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是……”雲雀正準備解釋蛇妖便插了話。
“你以爲你變成人樣就可以掩蓋得住你身上散發出來的兔騷味了嗎?”蛇妖沒好氣的道。
“兔騷?你還滿身蛇騷呢!本小姐吃的都是花蜜,天天都去溪水裡洗澡,而且我幾乎整天都跟花呆在一起,如果有味道也是花香味纔對!”水她不滿的看着蛇妖嚷嚷。
“對······對,主人身上的確很香!”雲雀隨口附和着。
“我管你香不香,關我屁事?”冷月將頭扭向一邊後又微微側着身體斜眼偷偷看水桐月,沒好氣的道“喂?臭丫頭,你用的什麼妖術,我現在動不了了,也變不回人形了,快點給本大爺解了!”蛇妖邊說邊看着他的那條紅色的大尾巴。
“喔……是這樣啊!我沒有用什麼妖法啊,那道白光本來是我逃命的時候胡亂的發出來的。”她臉上慢慢的浮上了一抹笑,頓了頓說“我可跟你們不一樣,我不是妖,我是人。”
“什麼?臭丫頭,你找死啊?”冷月眉頭擰作一團,眼睛瞪得似銅鈴那般大,氣急敗壞的道“本大爺纔不想知道你是什麼鬼,快點給我解了!”他僵在原地對着水桐月咆哮。
“主人,你別管他,他動不了了,你只管使勁的抽他解氣!”雲雀說着往蛇妖的大尾巴上踢了一腳。
“哎喲!媽的,鳥渣渣,連本大爺都敢踢,等着本大爺能動了,一定把你烤了吃!”蛇妖咆哮着,口水亂噴。
“我告訴你,我不是妖,也不是什麼鬼,我是人”水桐月不知道哪裡來的膽子,氣勢洶洶的扶着崖壁走向蛇妖,扯着他兩鬢垂落下來的紫發再次警告“本······小······姐······是······人!”
冷月突然一楞,挑了挑眉,似乎真的有那麼一瞬間被她鎮住了。
“本大爺,本大爺纔不管你是什麼給我解開就行了!”蛇妖的語氣稍微弱了一點,支支吾吾的回答。
“其實,那個,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幾乎每次到關鍵時刻這個仙法都會失靈的,大概要兩點時辰纔會自行解開。”她臉上滿是困窘,支支吾吾了半天,不好意思的說完話,後扶着崖壁要去找出口。
“什麼?臭丫頭!給我站住,死兔子……臭丫頭……”冷月繼續咆哮,深淵下面傳來一陣陣尖銳刺耳的回聲。冷月眼睛裡冒着血紅色的光,憤怒的瞪着水桐月。
“你給我閉嘴”水桐月突然停住腳步捂着耳朵回頭罵道“你自己聽聽你這聲音一點也不比狼嚎的聲音難聽”。她沉着臉皺着眉不悅的說。
“媽的,敢命令本大爺,臭······丫······頭······”冷月捏緊了拳頭肩膀上下起伏着,臉色發黑,這樣子似乎是要炸了呢!
可見這蛇妖是有多討厭別人對他發號施令啊?
