇位。至於那個雖玉樹凌風,卻時常病殃殃的二皇子宇文思浧的話,能活幾年都說不準呢!大皇子生性暴戾,做事不用腦子簡直就是暴虎馮河的粗人一個,立了他那麼南淵百姓怕是再難有安生日子過了。

局勢複雜如此,宇文戍雲就給他兒子留這麼個爛攤子收拾。有皇帝的遺照也是籌碼,當然了,若是遺昭被毀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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