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轉眼一年了,我突然接到妹妹的電話,母親住院。妹妹是結婚嫁到瀋陽的,妹夫在部隊是個軍官。父母退休後,都去了瀋陽妹妹家。

我打電話叫來了文娟,告訴她我要去瀋陽,母親有病,不知什麼時後回來,文娟說:你去吧!你你肯定放心不下你兒子,有什麼事交給我。行。我兒子爺爺.奶奶歲數大了,如果有什麼事,老人解決不了的,你幫忙。應該的,有事一定告訴我,文娟爽快的答應。還有,我的車,你開吧!你不是考駕駛證了嗎?你就開着當練手吧!賣車已經貼在車上了,有人買就賣,沒人買你就開着吧!我晚上去看看兒子和他爺爺,奶奶。明天上午送我去佳木斯,去瀋陽的火車票十一點多。明天上午給你打電話。行,尹姐,那我先走了,你收拾收拾,我明天等電話。文娟走了。我的心裡很難受,我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掉眼淚,父母給我們養大不容易,該享受晚年幸福的時候,卻有病了。兒子還沒上初中,我心裡掂記。有些事情不如人願,只有老天安排。

晚上,我匆匆忙忙來到我兒子的爺爺,奶奶家,兩位老人是個非常慈祥的老人,我兒子兩歲就在那生活,對爺爺奶奶比我親,我也很放心。我一說情況,兩位老人說:快去吧!給我錢,我沒要,你們給我養着兒子,我就夠感謝了,我不會忘記的。兒子,也懂事了,一直坐在我身邊。我親了親兒子走了。

第二天,我把文娟叫來,把我車的手續和車的保險單據給了文娟,我倆來到了車庫,我把車開了出來,讓她開先適應適應,我在副駕指導她。文娟很聰明,一會就適應了。你不告訴他了,先不告訴,他太忙了。等到瀋陽,我在告訴他。文娟,我告訴你吧,我爲什麼賣車,就因爲伍哥,我想離開,有時想想自己挺傻的,憑什麼爲愛的人恓牲自己的一切。可我就是愛他。他是一個幹事業的人,在我生命裡這樣的男人,重來沒有出現過。文娟,你說,我不知道什麼原因,有時想起他,心裡甜甜的,覺的很幸福,難到是對他的愛,已經愛在心裡,愛血液裡,已經流淌到我的全身。就是那種幸福象血液一樣流淌在全身。太神奇了。

尹姐,你是不是着魔了。我還魔鬼呢?不說了,我現在的心情痛苦。母親有病了,又離開了兒子。尹姐,誰讓我們是女人呢?離不開家,離不開孩子。你看我現在也沒找,等我兒子上大學,離開家,我在考慮。我現在兒子也在父母那,父母歲數慢慢大了,我還得把兒子接回來,一起生活。我不能讓我兒子跟一個陌生的人在一起生活。也對,文娟,必竟孩子很難接受半路來了一個陌生人。我們不要太自私,只想自己的生活,忽略孩子的感受。

文娟開的車很慢,兩個多小時我倆纔來到佳木斯。我說:文娟吃點飯吧!不了,尹姐,快到點了,你還是在火車上吃吧,我剛開車,有點緊張,不想吃飯。那到火車站,我下車,你就別下車送我了,就直接走吧,我看着你,你慢點,就當在練車,一趟佳木斯,我想你開的也差不多了。那行,尹姐,我就不送你了。我下了車,揮了揮手,用目光送走了文娟。

我一個人提着行李進了車站,心情好沉重呀。看見車站裡熙熙嚷嚷的人羣,心想,有誰能比我更難受呢?我來到了售票口,買了車票,沒有臥鋪,只能坐硬座。還好,我不是一個嬌氣不能吃苦的女人。

第二天,早上六點,我來到了瀋陽,妹夫開車和妹妹來接的我。我們直奔醫院。我多年沒見母親,人老了,又瘦了,我抱着母親哭了起來。我父母這一代老人,典型的中國傳統老人。不捨的吃,不捨的喝。爲下一代而活的老人。好在妹妹家條件好,用最好的藥,一個多月出院。我們全家都很高興。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文娟,文娟也很高興,說伍哥給她打過電話說,給你家打電話沒人接,問我,你怎麼不給他打電話,往你家打電話也沒人接。我告訴他你去瀋陽了,你母親有病。他問你的電話,我說:不知道,你給他打個電話吧。我說:不打了,過兩天就回去了。

天有不測風雲,母親又住院了,我打電話告訴伍哥,本想回去了,母親又住院只能過一陣在回去。母親的病最後確診爲肝癌晚期,這種病是治不好的。我們做兒女都會去最好的醫院,用最貴的藥治療。最後也沒能留住母親的生命。

我們料理完母親的後事。我很長時間也沒緩過來,在瀋陽妹妹家住了很長時間。正好妹妹家的門市店到期,還沒租出去。我和妹妹商量,我來幹。開一個汽車美容.裝飾.洗車。妹妹投資,我管理,剩下的顧人。商量妥當後,我第二天啓程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