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先生,我很抱歉!我弄丟了你的項鍊,請你不要怪我,可是我又賠不起。”
出我意料的是,我一提到項鍊,他突然推掉我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摔碎在地板上,血紅的液體灑了一地,我當時嚇壞了,酒醒了一半。他用雙手緊緊的捏住我的雙臂,命令我擡起頭看着他,他一字一句的說:
“你不配提起那掛項鍊,你不配!實際上讓你佩戴上它來拍照,就是一個天大的錯誤,是個錯誤,你明白麼?”
我望着他青筋暴突的臉龐,心中害怕極了。(請記住我底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我只能在心裡默默的問自己,絕不敢當面再質問他了,他彷彿要把我吃掉。
“吳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一個勁兒的道歉。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值多少錢?‘對不起’能夠挽回我失去的僅有一點的期望麼?”他一邊惡狠狠的說,一邊撕扯我的衣服,實際上,今天我就穿了一身上下分開的水紅色套裙?,他稍微一用力就撤掉了我的上衣,只剩下一件胸衣,我雪白的皮膚、高挺的胸部在燈光的照射下愈加刺人眼睛,他的雙眼在一瞬間注滿了,就這樣,他成了我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使我無法抑制自己的悲泣,他貪婪地親吻着我身體的每一寸肌膚,我藉着酒精的迷醉將指甲深深的扣進他的肉裡。
也許這就是命運,我的吻註定給不了我愛的人。就在那一瞬間,我的心絕望到了極點,面前這個強悍的男人,這個盛氣凌人的男人,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他奪走了我的一切。把我的生命推進了我人生的最底層,我的靈魂在那一瞬間被剝蝕的支離破碎,無助的淚水順着眼角悄悄地滑落,一滴、兩滴……
第二天醒來,整幢房子就剩下我一個人。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離開的,牀頭留有一張紙條:
想不到你是第一次!你自己出去吃飯上班吧,晚上我去接你!吳昊
直到現在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吳昊。可是他具體是做什麼的?他有多大年紀?他家是哪裡?我全然不知。我看看牀單上那一抹鮮紅的印痕,這是我人生旅程的轉折的有力的證據,我那不聽使喚的淚水又一次嘩嘩的流了一臉。
走出他的那棟紅色小樓。我感覺我的世界是如此的骯髒。街上的行人像往昔一樣我行我素,太陽依舊是昨日的太陽,而我卻是再也回不到從前。我沒有吃飯,甚至是沒有化妝。走進我工作的酒店,我和這裡的人一樣:貪念物慾,擺脫不了俗世的纏繞。我被鬨鬧的人羣淹沒,在這密不透風的人羣裡,我感覺到窒息,我又感覺到四周有無形的高牆漸漸的把我圍起來使我無法視聽。我的眼前,我的周圍,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