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張天福的話,唐偉的面色變得有些尷尬,剛剛他還爲了能夠讓王軻親近張天福一些,甚至根本都不知道王軻的棋藝如何,便有意無意的吹捧,如今在張天福的眼神中,他覺得自己就彷彿像是被看穿了一般,饒是他見慣了形形色色之人,遇到過各種各樣事件,但依舊還是覺得臉龐上火辣辣的。
不過,在他心底還有另外一層想法,那便是對王珂的敬佩,這個年輕人竟然認識張老,這絕對不是偶然,而且從長老的言行舉止上看,兩人的關係也非同一般。
王軻若有所思的瞟了眼唐偉,隨即纔看着張天福笑道:“張老,我最近這幾個月,忙的是腳不離地,所以沒有去找您老人家喝酒,希望您別怪罪,等改天我有空了,再找您好好的痛飲幾杯。”
說到這裡,他轉頭笑道:“唐哥,之前我也不知道,您說的棋藝精湛的老爺子,就是張老,否則的話,就算不是爲了拜訪這兩位經營藥材生意的大哥,也會趕過來陪他老人家喝幾杯的。”
唐偉臉上的尷尬,這才消失不少,笑着說道:“沒想到王軻老弟你的人脈,真是強到這種程度,連張老你都認識!得嘞,既然是熟人,那咱們就痛飲此杯。”
一杯酒飲盡,張天福那張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好奇之色,看着王軻詢問道:“王軻,你要認識嶽峰和劉傳啓他們兩個?難道你想買藥材?還是有意在藥材生意上面發展?”
兩名中年人,劉傳啓和嶽峰好奇的看向王軻,他們聽說過王軻的名字,雖然他們不是風水師,但也有幾名風水界的朋友,他們自然聽朋友提起過,如今的風水界出了一個天縱奇才,風水天賦強的逆天,更重要的是,他那麼年輕,在畫符方面,有着極深的造詣,連一些大師級別的風水師,在畫符方面都比不上他。
嶽峰看着王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古怪之意,抓起桌子上的那半包煙,抽出一顆遞給王軻,這纔好奇的詢問道:“王軻老弟,張老剛剛問的話,其實也是我們心中想知道的,你是想要購買藥材?還是想要經營藥材生意?如果你要是經營藥材生意的話,我們恐怕幫你不大,可如果你需要藥材,那眼下就有一個非常好的機會,我們兩個意外弄到一批上好的藥材,如果你想要,我們一定以最低廉的價格賣給你。”
王軻接過那顆煙,卻站起來掏出打火機,親自給嶽峰點燃,然後有抽出一顆煙遞給劉傳啓,並且也以低姿態給他點燃香菸,這才苦笑着說道:“兩位大哥,張老,還有唐哥,其實我最近遇到了一點麻煩。所以,我需要大量的藥材,而且種類很多,足足有二十多種藥材。”
劉傳啓神色一動,連忙問道:“什麼藥材?”
王軻苦笑道:“藥材的單子在我的住處,我等會就回去拿過來。”
他那本關於藥材的圖文典籍,已經教給了修羅,所以身上並沒有,而且,當初他從白冰兒手中接過來,也只是翻看了幾頁,具體是什麼藥材,他還真沒辦法說出來。
嶽峰和劉傳啓兩人紛紛點頭,劉傳啓開口說道:“要不,咱們吃完飯,找個幽靜的地方喝喝茶?我們今天剛剛趕到昌吉市,手裡的藥材都還沒有出手,順便王軻老弟你把需要的藥材單子取一下,我們看一看,上面有我們帶來的藥材嘛!如果有的話,我們可以出售給你。”
王軻毫不猶豫的點頭說道:“沒問題。不過,飯後咱們去哪裡?張老,要不您提議下?”
張天福很好奇王軻買藥材幹什麼,所以他也想跟着看看,王軻到底需要什麼藥材,所以略微思索片刻,便笑着說道:“我知道一個地方,聽說那裡很不錯,不過,我還聽說那裡可不適合我這種老子,所以我只是道聽途說,並沒有去過,人家都看我老了,可是我人老心不老啊!也想趁着這個機會去看一看。”
唐偉迷惑道:“什麼地方?”
張天福笑道:“北村漁灣山莊。”
唐偉一怔,隨即啞然失笑道:“張老,這個地方我也聽說過,而且以前也去了幾次,是挺不錯的!而且,我和北村漁灣山莊的老闆杜龍,也有幾分交情。”
張天福笑道:“那咱們就到這個地方去吧!王軻,你沒問題吧?”
