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徹底的昏睡過去,右邊半張臉幾乎全黑,連着半個身體,右手皆是全黑的。這到底是什麼毒,夜無冥是見都沒有見過的,看着她那般的昏睡,他試了百種方法都沒有一絲的作用。
蘇琳兒端了飯菜過來,看着他一臉的愁容,有些害怕的問:“連你都察覺不到這是什麼毒嗎?她說是百里鳳的東西,那麼戰越和重九一定會知道。”
夜無冥點頭,“眼下只有這條路可以走,皇宮和靖王府可有派人去通知。”
“紫煙已經過去了。”蘇琳兒看着她這般,真是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
夜無冥再次進去針炙,希望能有一些作用。雖然戚紫煙已經用了內力壓制了毒素,保證不會再次曼延,而且左邊部份身體沒有什麼致命的器官,蘇晚暫時不會有了性命之憂。
重九正在宮裡賴着戰越處理隨了蘇晚一同前去的事情,戚紫煙先去了靖王府,得知他進宮,這才又匆匆忙忙的趕去了皇宮。兩人正在殿內品酒,戚紫煙風風火火的闖進來,“重九,你的好嫺妃對我主子下藥了!”
重九和戰越霍然起身,“什麼意思!?”
戚紫煙一臉殺氣的看着重九,“你的女人對我家主子下毒!而且還是毒婦百里鳳的毒,現在主子全身上下已經黑去一半,連臉也不例外。”
重九的臉色頓寒,“黃嫺?怎麼會對晚晚下毒,她一直特別的尊敬晚晚,怎會如此。她現在人在哪裡?”
“當然在驪園,一切皆因你而起!無知的男人,既然已經娶了人家,爲何要和離!她卻將所有的事情怪罪在了我家主子的身上!重九,我警告你!如果我家主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定要你血債血償!”戚紫煙的脾氣火爆,如果不是步卓在身畔壓着她,她肯定早就一劍殺了重九。
步卓推開她的身體,“靖王,帝皇,你們皆是百里鳳身邊的人,按着這個症狀,可知道是什麼毒?可有解藥?現在太子妃性命堪憂!”
重九一臉的愧疚,真是恨不得把自己掐死,“我現在速去驪園瞧瞧,阿越你最懂那個女人,去靖王府看看黃嫺到底偷的是什麼毒!”
戰越立馬拽着他的長袍,“一起去,這事因你而起,如果不處理好。保證了晚晚的安全,連本皇也會要了你的性命!不要以爲你是我的九弟,我便不會對你下手。”
重九卻是十分着急的想要看看蘇晚的現狀,但是戰越的話說得非常的對,這事確實由他而起,他沒有理由置身事外。現下他儘管多麼的後悔,也沒有辦法。
他的喜歡,給她帶去了災難。
如果她不能安然,他要如何自處?
到達靖王府,推開了黃嫺的寢殿門,在妝臺上找了一個遍,最後在衣櫃裡發現了一個小瓶子,看起來就是這個東西。四人準備回驪園之時,戰越突然吩咐了傾豐:“下旨把黃嫺的孃親綁到驪園去。”
重九看着他,“那只是一個無辜的老人,這樣怕是不妥。”
“黃嫺唯一在意的便只有這個孃親,如果用她的孃親相挾,或許可以得到解藥。九弟,你總是這般的蠢,現在能保了晚晚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戰越卻不覺得這般的不妥,養不教,母之過。
重九一臉的愧疚,悔恨,或許他真的不應該因爲蘇晚一句話娶了黃嫺,後面又任性的想要與她和離,否則便不會生出了這般多的事情。因爲他的原故,所以晚晚纔會對黃嫺沒有一絲的防備,否則按着她的身手,怎麼可能接近是得了蘇晚。
越想越是悔恨。
到得驪園。
重九立馬攜了黃於氏前往關禁黃嫺的小屋裡,失望的推開門,看着坐在地上的黃嫺,她也中毒了,夜無冥用藥暫時控制了她的情況,不會有生命危險,再者她只中了少量的藥。
聽到開門聲,黃嫺緩緩地擡起頭,最不願意看到的一個人,終究出現在她的面前,她抿了抿脣,“你來幹什麼?我無顏見你,我愛你,你卻視我如無物。爲什麼?爲什麼?我這般的付出,卻仍舊得不到你的真心,那麼我只有毀滅了蘇晚,是不是我們之間纔有可能……哈哈……我天真了,你恨我入骨,又怎會有可能。我們之間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錯誤……一個錯誤……”
重九痛心的閉上雙眼,“是我對不起你,可是你更對不起你的孃親。你做了那麼多,好不容易保了你和你孃親的安全,爲何要走到這一步?毀掉自己,毀掉你的孃親。”
“孃親?重九你……你居然以孃親要挾我……重九……”黃嫺驚恐的瞪大雙眼,四處看了看,最後在重九的身後看到了黃於氏,她一臉的痛心。
“嫺兒……孃親一直與你說,不管如何,我們只求心安!爲什麼?爲什麼你要做這樣的傻事!?太子妃那般的對你好,你卻這般的傷害她,對得起自己嗎?嫺兒……”黃於氏走到她的跟前,枯瘦如材的手顫抖的撫過她的臉頰,一臉的痛苦。
黃嫺側過頭,連看一眼母親的勇氣都沒有,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孃親,只是悽然的閉上雙眼,“孃親,您就當沒有生過這個女兒吧。您走,走……”
“嫺兒,拿出解藥,救了太子妃,好不好?!我們不要做什麼壞事,否則孃親就死在你的面前!”黃於氏突然拔下發釵對準了自己的喉嚨,一臉的激動。
黃嫺激動的想要起身制止黃於氏,才發現自己被縛着,根本不能動彈一分,緊咬着下脣,“沒有解藥,這是百里鳳的毒,她人死了,又怎會有解藥。孃親,嫺兒不會連累你。一人做事一人當,嫺兒從來就沒有想過活着,沒有……”
黃於氏痛心疾首的瞪着她,忽而揚起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打到她的臉上,“你這個畜牲!爲娘平時到底是怎麼教你的,爲什麼進宮後,你變得如此的猙獰恐怖,你到底還是不是我的嫺兒,爲什麼要做這樣的傻事!爲什麼……”她完全的不能接受自己女兒變得如此,彷彿她所有的心思全部被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