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

江南,千雪的肚子已經很明顯了,看着修彥送來的信,臉色有些輕憤。“取藥的銀羽剛走,接人的又來。月兒纔回去兩個月,他就忘了我的囑咐。你們男人都一個德行。”

宮玉衡訕訕地笑了笑,知道千雪孕期辛苦,脾氣也越來越大,只好討好地誆哄。“雪別把我跟他混爲一談,他是該打,但是我爲了你是什麼都願意忍的。”比如,好幾個月不能碰自己的娘子。宮玉衡苦水直往肚子裡吞。

聽宮玉衡一說,千雪神色略微緩和了點。

“娘子不要煩心,爲夫就回信給他,我們立即啓程,但由於娘子有孕不便,不宜太過奔波,故預計半年後可以抵達青都。”

千雪終被逗笑了,“那他怕已是不剩幾滴血了。罷了,看他信中急切,對月兒應是很好,就實話告訴他吧,免得月兒也爲難。”

二十日後,御書房中,金羽將宮玉衡的回信呈上。

修彥急切地拆信封。“他們什麼時候能到?”再不到他真的要死了。

金羽答:“半年後。”

“什麼?”修彥停住手中的動作,一臉石化,咬牙切齒地看着信。

兩個字“無礙。”

修彥楞住。

“彥哥哥,我來了。”夏月出走進御書房。金羽消失。

修彥擡眼直勾勾地鎖住夏月出的每一個動靜,呼吸逐漸急促,身體逐漸緊繃。

夏月出走近,發現修彥奇怪的姿勢與奇怪的眼神,坐到他旁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頰,“你怎麼了?”

“月兒……”修彥突然動了起來,一聲低吼,重重地吻上夏月出的嘴脣,將她壓倒在身下。

“嗚~”夏月出只來得及嗚了半聲,便被修彥的火焰吞沒。

蒲福進門通報御史大夫求見,一擡頭便看見橫陳桌上衣衫不整的兩人,大驚失色,顫顫巍巍地退出緊關大門,一步都不敢挪地守在門口。

“彥哥哥,有人會進來的。”夏月出已經渾身紅透,呼不及吸。

修彥像野獸般低吼,繼續將眼前的美味吞沒。

兩個時辰以後,修彥在剛剛整理好衣衫的夏月出胸前覓食。

夏月出嗔一聲,“人家肚子好餓。”

修彥仍低頭尋覓,“我也還好餓。”

夏月出不滿地捧住修彥的頭,“你都吃了我三頓了,該我用午膳了。”

修彥在夏月出脣上輕吻一下,舔了舔嘴脣,眼睛裡都是水光,“好,我們先用午膳。”再整理了夏月出的衣衫和凌亂的頭髮,對着門口聲調高亢。

“蒲福,銜月閣午膳。”

門口已經坐得腿腳僵硬的蒲福艱難地起身應着。老天爺,咱們的皇上真是神人吶~

接下來幾日,夏月出被修彥追得四處逃。修彥每日早朝容光煥發,面帶微笑。

償了前幾月的隱忍之苦,夏月出在御書房的日子纔算稍微清閒了些。雖然總是要應對修彥火辣辣的目光,但勉強有時間低頭忙自己的事情。

經過幾日的寫寫畫畫,夏月出的計劃終於成形。接下來幾日,又與黃鸝翠柳秘密相商,收編了身邊的四名銀羽,對組織規矩進行了集中密訓。於是青羽後宮中出現了一些怪事,若有哪宮濫用私刑的,動刑之人必被加倍懲戒,若有在宮中耀武揚威欺人之人的,夜晚必被扔進湖中或懸於樑上,卻沒有人知道是何人所爲。一時間,後宮風平浪靜下藏着沸沸揚揚,一邊歡欣鼓舞,一邊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