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舟眸光一寒,手僵硬在她的肩頭,半晌這纔回過神來,不相信的搖頭,甚至紅了眼眶,“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的心裡只有我,你怎麼可以背叛我們之間的愛情。(左卿毀了你的一切,你爲什麼還要選擇他。而我卻要被你的一切生生折磨着!?”
他做了那麼多,甚至出家爲和尚,暗自培養了自己的勢力,只希望有朝一日能衝進皇宮,把她救出來,卻不想得到的結局竟是這般,讓她無法接受。
樓晚可笑的反問:“我的家到底毀在誰的手上,你變相的讓我害死了父王母后,讓我看着自己的子臣一個個的死在自己的腳下。你是我曾經最愛的人,可是你卻一刀捅進我的心臟。那裡缺了,便永遠不可能再好起來。你做得再多,也彌補不了你的過錯。你走吧,走……”
葉舟痛苦的一聲低吼,咆哮出聲,“啊……晚晚……你竟是如此的殘忍……你必須跟我走,否則我毀掉這裡的所有一切,包託你在意的人左卿!”
“你敢!”樓晚的心不住的一跳,什麼時候她開始這般的在意左卿的生死,她竟絲毫沒有察覺,眉緊擰,恨意上浮,“給你最後一個機會,否則你只會在這裡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呵呵,你越是如此,我越是要毀掉你所在意的一切!”葉舟殘忍嗜血的勾起嘴角,揚起禪杖,對着宮中上下所有的死士發出命令,“殺!”
樓晚驚恐的轉眸,只見所有的死士像是鬼魅一般的出現在眼前,只是轉眼間,所有的將士倒成一片。左卿怒氣衝衝的趕來,將樓晚護到身後,“葉舟,大膽!”
“你現在已經不是我的君王,即將我要毀掉你的一切,替代你,甚至奪走樓晚!”葉舟本就是有備而來,他怨大晉所有的人,讓他揹負了那麼多,害得他不能與心愛之人相守,甚至不惜一切的毒死了自己的妻子。
是的!
公主的死,並非意外,一切皆在他的安排之中。只有公主死了,他才和她有可能。
左卿的眉緊蹙,一股殺氣四濺,“不可饒恕!”話落,揚劍奔上前,兩人頓時廝殺成一片,誰也不甘落後了誰,誰也不願意輸了!
卻不想兩人的功力不分上下,但是死士卻擊倒了所有的宮中侍衛,甚至掌控了整個皇宮。死士頭領走進來,稟道:“主子,整個皇宮已經在我們的控制之中。”
樓晚的心不住一顫,驚恐的瞪大了雙眼,倏地不顧一切的擋在葉舟的跟前,冷聲說着:“住手!通通給我住手。左卿,皇宮已經被控制,你逃不掉了,沒有選擇。放手吧,我選擇葉舟。”
左卿那般的瞭解樓晚,豈會不知道她的用意可在,寒着一張臉,冷聲命令,“樓晚,過來!朕命令你,過來!?”
“夠了,你於我而言,什麼都不是,我不會聽了你的命令。我要和葉舟在一起,永遠的在一起。你只是我生命中的過客而已。”樓晚眼神堅定的看着他,不惜一切代價,明明看得他受傷,卻是執意下去。
葉舟滿意的大笑出聲,“左卿,你輸了!樓晚,只會屬於我一個人。以前是,現在也會是。晚晚,如果你想呆在這裡,我會立馬解決了他,你還是皇后。”
樓晚立馬轉身看着他,寒聲冷笑,“這裡有什麼好,高高的牆,永遠越不過去,冰冷的人心,怎麼也沒有一絲的人情味。我不想呆在這裡,我們走吧。去我們想要去的地方……”說話間,她慢慢地走至他的跟前,輕擁着他的身體。
她身上的清香太久違,她那般擁着他的身體,幾乎讓他亂了心緒。就在他欣喜若狂之時,腹部傳來一陣劇痛。樓晚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將匕首插進他的腹部,冷笑出聲,“我們一起走吧,你不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嗎?我們就那樣一起,到地獄,甚至到十八層地獄,好嗎?”
葉舟看着胸前的匕首,鮮血汩汩而出,不願意相信了眼前的事實,低聲質問:“爲什麼?爲什麼!?晚晚,我爲你做這麼多,你卻如此的傷我!”
“這樣的感覺很痛苦吧,曾經你便是這樣的傷我,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置其人之身。你不會有救,刀刃上的毒,是你曾經給我防身的。我一直留着,時常拿來看一看,提醒着我到底有多傻,有多麼的愚蠢,大燕是如何的毀在你的手上。”她不能原諒葉舟,那是因爲他有目的靠近自己。
一個國家的亡,另一個國家的興起,都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大燕本就搖搖欲墜,沒有大晉,也會有其他的國家。可是葉舟不一樣,他利用了自己的感情,害得她間接害死了那麼多的人。
那種仇,那種恨是永遠無法抹滅的。
葉舟倏地拔出刀刃,退後數步,指着她,低吼出聲,“賤人!樓晚,這個賤人!我爲你付出如此之多,你卻還是那麼的恨我,卻又輾轉在左卿身下承歡!賤人!”
樓晚冰冷嗜血一笑,“是啊,我是賤人,比起你的賤,我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不過你放心吧,我會和你一起走,因爲黃泉路上,我會盯着你,一直到你下地獄爲止!”
噗!
話音未落,一口鮮紅的血噴出來。她很清楚的知道,她的存在,於左卿而言,就是一個累贅,負擔。他爲自己所做的太多,她不要再拖累於他。不要!
左卿驚覺到不對勁,接過樓晚的身體,一聲低喝:“樓晚,你到底對自己做過什麼!?你爲何要如此的傻,一個小小的葉舟,豈是能動搖我大晉的,傻瓜!大傻瓜!”
樓晚感覺到他懷抱的溫暖,微閉了閉眼,憶着之前的種種,從初識到相知,最後的相守。她是尖刺,他就是拔刺的人,互相傷害着,折磨着。
斷斷續續的過了四年,一直到第五載,她終於看清眼前的一切,接受了他,卻是好景不長。或許這就是註定的,她不怨任何人,只想眼前的人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