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時至,夕陽西下,天邊的雲朵被絢染得極其的灼目,若同雲錦一般的矚目耀眼。碩朵碩朵的紅雲零星的散落,半個火紅的太陽緩緩地下降,將蔚藍的海水也染透了一般。
蘇晚這是第一次看海上日落,據說海上日出更加的動人美麗。東方煜從後面擁緊了她的身體,“這是難得的奇景,明兒個清晨,我們起來看日出,那更是一番盛景。”
“好。”蘇晚應聲之間,發現天邊突然之間倒映出一個如夢如幻的畫面,難道這就是傳聞中的海市盛樓。出現在眼前的並不是高樓大夏,而是一個靠在海邊而建的花園,那裡似乎種上這個世界的百種鮮花,美到極致的地步。
在花海的中央有一個西式建築風格的涼亭,花團緊簇,美不盛收。
“煜,你看那個盛景!”她有些微微的激動,這個東西真的存在嗎?
東方煜從蘇晚的角度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如夢如幻的盛景花園,“這是幻境,不過據說是真的存在,纔會映射在這裡。你喜歡?那麼本王便贈予了你。”
“萬一名花有主了?”蘇晚知道東方煜對自己的寵溺,那是從來不用去懷疑的。
“殺了她!”東方煜沒有一分的猶豫,徑直冷冷的說着。
蘇晚就喜歡這樣的他,乾脆直接,“果然還是爲了凡人比較好,如果你要還是儲君,朝中的那些老頭兒便又要找事說了。東方煜,你一身才華,你當真捨得爲了我拋下朝堂,遠赴修仙之路嗎?”
“晚晚,這個問題你已經問了不下三次了,不累嗎?”東方煜真是拿了這個妮子沒有辦法,他說過了,這些虛的東西,不如她來得重要。大概女人便是如此,喜歡聽了好話。
“說說就那麼困難?我問的人都不嫌困難來着。”蘇晚輕推了他的胸膛,冷哼一聲。
“是是,本王的錯。這朝堂算何?不如了你的一顰一笑來得更加的重要。修仙成功之後,找個世外桃源,從此隱世而居,過着閒雲野鶴的日子,不才是人生最高境界嗎?”權利他已經得到過,大殺四方,手握重兵,朝堂也在了他的掌控之中,他還有什麼沒有得到過,還有什麼可以稀罕的。
蘇晚還未來得及出聲,耶律冰的聲音幽幽的響起,“那是巫蒂娜的空中花園,是鮫人族天后所建,百年難得一見,其建造鬼斧神工。”
“空中花園?明明只是靠着一個小島而建,又怎會稱得上是空中花園。”蘇晚來了興趣,居然會是巫蒂娜的東西,看起來她又盯上了她的東西了。
耶律冰想了想,慢聲說着,“那花園看似依海而建,其實不然,它是虛浮在半空,裡面的百花更是從各天山仙境尋來,百花不敗,常年開花。”
蘇晚倒是沒有想到這海域如此的神奇,居然還有這樣的建築,真的如同仙境一般的奇特,“好,東方煜,我看上這個東西了。我一定要得到它……”
“沒問題。”
耶律冰看着東方煜和蘇晚緊緊地依靠在一起,心下卻還是不能平靜。越是靠近海域,他越是不安。生怕有什麼事發生,便落得一個家族的馭獸譜守不住,最後還丟了自己的性命,對不起子民。
船緩緩地靠近小島,東方煜等人將船系在了岸前,上島,蘇晚便看到一座剛新建起來的小竹樓,“竹樓?”
“嗯。”東方煜牽了蘇晚的柔荑,“雖然只在這裡過一夜,可是絕對不能讓彎彎和天澤受到了風寒。這船上始終不太安全,所以便早早的讓人搭建。沒有想到剛好趕得上……”
蘇晚應聲,看了看竹樓,卻發現周遭一個人也沒有,她奇怪的擰眉問:“這裡不對勁,你找的人爲何不在?”
東方煜察覺出了異樣,已經派人過去探查,“現在已經近入了巫蒂娜的區域,我們務必要小心。”
蘇晚從奶孃的手裡接過了彎彎,看了一眼阿九與蓮狐,“你們倆跟在我的身邊,其他人下去安排晚上的膳食,還有住宿問題。”
“是,王妃。”
戚紫煙看着彎彎已經睡熟了,小聲的說着,“晚晚,可以把她放下了。反正有這麼多的人照看着,不會有什麼問題,你這樣抱着多累。”
“嗯。”
東方煜極其的體貼,還安排了搖籃,方便了彎彎夜裡休息。
在林子裡一番探查之後,根本沒有一人受傷,最後推測那些工人大概已經完工了,所以已經退到了其他的小島上。東方煜告訴了工人,會在各小島上搭建了竹樓,卻沒有說明原由。
實則那比寶藏已經在這座小島上,待到安排好了一切,再準備下手去挖。
夜裡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幾人這纔在小竹樓裡會合,東方煜拿出了那塊羊皮圖,“按了地圖所指,寶藏便在這裡,夜裡我和秦雲,步卓先去探一探,確定了位置的所在,隨後便留在那裡,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再來挖取,畢竟現在還有不少的事情要處理。”
蘇晚看了一眼秦雲,“先拿了一部份出來,生活所需用吧。畢竟海域與玄冥大陸無異,總得有花費的地方。”
“好。”
蘇晚要照看了彎彎,所以不能去。東方煜一行人出發之後,蘇晚根本沒有一分的睡意,戚紫煙作陪,兩人便在燈下聊起了家常來。
一直到天空翻起了雲肚白,東方煜等人這才緩緩地回來,一身的狼狽,“這儲良之果然是個老謀深算的,還有用五行八卦陣設下了機關,好在東西不讓我們失望。”
“當真?”這蘇晚就是一個矛盾結合體,明明已經不喜歡了凡塵的一切,想要修仙,卻又捨不得錢。又是開酒樓,又是挖寶藏的,這隱居了,錢誰來用?
大概是給了天澤和彎彎。
“嗯。”東方煜已經列好了明細表出來,“吶,瞧瞧,我去換一身衣服,帶了你出去看日出。”
“好。”
蘇晚接過單子,便拿了算盤和戚紫煙兩人在那裡算起來,算到最後,唏噓不已,“真是沒有想到儲良之這一黨居然貪瞭如此多的錢,勝過了一個國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