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保證他斷不會有事!”儲良之的情緒也有些失控,若是換了其他人,或許他早就以非法手段處決了。可眼前是他的親妹,他不能這樣做。
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或許儲良之是一個男人,不能體會到儲雨漫爲人母的心情。畢竟在古代那個封建的社會,男人本就對自己的子女關心極少。
儲雨漫拋開了儲良之的手,“可是他現在雙眼緊閉的躺在榻上,已經數日,卻遲遲沒有一點甦醒的意識。你怎麼就能確定,蘇晚只是走的緩兵計,如果不是了!”
儲良之看着淚水橫流,一臉沉重的看着儲雨漫,“雨漫,我們兄妹走得如此的艱難,才走到了這一步,爲何你到了這個時候,如此的逼哥哥。若是我想毀了你,你所做一件事便可以。”
“所以你害怕我有事,因爲我手握了你所有的把柄,我若有事,你便不能拖了干係,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對嗎?”儲雨漫已經是聽不進去任何話,一心只想救九皇子。
儲良之不再出聲。
月夜幽深,寂靜得能聞見蟲鳥聲。
儲雨漫看了看天邊的時辰,輕聲喃出:“我已經付了訂金,你若是乖乖的拿瞭解藥,那麼我便放過那幾個人,若是你不願意,他們便會繼續按着之前的計劃,一直殺下去。”
“儲雨漫!”儲良之忿忿的瞪向儲雨漫,他且說了那麼多的好言好語,她竟然完全的聽不進去,一時氣急了攻心,揚起大掌重重地打在她的臉頰上,“你這個忤逆的東西!爲兄如此的苦口婆心相勸,你竟然不知好歹,休要怪我無情。”
啪!
極大的巴掌聲,驚響了整個天際。躲樹上的戚紫煙驚得手中的蘋果都險些落了地,雙眼瞪大的看着百里亭的好戲。喲,這兄妹倆是要徹底的撕破了臉嗎?那倒是有了好戲可以看!
儲雨漫的身體微微的傾斜,整個人無力的靠着亭子的畫柱,一臉的憤怒,“你打我?!你竟敢打我!呵呵,看起來我們這兄妹情誼真的是要一刀兩斷了!”
“你若是再如此的執迷不悟,有一天我定會親手毀掉了你。”儲良之走上前,壓低了聲音喝出聲。
“你敢!”
“沒有我儲良之不敢做的事情,眼下風聲正盛,你若不懂得收斂,誰也救不了你。”儲良之一臉的煩悶,用了那麼多的心思沒有用,那麼只有用此計。
儲雨漫眼裡的陰冷上浮,手暗暗地握緊,正欲起身離開之時,儲良之忽而再次沉聲說着:“你應該很清楚,我若不想保你,你暗殺朝廷官員之事必定暴光,那麼到時候你不止你,連九皇子也不能倖免。那時候你纔會徹底的把九皇子害得連命都丟了。”
“呵呵,那是我的事情,與你何干?”儲雨漫知曉再說過多,已經無益。
儲良之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儲雨漫,此時他更是看不透這個妹妹在想什麼。他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妹妹遺傳了父親所有的才智,否則這些年她在深宮怎會安然無恙。
若是她真的和自己槓上,他未必會贏。
“雨漫……”
儲雨漫恍若未聞,緊了緊自己的鬥蓬,走下石階,馬車前的黑翼立馬迎了上來,“貴妃娘娘要回宮嗎?”
“與你無關,走開!”言罷,儲雨漫直接上了馬車。
黑翼一臉疑惑的看着儲良之,看起來這次的會面又失敗了。儲雨漫的性子,他是很清楚的,他越是要求她如何,她便越不會如何。
走至儲良之的跟前,“主子,要護送了貴妃娘娘回宮嗎?”
“不用!她的死活從今以後與本相無關!她自作孽,本相能如何!?”儲良之說的也是氣話,這個世界上能氣到他的人,也只有這個儲雨漫了。
黑翼小心翼翼的多了一句嘴,“主子,您與貴妃娘娘相依爲命,你們是一條船上的人。眼下貴妃娘娘在宮中做下那麼多的事情,如果沒有你的庇佑,她必定會出事。”
“你把儲雨漫未免也想得太單純,她能策劃出接二連三的殺害了朝廷官員,並且沒有一分的沾到自己的身上,就已經足夠說明了一切。常明昆那裡,她居然還敢留下了挑釁的耳墜,簡直是膽大妄爲。早晚有一天,她不害死了自己,也會害死我。”儲良之對於儲雨漫,當真是無話可說。
黑翼見儲良之已經這般說了,便無法再替儲雨漫開口,走在前頭,請了儲良之上馬車。儲良之的前腳剛落到馬車的踏板上時,周圍忽而傳來響聲。
“誰!?”儲良之一向極其的敏銳。
黑翼看了一眼草叢,“主子,我過去看看,你先上馬車。”
“好。”
黑翼立馬縱身飛奔過去。
戚紫煙萬萬沒有想到,臨了她來個馬前失蹄,簡直就是丟臉丟到家了。看了看已經追上來的黑翼,不禁擦了擦冷汗,該死的,現在不是生事的時候,否則她用得着逃嗎?
看了看時辰,立馬放了煙火讓步卓前來幫忙。
黑翼看着天空的煙火,知道她發了求救的信號,脣角輕勾,倏地握着短劍至戚紫煙的跟前,“你是誰?爲什麼跟蹤我們?說!”
戚紫煙環抱了雙手,看着眼前的黑翼,一個小小相爺的暗衛居然如此的有能耐,不費了吹灰之力便追上了她,看起來不容小瞧。環抱雙手,微眯了雙眼,“與你有關係嗎?多管閒事,不會有好下場的。”
“想要拖延時間,等了你的救兵過來?”黑翼冷冷的勾起嘴角,眼裡的殺氣極大。
戚紫煙呸一口,“我需要救兵嗎?你一個小小的暗衛而已,本姑奶奶根本不放在了眼裡。”想到這裡,抽出了彎月刀,不假思索的閃身攻擊。
黑翼見戚紫煙出手極狠,而且身手極好,似乎與聞名江湖的幽魂閣殺手極其的相似。他快速的躲身,以短劍相博,他行如風,快如利箭。
戚紫煙與他兩個回合下來,也只是打了一個平手。萬萬沒有想到,她居然沒有猜出來他來自哪個門派,而且她費了全力,才勉強是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