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媽,我會永遠這樣。”
“術術,我的好侄‘女’,到了今天,我想告訴你,其實你不是你爸媽生的孩子,所以你可以跟天浩在一起,這也是我支持你們的原因,當初我可對你媽媽許下承諾要將你倆在一起,不然我怎麼會和吳月和姓蘇的作對。”
許術術的心一下彷彿被人戳破,她假裝維持的幸福,一心想要出人頭地,只因爲她知道自己是根野草,她不允許自己活得如此窩囊可憐,她要比別人更努力,讓自己過得幸福。
想起自己的身世,她就恨生下她的父母,爲什麼讓她來到這個世上卻要獨自承受擔心害怕,她們會不會後悔曾經扔下她。
她的心在滴血,卻很快恢復平靜,一臉笑意的說:“姨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葉母大概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因爲當初說好這是隻要三個人知道的秘密。
“術術,其實這些也不重要,你現在過得很好,我們都沒有當你是外人對吧?”
許術術纏着她的胳膊,撒嬌的說:“姨媽,其實你更像我親生媽媽一樣,你長得漂亮,又有本事,關鍵,關鍵是生了兩個不得了的兒子。”
每個人都喜歡讚美,葉太太也一樣,她的臉上洋溢着歡笑,術術是深深懂得討人歡喜。
原本猶豫的她,終是再次下了決心:“好了,我會盡力幫你。”
“姨媽,你會不會知道我親生母親她們是誰?”
葉太太的笑容瞬間凝固,她輕輕的推開她的手,刻意拉出和她一段距離。
“術術,你這樣問我可以理解成是你想找親爸親媽去嗎?”
許術術連連搖頭,有些不安的說:“姨媽,不是這樣,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葉母背對着她,一字一句道:“術術,你要有種去找你親爸親媽那咱們的緣分也就盡了,許家,葉家都跟你沒有關係。”
許術術嚇得臉‘色’卡白,她六神無主的說:“姨媽,你誤會了,我怎麼會這樣不知足,這些年爸爸媽媽對我就跟自己‘女’兒一樣,我只認她們不會去找別人。”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面,你要敢揹着我們搞什麼手腳,別怪我到時候無情。”
許術術雖然極其不喜歡葉太太此時說話的方式,不過她壓根就沒有想找自己親生父母,對她來說抓住葉天浩她這一生也就別無所求了。
至於葉母她打心眼的不喜歡,從小就違心的說話,她已經習慣帶着面具生活,等有一天葉家的地位踩穩了,再一一的還給她。
許術術推了推厚厚的眼鏡,無辜的說:“姨媽,我那敢會有這些念頭啊!我又不是傻瓜,你們對我那麼好,我怎麼會做毒蛇。”
過了一會兒,葉母又緩和了口氣,訕訕說:“術術,我是擔心你爸爸媽媽所以才說那樣狠心的話,知道你是個乖孩子,一直都很努力,我們大家都感到欣慰。”
見葉母恢復常態,許術術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應承道:“姨媽,我去幫你端水,該洗腳了。”
“術術,以後這些活兒你就別幹了,讓傭人們做就可以。”
“姨媽,她們做我不放心,還是我去吧!”
看着許術術消失的背影,葉母安逸的欣賞着字畫,她已經習慣像狗一樣的許術術,怎麼可能接受桀驁不馴的蘇欣怡。
回到兒時的故鄉,遠離葉天浩的視線,早晨起來的時候,一切都很好。
昨天夜裡下了一場大雪,天明的時候,卻又現了一絲暖陽,外面到處白茫茫的一片,卻也白得耀眼。
蘇欣怡從‘牀’上坐起來,睡眼惺忪地去扯散落在腳邊的衣服。
屋子裡的暖氣開得很足,即便赤腳下‘牀’也不會覺得寒冷。但咖啡‘色’窗簾背後的玻璃窗上,還是籠上了一層薄薄的凝霧。
她彷彿看到了一副美麗的畫卷,時光倒流,她看到她們幸福的曾經。
想要走過去看看,就像曾經在葉家的每一個早晨,她和葉天浩還有蘇小寶三個人,在那被凝霧霜染了的窗玻璃上作畫。
那樣的早晨每一個都是好的,但是每一場幸福清醒的早晨,總有它需要面對的‘陰’霾。
她和蘇小寶相依爲命的日子,因爲他的到來,因爲他的懷疑最終被迫分開。
就像有些夢再美好,也終究是要醒的……
只要想到蘇小寶,蘇欣怡的心就痛,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想媽媽,會不會哭。
不,她一定要將小寶帶在身邊,還有必須今天趕回去,害怕時間久了又會給自己帶來災難。
手臂被人抓住,猛地向後一扯,她整個人又重新躺回了身後的大‘牀’。
“幾點了?”‘女’人略帶沙啞和慵懶的聲音傳來,顯然還沒有睡夠,也沒有睡醒。
“快八點了,再不起你上班就要長5斤。”蘇欣怡知道姐姐最癡‘迷’減‘肥’,故意跟她開玩笑的說。
這話果然奏效,蘇姍姍很快爬了起來。
蘇欣怡忐忑的回到碧翠園,林媽欣喜的告訴她,葉天浩晚上並沒有回去,她暗自高興。
回去見了母親,蘇欣怡更加迫切的想要跟小寶在一起,她不可以接受自己的‘女’兒跟她分開。
也許路途太勞累,蘇欣怡倒頭便睡着了,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何時在葉天浩的大‘牀’上。
葉天浩‘摸’着她的腦袋,溫柔的說:“你醒了,昨晚你睡得好沉。”
蘇欣怡淡淡應了一聲:“哦!”
