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本君就說過,卿河是不會讓本君失望的。”妖邪從卿河那裡得到了好消息,大笑出聲,按着他的身體坐下來,倒了一杯美酒至他的跟前。
卿河從來沒有喝過酒,看着那酒,有些想喝,“父王,卿河可以喝嗎?”
“喝!你現在已經至弱冠之年,這酒怎不可喝!若是有看上的女子,告訴父王,哪怕她是仙女,父王也會給你搶了回來當你的娘子。”妖邪就是一個粗人,還是一個千年樹妖,養出的卿河卻完全與他相反。
卿河微怔了一下,根本不懂情爲何物,生硬的出聲,“卿河現在只想替父王做好眼前的事情,其他的事情不想去沾染。這人間再美好,卻是透着骯髒。”
“對,再好也敵不過妖界!你進宮可有看到秦雲?要從他的手裡拿到靈丹,有多難。”妖邪根本不是省油的燈,如果能巧妙的得到了靈丹,不和寧霽合作,那是最好不過的。
畢竟他是魔,他是妖,不能混爲一談。
卿河搖頭,“父王,明日卿河可以進宮,會趁機在宮中四處走走,看看能不能遇上秦雲,再就是我見過蘇晚了,想必我也引起了她的注意。”
“蘇晚?這個女子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雖然你的身上沒有妖氣,但終究在妖界呆了那麼久,且要注意一些,有何情況,不要硬撐,知道不知道!”妖邪多年和卿河相處在一起,對這個孩子還是有了感情。
畢竟在別人面前,他只能強大,只能兇狠,可是在這個孩子面前,他卻可以肆無忌憚的做自己。他是最貼心的,時刻想着他,關心着他。
妖也是有心的,也會有所感動。
他養這個孩子並不是爲了利用,而是真的被他的溫暖一笑所感動。
卿河看着妖邪關心自己的安危,感動的看着妖邪:“父王關心孩兒,孩兒明白。定幸不辱命,爲您成功的拿到靈丹,永遠的坐穩妖界之王的寶座。”
“好。近來你便不要回妖宮,有何事以靈鴿給了父王,知道否。”雖然他有靈力,並且有飛騎,可是這麼來回的跑,還是十分的累。
卿河頷首,暮夜將至,他這才立馬回了京中的客棧。好在剛回去,便是暮夜。他推門回到廂房,正欲脫衣之時,感覺到有人的氣息過來,而且還有一股熟悉的香氣。
他的手只僵了一瞬,便立馬脫去了長衫,一把劍忽而襲過來,挑開了他的手,“住手!”
卿河嚇得身體無力的跌坐在地上,一臉的驚恐看着突然揮劍襲過來的花憐月,“你是何人,爲何偷看我換衣服,怎會有你這等女子!”
花憐月面不改色的睨向卿河,劍落在他的脖子上,“少廢話,給我坐起來。我家主子要見你,有些事情要問你,把你的衣服穿好!”
“你家主子怎是半夜來見人?用意何在!?”卿河掃過一臉冰冷的花憐月,極美的一個女人,不!不是女人,應該是冰雕,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如三尺之寒。
花憐月收了劍,打開廂房的大門,半傾身,“主子,請。”
蘇晚邁步走進廂房內,睨了一眼惶恐不安坐在椅子上的卿河,款款落座,“卿公子,不必如此的害怕。我來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問你。”
“你……你……你是!”卿河聽出了那聲音,雖然沒有見過蘇晚人,卻是聽過她的聲音。萬萬沒有想到,這榜單剛出,她便來訪,用意何在?
“我是誰?你見過我嗎?”蘇晚似笑非笑的看着卿河,那傾城絕代的容顏上透出的殺氣,足夠讓一個普通人害怕。
卿河完全的摸不清她的用意是什麼,只能一臉侷促不安的雙手揉搓:“在下從未見過夫人,不知夫人夜來所謂何事?你已爲人婦,在下高中了狀元,不想惹出一些事端來。”
“竟然不想,那麼便乖乖的聽話。明兒個你上朝受封之後,朝中上下大臣便會個個爭搶了你爲門生,你要如何選?可想好了?”蘇晚坐在卿河的對面,撥弄着手中的流蘇,漫不經心的說着。
卿河長舒一口氣,原來她是爲了東方煜而來。現下兩大勢力爭得是水深火熱。東方煜即將即位,如果不拉攏一些自己的官員,他坐上這個皇位又有何意思?
蘇晚瞧着卿河不出聲,故意清了清嗓子,“本宮向來不喜歡強人所難,同樣也惜才,像卿公子這樣的有才華的人,若是不得志,那應該是多麼的可惜。”
這個女子果然狠,他緩了一下,沒有迴應,她便擺出了後路。若是不答應了她,這個狀元位就別想要了。她是太子妃,她有能力掌控這所有的事情。
他的目的何在?爲的不就是靠攏這個女子嗎?
“在下雙眼明亮,知曉什麼該選,什麼不該選。結黨營私,爲一己私慾,不是爲官之道。在下飽讀了聖賢書,又豈會睜着眼睛往河裡跳?”卿河的話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蘇晚頓時明白過來,爽朗的笑出聲,“卿公子果然是聰明之人,本宮明日便看你金榜題名,進宮受封。站在本宮這一邊,本宮不僅會護了你的周全,你想要的一切,本宮都會滿足你。”
“能得夫人如此看中,此乃在下的福氣。”卿河緩緩地起身,行了一個穩當當的大禮。
蘇晚並沒有親自扶起他,而是起身離開。拖着一地的旖旎,裙裾曳地,何其的風華絕代。她能將權玩得如此的順,便可以看出她非平凡之物。
見她走後,他這才關上了廂房的門,走到屏風後,又準備解了自己腰間的束帶,卻不想又是一道冷風襲來,花憐月的劍再次落到他的脖子上,“住手,把你的手拿開。”
“姑娘還想作何?”卿河真是無法忍受了,這個女人來不來便是一劍,幾次他都在壓抑,否則這個女子傾刻間便會成爲灰燼。
雖然他能感覺到她的內力深厚,但終究是凡人,他習遍了天下武學,又習有妖功,翻手間便可以要了這女人的性命。可她是蘇晚的人,他不可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