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士們,先生們,本次航班已抵達終點…”聽到廣播裡傳來甜美的女聲,坐在頭等艙裡的年輕女子拿掉了眼罩,白淨的臉上沒有過多化妝品的修飾,也依然明媚動人,下了飛機的南之喻還有些沒倒好時差的睏倦。

“南之喻!”剛聽見聲音的南之喻就被一個猛衝過來的女子熊抱住

“陳因茵!你嚇死我了,爪子鬆開,你快勒死我了”

“我親自來接你哎,榮幸吧南小姐”陳因茵張揚的笑容看着南之喻,露出的虎牙讓她圓圓的臉看上去更添幾分可愛。

“當然榮幸陳小姐你能百忙之中還來接機,讓我感動至極。”南之喻說着伸手將魔爪靠近陳因茵,揪了揪她的肉臉。其實陳因茵不胖,但是從小到大臉上都有點嬰兒肥,而南之喻雖是巴掌大的小臉,卻骨感更多,少了些肉感,所以她非常喜歡閨蜜的肉感。

“聽說你回來,他們晚上定了地方,要給你接風洗塵。”陳因茵拉着她邊走邊說,還和她吐槽起自己那個已經訂婚的未婚夫,說起這個,陳因茵本來和她一同在國外留學,半年前家裡給她定了婚事提前回國,本來她還不是很情願年紀輕輕就被婚姻捆綁,但兩人都是家族聯姻,各玩各的倒也互不干涉,也就順應接受了這個事情。況且,未婚夫很符合她顏狗的品味,送上門的不要白不要。

南之喻倒是也想見見這個能讓陳因茵看的上的未婚夫,陳因茵比她大幾天,半個姐夫倒也算得上了。

車子駛進榭水灣停在了一棟別墅前,司機已經下車將行李拿出來,推開門看見南父坐在沙發上,

“爸”“乾爸”兩道清亮的女聲響起,南父一看自家閨女回來,喜從心生

“哎,我閨女回來了”

“辛苦因茵了還去接之喻,等會你乾媽就做好飯了”接過自家閨女行李給她拎上樓。南振祥雖然在外面一直都是老總威嚴範,但是在家裡早已形象崩塌,心甘情願做個女兒奴,主動拎箱做個搬運工。

林淑愉從廚房裡走出來笑着說“等會啊,閨女們,歇會準備吃飯”林淑愉和阿姨把菜端出來,雖然只是普通的家常便飯,但是自家女兒提前就說了不想要在外面吃,就想吃家裡的菜,大清早林淑愉就和阿姨出門買菜,忙忙碌碌一上午剛好趕在她們到家才搞好一桌子菜。

吃完飯的倆人陪南父南母說了會話,南振祥下午要去公司,南母約好了姐妹團做美容。兩人無所事事的休息一下午。

晚上,臨江酒店外停了幾輛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超跑,包間內,坐着三個年輕男子,看起來都非富即貴,但是其中一個要不是自身氣質遮掩着,活脫脫個地痞流氓的造型真容易讓酒店人員給掃出門。

“大小姐怎麼還沒到,我今天可是從家裡偷跑出來迎接她的”染了一頭粉毛的年輕男子擡頭問道

“傅三少還不如干脆趁此機會出來把頭髮染回去吧,省得在被關家裡”接話的人嬉笑者回應着

傅桓霆拿個紙盒扔過去“就你會,你還不如打個電話問問她們兩個什麼時候到,爺要餓死了”另一個五官英氣的男子笑着說“因茵說已經快出門了,再等等吧,不過你怎麼跑出來的,你哥放的?”

傅桓霆面色一窘又快速恢復正常“我哪有機會和我哥說,我是正大光明走出來的,別整的我像個罪犯,不過今天我可沒錢請客,最近溫飽也得蹭你們倆了”

沈諺和顧子諶瞭然於心,這人是有了氣勢沒了財勢,多半是卡被凍結了,也就爽快答應。

而這邊被唸叨着的兩個人才化完妝開車出門,大紅色的瑪莎拉蒂在夜晚也很顯得肆意張揚,開着車的南之喻和早上判若兩人,化完妝的臉妖媚又帶有攻擊性,副駕駛上,陳因茵的妝容也從甜妹變成辣妹風。

車停在酒店門口,酒店人員將兩人迎到門口,擦面而過一羣商務局的男人,南之喻沒有看見,但那羣人裡爲首的男子目光一直停留在南之喻的臉上,直到她進入包間,才轉移視線。

“周先生,怎麼了?”旁邊的人問道

“沒什麼,看錯人了”周景川邁步也走進了包間。

這邊進入包間的南之喻看見一屋子熟悉的臉,都是她從小玩到大的“狐朋狗友”,包間正中間掛着一個引人注目的橫幅“歡迎大小姐回國”,不知道爲什麼有一瞬間讓她覺得羞恥感上頭,轉頭一捧巨大的玫瑰花遞過來,羞恥感又換成喜悅。她很喜歡花,圈子裡的好友都知道。

“大小姐,滿意嘛”帶着黑色耳釘的男子笑着問道

“還不錯”傲嬌小公主上線“不過傅桓霆,你這什麼雷死人的造型”

“南喻,今晚不要提這個話題,你不如問問諶哥爲什麼給你整個橫幅,又大又土”傅桓霆從小覺得南之喻中間之念着不順,(還是他自己平翹舌不分)從小就南喻南喻的喊,喊這麼多年周圍的人也都習慣跟着一起喊南喻。

“確實有點,但是不誇不損,我能接受諶哥對我的歡迎”她怕不給顧子諶面子,以後給她整出個更土的東西來,想到去年生日收到他送來的水晶鞋,雖然是真水晶,但是那款式怎麼也穿不出門吧,避免丟人,連去年的生日禮物都沒曬朋友圈。

“都別站着了,吃飯吧先,咱還有下一局場子呢”沈諺出聲道。

南之喻放下花,各自都坐下開始吃飯。

“陳因茵,你一個有夫之婦,晚上能和我們一起樂去嘛”傅桓霆調侃道

“怎麼的阿傅三少,你一個被關在家的人都能,我一個自由人不能?吃個飯都堵不住你”傅桓霆的欠是出了名的,傅家三少,上頭有個大姐護着,有個哥哥罩着,不用想着繼承家業,致力就當個紈絝,而這五個人從小一起混到大,彼此之間互相扯皮都已經習以爲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