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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後,葉長青與李成龍左小多坐在回去的車上,三人相顧無言,半晌都沒有人開口說話。
一直到了左小多的別墅下車後,三人走進別墅,左小多才嘿嘿道:“高家出手,還真是挺大方的。”
李成龍也是撓撓頭,道:“我這個全程划水打醬油的,居然也得了五百上品星魂玉。哈哈……”
高家這一次,直接送了三份禮物。
李成龍雖然全程就說了一句自我介紹,但是這一份隨禮,仍舊是重重的,沒有被落下。
“我這邊是一把劍,可說是神兵利器,另有一千塊上品星魂玉;嗯,還有一百萬星元幣現金,這個是……這是望氣用的上品古羅盤,端的大手筆。”
左小多道:“看來這位高夫人是真的用了心了,下了血本啊!”
葉長青笑了笑,道:“豈止是下了血本,我這邊得到的是三塊極品星魂玉。”
“校長,您纔是發了天大的橫財!這可是三十六億啊!”
左小多兩眼反光:“我分潤個十億,不過分吧?”
“滾蛋!”
葉長青沒好氣的罵道:“你要這麼多錢幹什麼?當飯吃嗎?”
“您是不知道啊,我現在已經窮得沒飯吃了!”左小多嘿然道。
“……”
葉長青伸手在他頭上打了個暴慄。
三人這邊方纔坐下,葉長青趕着李成龍去煮水泡茶,然後便皺眉思索,顯然是在回想今日之事。
等到茶泡好了,葉校長才開口:“你們兩個今天一行高家,看着這個高家如何?看着這事情,又如何?”
對於左小多和李成龍,葉長青早已經不敢將兩人當做小孩子看待了。
這兩個人對待事態演變的敏銳度,有很多時候,已經比自己還要強了。
葉長青在討論事情的時候,採用的語氣態度,完全就是平起平坐,平等態勢。
“葉老大,還是你先說吧。”
李成龍擰着眉頭,道:“我不懂望氣術,對於很多事,只得一家之思,並不周全通透。還是等左老大說完了,我按照左老大所說的盡爲真實的基礎上,再在那個方向推深一層。”
左小多深深吸了一口氣,道:“關於這件事……我由衷感慨的是,高志雲高副校長,是個有福之人。”
“有福之人!?”
葉長青與李成龍對於左小多的這個說法,都表示了由衷的不解。
怎麼說起這個來了?
“這件事……若以相法命理而論,高家乃是滅頂之災,而且還要是斷子絕孫的滅頂之災。但不湊巧的是……高志雲找了個好老婆。”
左小多苦笑一聲,道:“高志雲的這位原配妻子,應該是出身大家族的名媛吧?嗯,或者應該是說名門望族的嫡系血脈?”
他雖然是用的疑問,但口氣卻異常篤定定。
葉長青想了想,道:“據說這位高夫人,乃是西門家的嫡出貴女;當初西門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個勁兒的生丫頭,連續幾十年沒有男丁出生……就那個極端,連西門大帥都急了眼。”
“而這位高夫人,便是當年西門家的一位千金小姐……只是,她雖然是嫡出,但由於當時的嫡出順位太過於靠後,再加上西門家族足足幾百個丫頭,早已經生得煩了,是故對家族女兒們都不怎麼稀罕……”
葉長青呵呵笑了笑:“當年,右路天王大人幾乎笑死,還專門做了一首詩給西門大帥,引爲笑談……然而事實就是如此,西門大帥對右路天王全然的無可奈何……哈哈。”
葉長青笑的極爲歡暢,顯然當時這件事,不但轟動,
更被因爲笑談,膾炙人口。
“詩?”
左小多頓時很感興趣,右路天王其人早已經寫進教科書,對這位巔峰人物的掌故,怎麼可能不感興趣?
“不是說右路天王大人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讀書麼?怎麼還會寫詩?這詩什麼內容?”
“這首詩後來被西門大帥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壓了下去,卻也因此引出來一位比右路天王大人更恐怖的人物,讓這個故事更多了一分傳奇意味……”
葉長青笑眯了眼,顯然他對這些大人物的八卦,也是興趣盎然,談性非淺。
“校長,你趕緊唸詩吧,賣什麼關子。”
左小多連連催促。
“嗯……當時右路天王寫的是……八百肚皮鼓如墳,多少男兒累斷魂;五代鬚眉齊努力,三十五年勤耕耘;翹首盼望八百棍,好酒預備十萬噸,一朝產房傳喜訊,八百金花出西門。”
“哈哈哈哈……”
左小多與李成龍聽罷登時笑成一團。
這首打油詩,作得實在是太促狹了!