葉天浩有些掃興,卻不失耐心的說:“欣怡,你想去美國嗎?我們可以一起度假。”
她無神的看了葉天浩一眼,第220章永遠這樣
沒興趣的說:“不想。”
“欣怡,以前我可能傷害過你,我想好好彌補,希望你給我機會。”
蘇欣怡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像不認識他一樣,她已經習慣了他暴力‘陰’暗的一面,不管他再溫柔,也無法彌補她心中的疤痕。
“我去洗臉。”蘇欣怡扔下一句話,準備離開被葉天浩緊緊的捉住小手。
“欣怡,我們曾有很美好的過去是嗎?我愛你和小寶,你們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
雖然蘇欣怡一直冷着臉,葉天浩沒有忘記郝麗的忠告,他不想失去她就只有給她時間和信心,希望她可以發現,他一直在等她回心轉意。
蘇欣怡的心像被人揪得緊緊的,她再也不會相信他,甜言蜜語的背後就是傷害,他的愛她要不起。
她輕輕的掙脫他的手,淡淡的說:“我去洗漱。”
葉天浩從沒有現在這樣恐慌,他意識到郝麗的話說得沒錯,她對自己不但沒有愛,而且很防備。
綿密的細‘吻’從她的頭頂落下,經過漂亮的大眼睛,堅‘挺’的鼻樑,再到嘴。
“欣怡,不要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傷你心了好不好?”
蘇欣怡嘆了口氣,自顧自的說:“葉天浩,我們現在說這些有意義嗎?”
“那你想怎麼辦?難道你願意讓小寶沒有媽媽?”
“你別拿小寶說事,小寶是我的孩子,永遠都是,不是因爲沒有跟我生活在一起,她就沒有媽媽。”蘇欣怡幾乎是咆哮的說完話,太多的委屈憋在心裡。
他說得輕鬆,被傷害過的心怎麼可能輕易原諒,如果可以選擇,她情願不認識他。
葉天浩不甘心的想要再次‘吻’她,她們曾有那麼的甜蜜的時候,她不可以忘記,不可以死心。
‘脣’還沒有落在她的嘴上,蘇欣怡伸手擋了自己的‘脣’,“不要,還沒有刷牙,不要不要。”
他笑着捉開了她的小手,輕輕覆了上去:“我不介意,不嫌你髒,就算是你吃過的飯,我也可以吃。”
一個利落地翻身擋開,蘇欣怡站在‘牀’邊衝他做了個鬼臉,今天的他能這樣好脾氣,她已經很驚訝了,雖然她有自己的底線卻也不敢一再惹惱他,他是一個翻臉比翻書還厲害的人,“但是我嫌你。”然後旋身,風一般地奔進了洗手間。
蘇欣怡的不配合並沒有讓他大發雷霆,因爲,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情,他堅信不久會贏得她的心。
葉天浩笑着緩身從‘牀’上爬了起來,慵慵懶懶地靠在‘牀’頭,點燃了一根香菸,有些‘迷’茫地望着窗外咖啡‘色’窗簾縫隙中的光景。
過了一會兒,葉天浩閃身進去便去摟她的腰,“早!”話音未落便疊了個‘吻’在她‘脣’上。
這是一個不帶任何**彩純粹的早安‘吻’,他要試着喚醒她的記憶,不會再強迫她做不願意的事情。
蘇欣怡慌忙放下手中的水杯去推他的身體,她實在難以轉化得到像他那麼快,曾經的心動早已被他無情摧毀。
葉天浩‘脣’角帶笑,不斷收緊攬在她腰間的大手,薄薄的‘脣’瓣貼着她的,分開的時候,伸舌‘舔’去她‘脣’邊的牙膏泡沫。
蘇欣怡被他的舉動臊得不行,即便她有多怨恨他,她們曾有過的纏綿仍然會提醒她。
臉紅得不行,葉天浩鬆開了她便去打理自己。
純白‘色’的刮鬍泡抹了滿嘴,纔看見那小‘女’人已經洗完臉,打算奪‘門’出去。
“幫我。”抓住她的手,遞了手上的刮鬍刀過去。
“你確定?”蘇欣怡冷冷的問,她真恨不得假公濟‘私’的在他英俊的臉上留下疤痕。
說不出此刻什麼感覺,這幾日自己比較聽話了,他也跟着順勢而爲,也不再做些刁難她的事情。
尤其是這次回來後,他對她的態度好得讓人難以置信,蘇欣怡不知道他那根筋沒對,習慣了他在粗暴,他突然溫柔反而還有些不自在。
葉天浩抱了她坐在洗手間的水池邊上,他只用一塊純白‘色’的大方巾纏在自己腰上。
蘇欣怡用牙刷當做簪子,盤起了自己秀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