水桐月拍着胸口安慰自己快要蹦出來的小心肝。突然間蛇妖尾巴一擺,只聽“啊……”的一聲,她便往山崖上掉了下去。慌亂之下唸了咒語,可是仙法再次失靈了。
又要死了,她不死心的瞪着崖壁上的紅衣少年,但是很快她就看不見他了。
山崖上響起了一聲聲的吶喊聲。
“主主······人人······主主······人人······兔兔······子子······”黃綠色衣衫的少女貼身崖壁對着下面大喊。聲音被拉得長長的,久久的未曾散去。許久後她才緩緩的站起來。
“冷月,你個王八蛋,我主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別再想要這珠子”雲雀手裡捧着一顆散發着靈光的碧色珠子道。
“喂?兔子,你別裝了,快點上來!”紅衣少年沒有理會雲雀的威脅趴在崖壁對着崖底大喊。
“裝你個頭,主人受傷你就死定了!”雲雀也盯着崖底等着掉下去的水桐月飄上來。
只是一炷香的時間都過去了,仍然不見水桐月飄上來。
“你明知道我偷晴珠受了傷根本救不了她,你爲什麼不救她?你真是忘恩負義呀!難道你忘記啦?”久久不見水桐月飄上來,雲雀雙肩顫抖着眼睛裡是滿滿的憤怒,罵道。
“急什麼?如果她真是捲毛兔她肯定死不了!如果她不是,那麼她死了就是活該!”冷月自知理虧開始向雲雀解釋。
黃綠色衣衫的少女“哼”了一聲,別過頭去罵道“她就是玉絡,你這條笨蚯蚓,她要是死了我跟你沒完”
“還不是怪她多管閒事,怪你不把晴珠交給我!都怪你,不然捲毛兔會死嗎?”紅衣少年語氣雖然不那麼強硬了,但是嘴裡依舊不依不饒。
“你說我,我看你是想修煉想的瘋了吧?你就是個爛人!”雲雀猛然轉過頭來指着紅衣少年大罵,腳步卻不敢向前。
“我哪裡知道都過去幾百年了她的法力還是那麼弱。而且捲毛兔幾百年前就可以飛了好不好?這個臭丫頭,她居然連讓自己飛起來的妖法都沒有學會!”紅衣少年撇撇嘴一臉的無辜。
“冷月,我看你簡直就是冷血嘛!冷血的蛇妖,還不是你那條討厭的尾巴把主人害死的!”雲雀坐在崖壁邊,風吹得她的黑髮亂舞,她還是不停的罵冷月。
“要不是,要不是兔子老是不思進取,她早就成仙了,你看看她,都那麼久了才學會一個半蹩腳的妖法。她不是說施在我身上的法術要兩個時辰纔會自行消失的嗎?我哪裡知道她那麼弱。我只是一激動就擺了下尾巴,她就那麼掉下去了。”冷月臉上滿滿的愧疚,但是嘴依舊不服軟。
“哎?你說那臭丫頭到底是不是玉絡呀?”冷月不確定的擡頭問雲雀。
“死蛇妖!你閉嘴,還我主人!”雲雀指着冷月張牙舞爪的罵。
“你倒是過來呀,不服就來跟我決鬥。本大爺最看不慣你這個鳥妖在本大爺面前指手畫腳。都是你不把晴珠給本大爺纔會害死兔子的!”冷月自知理虧,但是他從來都是不肯服軟的茬。雲雀對着他張牙舞爪的樣子讓他的每根神經都繃緊了。他擺好架勢準備着跟雲雀決鬥。
“晴珠本就是我鳥族的至寶,給了你我還不成了鳥族的罪鳥了!”雲雀謹慎的往後面縮了縮道。
“哼,你本來就是鳥族的罪人了。晴珠本就是你偷來的,要不是有那珠子,你以爲你能夠站在這裡跟我說話嗎?”冷月拉了拉他的紫色頭髮道“你這個鳥妖怪”
冷月向雲雀衝了過去。
“啊,我不跟你玩了,我要去看看我主人怎麼樣了。”正說着身穿黃綠色衣衫的少女身上綠光一閃瞬間化成一隻黃綠色的小鳥向崖底飛了下去。
說起那蛇妖冷月,他本是靈山上修爲尚淺的一條小蛇,不知怎麼的會迅速的化成人形。雖能化成人形,但是那條尾巴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壞事。爲了能夠隨心所欲的控制那條尾巴,他就天天追殺一隻偷了晴珠初爲人形的鳥妖雲雀。據說是已經追殺了千年了。起初是真的想搶晴珠,後來就是爲了打發時間啦!
這一蛇一鳥這樣已經有千年了。如果他們不是缺根筋的話,應該合力下崖底去找水桐月,而不是在崖頂吵架。可是吵了千年了,一時他們怎麼會改得了呢?哎······只嘆一句,苦命的兔子呀!這不,今日這倒黴的事情居然讓水桐月給撞上了。哎······她是不是真的又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