驪園。(
夜無冥奔進房內,仔細的看了看那所謂的蘇晚,眉色沉重,“這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此的怪異,而且還能放出血來?”
“哈哈,放出的血正巧是豬血,而且正是此藥的血引。至於這個晚丫頭嘛,當然是本仙的絕活兒,不能告訴別人的。”老頭兒從外面進來,扶了扶自己白花花的鬍鬚。
夜無冥轉眸看着眼前的老者,一頭銀絲白髮,鬍子極長,雖然穿得不起眼,卻有一股仙風道骨的味道,那般的連接起來,“你一定就是開出那藥方的人!?”
“對,正是本仙。”老頭兒笑眯眯的承認,隨後打量了夜無冥,“你就是晚丫頭的師叔,我還以是個小老頭,原來這麼的年輕?看了看你之前開的方子,對醫術研究還是不錯的。”
夜無冥不笨,他這般的說,他豈會不懂了他的意思,一臉歡喜的雙膝落地,“請前輩收我爲徒,夜無冥定會將你的醫術發揚光大。”
老頭兒思索了半天,“可以,不過我不會當你的師傅,晚丫頭既然沒有興趣,天澤又太小,那麼你先學,學了再教給天澤,如何?”
“好!請師傅受徒兒一拜。”這傲嬌老頭兒這麼拐着彎收他爲徒,他豈會不知道。
老頭兒卻是饒有深意的笑了笑,擺了擺手中的扇子離開。夜無冥立馬起身,屁顛屁顛的跟上去,跟前跟後的伺候着,要把師傅伺候好了,才能得到更多的東西啊。
蘇晚坐在窗前,煩躁的伸了伸懶腰,“我得多久才能出去見人,那東西今晚真的會來嗎?”
“相信我,我的估算不會有錯。不過此計能成功,一切也是拜了乾爹,否則我們想要渡過這個難關是難上加難!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將他一網打盡……”東方煜雖然已經佈下天羅地網,但是生怕這個男人極其的警惕,如果不出面,那麼一切就白忙活了。
蘇晚輕咬下脣,“嗯,希望一切能成功。對了,我已經答應了乾爹,陪了他去找乾孃。你不會有意見吧?”
“不會,乾爹助我們成功的渡過這個難關,而且他是你的乾爹,卻解決了他心中的大事,也是理所應當,就是乾爹願意嗎?他的個性有多麼的執拗,你不是不知道的。”東方煜是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老頭兒,不是別人。
“放心吧,有我在,一定能夠成功的說服他的。”蘇晚自信的勾起了嘴角。
東方煜輕擁了她的身體,拍了拍她的後背,能這樣擁着她真好,真怕哪一天摟着的是一具冰冷至極的屍體,不管用什麼方法,她都不會再醒過來。
原來彼此都是如此的害怕着失去彼此。
是夜。月上樹梢,枝頭的烏鴉停在樹幹上閉目養神。樓下的二人對話,驚得烏鴉都飛走了。他身上的煞氣,到底是有多重!有多麼的厲害……
沐清鈴幻化了寧霽的模樣,在寧霽的幫助下,翻進了圍牆,一早就摸清了驪園的設計圖,所以她前行起來,並不難。找到了停放蘇晚屍體的房間,輕輕地推開門,看着白布掩蓋的東西,忍不住吸了一口氣,準備去掀開白布之時,一股冷風倏地襲來……
她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冰冷的劍落到了她的肩頭,隨後便是從頭而降的東方煜,狠狠一拳……
噗!
一口猩紅的血噴出來。
東方煜倏地收回手,“她不是寧霽!她根本沒有一絲的內力!你到底是誰?!”
房內的燈點亮,蘇晚凝眉看着地上的沐清鈴,“你是沐清鈴!”
沐清鈴萬萬沒有想到蘇晚一下子就猜中了她的身份,她捂着胸口的疼痛,想要走開,戰越突然帶着侍衛出現,一臉的陰沉,“帝后……”
“我是寧霽!不是你的什麼帝后。走開!通通,否則我讓你們通通陪葬。”沐清鈴喊得極其的大聲,想要寧霽來救自己,卻發現根本沒有一絲的迴應。
她的心狠狠地下沉,瞬間意識到自己成了擋箭的人。
戰越一臉的痛心,這個女人到這個時候,都如此的死不悔改!手微微的凝了內力,箭步至她的跟前,“說這一切到底是誰人所爲?寧霽?”
沐清鈴的美眸全是淚水,眼底裡全是痛心與悲傷,“你能告訴我,你有愛過我嗎?你的心裡還是隻有蘇晚,爲什麼你一直牽掛着這個女人,卻看都不看我一眼。”
她承認之後,容顏便在一瞬間變成了沐清鈴本來的面目。
蘇晚的心微顫,寧霽的魔力到底有多麼的強大,居然可以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戰越看着果真是沐清鈴之時,眼底更多的是憤怒,用力的捏着她的下頷,“在去往刑部的路上,我給你一個機會,你竟然不好好的珍惜。是你如此執意的走上這條路,能怨何人?本皇想要給你一顆心,是你自己無情的拋開!”
沐清鈴不相信的搖頭,“不不!不會的!你那麼瘋狂的愛着蘇晚,又怎麼會割捨那份愛給我,你騙我!騙我!我不相信!不相信!”
戰越用力的拋開了她的身體,她沒有絲毫的內力,哪裡禁得住他的重力,再一口猩紅的血噴出,臉色極其的蒼白無絲,半躺在地上,一副的楚楚可憐,“呵呵,皇,你殺了我吧。殺了我,便可以一了百了。”
“現在給你最後一個機會,說!寧霽在哪裡?他爲何要如此的喪心病狂!?”戰越手持長劍,對準了沐清鈴,冷聲問。
“在地下宮殿,蘇晚已經去過了,可惜你們不是他的對手,或許這會兒他早就逃了。他是魔,你們卻是人!你們永遠只會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永遠……”沐清鈴報復性的看着蘇晚,笑得極其的奪目。
蘇晚輕仰頭看了看天,“阿越,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存在,那是寧霽用魔力催出來的虛假。若是真在,在煜一掌後,你的幾掌後,孩子應該早沒了。”
沐清鈴的瞳孔微微的收縮,不相信的瞪着蘇晚,一臉的仇恨:“不不……不可能!他告訴過我的,孩子真的有,怎麼會沒有!蘇晚,你在騙我!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