葉長青也是邊念邊笑。
“後來,西門大帥好不容易纔將這首詩壓了下去,在舉國範圍內消除影響,不意當時的巡天御座左大人湊興般的添了一句,而這一句,西門大帥竟是壓不下去了。”
葉長青哈哈笑着。
“巡天御座?”左小多一頭霧水:“貌似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哎。”
“咳咳……”
葉長青感覺失言,道:“你不用管這些。”
居然有幾分不敢妄言的意思。
左小多心癢難熬,道:“這位御座大人說的啥?”
“咳咳咳……”葉長青深深的感覺到後悔。
我今天這是怎麼了,一禿嚕嘴怎麼說起來這件事?
“咳咳咳……”咳嗽半天,見到兩人四隻眼睛亮晶晶的全是好奇,終於板起了臉,道:“說正事!你們倆這麼高的好奇心做什麼?”
校長威嚴,頓時端了起來。
“……”
左小多與李成龍一片無語。
這能怪我倆?
難道不是你先提起來的話頭?你剛纔說的口沫橫飛興高采烈地攔都攔不住,現在居然咔嚓一下子蓋在了我倆頭上……
不知道吊人胃口有罪嗎?!
爲老不尊,實錘了!
……
“之前的談笑告一段落,說說你的發現吧,這纔是正經事。”葉長青反向催促左小多。
很明顯,對之前的話題,葉校長是不想再要繼續下去了。
一時間,左小多和李成龍只感覺自己好似日了狗一般的憋悶,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說話說一半,然後戛然而止!
任你如何的想要聽後續,人家就是絕口不提了!
這就像是某些人寫,寫到精彩的地方,懸念最足的地方,突然斷章,就此再無下文!
這種作者簡直就是沒良心,幸虧有位最英俊的風家掌門人是絕不會這樣子的……
“我的發現……”
左小多咳嗽一聲,開始組織語言。
“之所以說這位高副校長,被人陰謀算計,傷重運窮,幾至末路,卻還沒有家破人亡,甚至猶有迴旋餘地,主因便是佔了老婆的光,有老婆帶來的婆家氣運頂着。
雖然我還是並不明白,娶了西門家的嫡出女兒的幸運兒居然還敢找這麼多小老婆,這本身就是一件奇事……”
左小多偷眼看了看葉長青,分明就是想要聽後續,藉故拉起話題。
“這個……另有原因……”
葉長青道:“具體的事情始末以後在跟你說,現在說正事。”
左小多翻翻白眼,老子說的難道不是正事。
但這句話卻只是在心裡說說。
“高副校長這一次遭遇的乃是覆滅之災;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齊齊反噬,何能倖免,而其中最主要的反噬,更是源自他莫名的站到了日月關的對面……
還有以種種作爲,動搖人才基地,人和缺失太過,此爲損人和。
其次,他自近二十年便開始籌謀風水局,卻並不知道早已陷入有心人的算計之中,先機非是先機,而是失機。
老家從一開始就淪爲其弱點,乃爲損地利!
再來謀算項副校長之局,他以爲他是操局之人,實爲一枚預設被捨棄的棋子, 於主場之地深受重創,是爲損天時……
總算,他本身乃爲被人利用,最關鍵的還在於,他之正妻子賢良忠孝,替他遮擋承擔了許多的災惡,爲他留下了一線生機,一點轉機……所謂冥冥之中,自有善惡果報,當真不虛。”
左小多道:“再加上我們的援手,點破了迷津……高家這一次,雖然血光之災不免,卻並不會當真動搖根基,但反噬已經開始出現,日積月累之下,高家敗亡終究難免!”
葉長青皺起眉頭,道:“也就是說,你在高家所說的話,全都是真的,非是危言聳聽?包括那些風水,望氣術數什麼,也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左小多很奇怪的睜着眼睛:“校長您怎麼會有此一問呢?我左小多,左大師的名頭可不是胡亂吹噓得來的,氣運命數一道最忌信口開河,便是有意誤導,也是將話語說得似是而非,決不可純然的欺騙!”
“……呵呵。”
葉長青笑了一聲:“……你繼續說。”
“在看過了高副校長本人的情況,還有高家的風水氣象……高副校長所受的傷,真實不虛,半點不存花假。”
左小多嚴肅的道。
說到這裡,特意停了一下。
葉長青緩緩點頭。
受傷真假,尤其是這種陷入昏迷的傷勢,對於葉長青這等高深修行者早已是一目瞭然。
決計沒有人能夠在他這等強者面前作假,還能作假得這般天衣無縫,全無破綻。
“我剛纔提到了,高副校長這傷,真的是足堪致命,對方下了死手,要將高副校長徹底弄死,也就是所謂的棄子爭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