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校長,您好!”我站立在他的辦公桌前顯得侷促不安。(p;“於潤玉?怎麼會是你?”他從辦公椅上站起來,着實的吃了一驚。
“我,我想我不是很適合做小學部的語文教師,我決定辭去這個工作不做了。”我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怎麼回事?你不是在拼了命的應聘這個職位麼?做教師不是你最大的夢想麼?”他從轉椅上站起來,順手從飲水機上接了一杯開水遞給我。
“不,我不喝水,我得回去了,華校長,我放棄這個工作不做了,請您成全我,可以麼?”我幾乎是乞求的口氣了。
“你等等,我現在有一點理不清頭緒。(我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轉身從辦公桌上拿起電話聽筒撥通了一串號碼:
“喂,昊哥,您弄清楚狀況了麼?人家現在不幹了!”
“……”那邊的聲音我無法聽見。
“就在我這裡!”
“……”
“好吧!”華亞民掛掉電話,轉身朝沙發方向走來,他的個子和吳昊相當,只是走路的姿態相差很大,他的步伐中缺少了一種剛毅與沉穩,雖不失領導的氣度但是不夠威嚴,也許是職業所決定的吧!
“華校長,我可以走了麼?”我清清楚楚的聽見他叫昊哥,所以我猜想他剛纔是給吳昊打電話。
“再等一會吧,他十分鐘就到!”我能夠聽出來他說的“他”指的就是吳昊。
“不用了,華校長,我已經決定要放棄了。”
“於潤玉,你拿我們的招聘當兒戲麼?我們大張旗鼓的出現在你們師院的校園裡,經過嚴格的面試篩選,又經過了爲期七天的公示,這種具有法律效力的公共行爲,不能說不執行就不執行了的。”華校長好像有點生氣了。
“那會怎麼樣?”我從沙發上站起來。
“你如果放棄的話就必須承擔法律責任!”他湊到我的面前,平易近人的面孔變得嚴厲、冰冷、不容辯駁。
“啊!”我跌坐在沙發上,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這樣子沉默了足足有五分鐘,我聽見樓道里傳來了走路的腳步聲,一定是吳昊來了!我低下脹的生疼的腦袋,不再做任何動作,也不在思想任何的念頭。
“吱”的一聲門開了,果然是他:一絲不亂的髮型,筆挺的服飾襯托出他偉岸的身軀,憂鬱而深邃的雙眸鎖定我身邊的位子,眼看着他健步來到我的旁邊穩穩地坐了下來,把右手的手機隨手放在面前的茶几上,華亞民已經笑容可掬的捧來兩杯水,一杯放在他的面前,一杯放在我的面前。說道:
“昊哥,我已經盡力了!”
“好!”吳昊揚揚左手示意華亞民坐下來,他順從的坐到我倆的對面。
我把目光聚集在華亞民辦公桌上的方向盤模型上,這個模型精緻小巧、顏色古典,它正是象徵着方向、引路人……
“告訴我,爲什麼?”吳昊看着我的側面問道。
我依舊是一言不發,定定的看着那個模型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