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鬧的大街上,包子小販大聲的吆喝着,熱呼的包子泛着熱氣,在這個有些微冷的冬天,看上去特別的暖和。蘇晚奇怪的轉過頭看着東方煜:“煜,據說這民間的包子和我們宮中的包子不一樣,我還沒有吃過,要不嚐嚐。”
她這話剛說完,天福已經率先去買了一包過來,奉到她的跟前,“太子妃請用,就是有一點燙,小心着。這是灌湯包,外面涼了,裡面的湯可還燙着。”
蘇晚欣喜的接過,聞了一下,味道果然是真真的香。在現代吃的什麼東西都是有毒的,各種添加劑,只有在這裡纔可以吃到最天然的食物,聞啥都覺得啥香啊。
東方煜瞧着蘇晚吃得嘴邊兒全是,拿過自己的錦帕輕輕地拭了拭她的嘴角兒,寵溺的口吻,“你這出來是吃的?還是辦正事兒?瞧瞧你的樣子。”
“怎麼有意見?”蘇晚含着東西,鄙夷的瞪了他一眼,悶聲說着。
“小的不敢有意見,一切謹聽了太子妃的安排。”東方煜倒是越發的不一樣了,對她可是各種死皮賴臉的招都能上,讓她有時真真的是一大把汗。
蘇晚掃過他,拿起一個,“你要不要嘗一下,味道很不錯的。”
“在大街吃東西,太……”東方煜的話沒有說話,蘇晚已經毫不客氣的將包子塞到他的嘴裡,“你在皇宮就是太子爺,現在可不是在皇宮,這是外面,所以別把自己當太子爺了。”
湯汁緩緩地淌進東方煜的嘴裡,他的臉上綻開一抹驚喜,拿起包子咬了一口,“味道確實不錯,比皇宮的好很多,喜歡這個廚子嗎?以後請到我們太子宮來吧。”
“說了風便是雨,這天下之大,好吃的可不少。那就四處走走,吃吃,何必把人家請走了。是吧?”蘇晚有時真是不太懂上流社會的世界。這東方煜便是如此……
東方煜抿了抿脣,“晚晚此話有理。”
兩人滿足的嘗完了包子,又吃了一些其他的小吃,中午完全可以不用晚午膳了。坐在河畔的小茶樓,看着小鎮的百姓來來回回,也是別有一番風趣。
忽而小茶樓裡引起了一陣動盪,蘇晚奇怪的探了腦袋過去,便看到人羣涌動,朝着一個方向去了。隔壁桌的竊竊私語聲傳過來,“天哪,又死人了。這三天兩頭,敢上山的,都是有去無回。聽說這次還找到了屍體,說是什麼怪物咬的。不過這不周山本來就妖魔甚多,也不奇怪。”
“可不是,只要這些妖魔沒有想到我們小鎮來就好。”
“是是……”
蘇晚聞着,對着天福使了一個眼色,他立馬明白的坐到了鄰桌,“咦,兩位小哥你們剛剛說的是和那事有關嗎?”天福指了指樓下。
“你是外來的吧?那麼我可提醒你了,不要靠近不周山。本來那裡之前還有人住,現在都沒有人住了。聽說全被妖怪吃光了,現在但凡有人敢靠近,也會被啃光。”
“天哪?妖怪?爲什麼會有妖怪,沒有人請道士來捉妖嗎?”天福一臉的詫異,他一路跟着蘇晚,也見識不少了,對於妖怪也不是很怕。
很明顯那兩人聽到天福的話,一臉的怪異,“你是外地人,當然是不知曉。這不周山本身妖魔鬼怪極多,哪個道士這麼不怕死的過來捉妖?”
“噢,這倒是……可惜了我家中老母生病,我還想着到山上去求神藥。這麼多妖魔,可要怎麼辦纔好了。”天福一臉的頭痛,緩聲說着。
其中一位大哥,好心的提醒,“不過你可以到不周山下的錦孃家去,錦孃家的相公本就是神醫,不過這位神醫早些年失蹤了。可是錦娘也是頗有能耐,你可以過去碰碰運氣,但是定要小心了妖魔。”
“多謝兩位大哥提醒,在下感激不盡。不過請二位好人做到底,告知在下這路如何走?”
“小鎮南面出去,沿着小路到底,就可以到不周山腳下,錦孃的家在竹林前面,一眼便能看到。她與兒子一同在家,不過近幾日倒是沒有瞧着她的兒子了。”一位大哥說着,倒是疑惑起來。
另一位大哥立馬提醒:“忘了,好像是生病了,而且病得十分的厲害,不知道有沒有好起來。”
“是麼?她自己是位神醫,怎會治不好自己的兒子。”
“這病又不是藥全能治,也會有藥不能治的。所以小哥啊,凡事莫太強求了,不顧了自己的性命。”
“多謝大哥提醒,我去和我的哥哥嫂嫂說一下。”說罷,天福起身,雙手抱拳微傾身,這才坐回了蘇晚和東方煜的跟前。
天福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蘇晚與東方煜二人,他們互相看一眼,便立馬樓下奔往人羣處,看着那地上受傷的小哥,東方煜立馬上前看了看傷口,詢問了一下,滿腹心事的回到了客棧。
老頭兒瞧着兩人回來,不過臉色不太好,生怕有什麼事,“這是怎麼呢?兩人都這樣圬着一張臉,可是錦娘有何事?還是怎麼呢?”
“我們沒有見到錦娘,不過看到了被妖怪咬死的百姓,真是奇怪。我們打聽了一下,這之前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我猜想寧霽是不是隨了我們的隊伍也來到了這裡,然後對這些百姓下手。”蘇晚的臉色極其的沉重,這個千瑜簡直是喪心病狂,她到哪裡,她便到哪裡,而且手段極其的殘忍。
老頭兒搖頭嘆息:“眼下你們就得想盡了一切的辦法去解決了這個人。”
“對了,乾爹,天福替我們打聽到了乾孃的消息。錦娘是收了義子嗎?她的孩子不是有事了嗎?爲什麼村民會說她又有兒子了,而且還生病了。”蘇晚一臉的疑惑。
老頭兒搖頭,“我離家這麼多年,一直呆在臨京,從未回來看過,所以對於她的事情,我也是什麼也不知道。要不親自上門去看看吧?”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乾爹,你還是不要去了。否則乾孃看到你,連我們倆的家門怕是都不讓進。”蘇晚想着以防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