王軻笑道:“沒問題。”
隨後,五人吃飯喝酒速度就快了很多,不過,因爲飯後還有其他的事情,所以衆人喝酒的時候都很注意,不讓自己喝多。
半個小時候,王軻乘坐着出租車來到吉水胡別墅,從吩咐修羅把需要的藥材,全都抄錄一遍,然後朝着北村漁灣山莊趕去。
北村漁灣山莊,總經理辦公室中。
滿臉陰寒的杜龍,眼神中幾乎噴出火來,看着手中的這份威脅信,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擡起頭,看着眼前的兩名滿臉冷笑的中年人喝道:“姜潮,陳坤福,你們兩個欺人太甚。交出我兒子,否則你們別怪我心狠手辣,讓你們今天走不出我這個大門。”
叼着香菸,滿臉不屑的姜潮,譏諷道:“杜老闆,我知道你以前很威風,和之前道上的大釗哥關係很好,有他罩着你,你還能在這裡安穩的經營着,可是大釗那個蠢貨,竟然從金山角偷偷摸摸弄回國一批毒`品,所以他是自找死路。恐怕用不了幾天,就是他被槍斃的時候了。所以,他的地盤,這幾個月已經被我給吞下,所以,以後你乖乖的和我們合作,每個月,交給我們兩個每人兩百萬,我們來庇護你。否則,你不僅僅見不到你兒子,你這北村漁灣山莊乾脆也關門大吉吧!”
杜龍心中一陣陣怒火翻騰,他真想一拳頭把這兩個混蛋砸死,可是,兒子如今在他們手中,並且這兩個傢伙,如果掌握着昌吉市大部分的地下勢力,他沒辦法和這兩個傢伙對抗。現在,他總算是嚐到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滋味,當初這兩個傢伙,只是道上的小人物,卻在自己這北村漁灣山莊喝酒鬧事,甚至還不願意結賬,結果被他讓保安狠狠的痛扁了一頓,然後丟出了北村漁灣山莊的大門。
現在,他們是來報復的啊!就算是自己每個月給他們每人兩百萬,這事情恐怕也不會算完。
深深吸了口氣,杜龍壓制着心中的怒火,語氣生硬的說道:“姜潮,陳坤福,你們兩個以爲,現在昌吉市道上,你們兩個就是老大了?我告訴你,你們別忘了去年道上那場災難是怎麼來的,你們難道也想步那些人的後塵?還有,如今昌南昌西是你們兩個地盤,表面上你們聯合起來,是昌吉市道上勢力最龐大的,可是昌北的玉龍潭,你們不會不清楚他的底細吧?你們想要隻手翻天,還做不到。”
姜潮和陳坤福聽到杜龍提起去年昌吉市黑道分子遭受到的殘酷打擊,頓時心中微微一顫,眼神中浮現出一絲的忌憚。當初他們雖然還只是小人物,但也算是消息路子極廣,自然知道得罪的是什麼人。
兩人相視一眼,隨即姜潮冷酷說道:“杜龍,你少拿那位嚇唬我們!如今我們又沒有招惹他,也沒有危害到他的利益,他是不會動我們的!昌北的玉龍潭實力是很強,我們聯合起來才能夠和他抗衡,但你也要清楚,這是我們的地盤,不是他玉龍潭的地盤,所以,乖乖的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否則明天送到你這裡來的,是你兒子的屍體,而且我保證,哪怕是付出點代價,最多三天,我們也能讓你下去陪你兒子。”
陳坤福也是冷笑道:“沒錯,雖然說殺了你,我們會有點麻煩,但你不要忘了,這個世界上,錢纔是最重要的!只要我們砸出去大把鈔票,你政府部門的那些個保護傘,會動我們?說不定,有些人還會給你扣上違法犯法的頭銜呢。”
杜龍神色一動,他雖然知道這兩個傢伙威脅的話不錯,但他也想知道,這兩個傢伙忌憚的那個“他”是誰!
雖然他之前也有道上的朋友,可是卻沒有在意過道上發生的事情,沒有刻意的去打探那次災難的原因,這一刻,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能夠認識“他”,恐怕這兩個囂張跋扈的傢伙,會嚇破膽子吧?
心思急轉,他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伸手從桌子上抓起香菸,自己給自己點燃後,深深吸了幾口,這纔開口說道:“你們兩個,難道真以爲我杜龍是可以任由你們宰割的羔羊?你們真的以爲,我除了大釗之外,就沒有別的依仗?你們怕什麼?哈哈,還不是怕他?告訴你們,當初‘他’可是欠了我一個人情,這個人情,本來我一直都不想用的,可如果你們真的把我給逼急了,我也破罐子破摔,讓‘他’把你們給宰了。”
陳坤福和姜潮兩人面色勃然大變,他們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懼之色,快速相視一眼後,身體不自然的站直了很多。
不過,他們也不願意只聽杜龍的一面之詞,就把他們給嚇退,所以陳坤福冷漠說道:“杜龍,你真的認識他?聽說他最近都沒有在昌吉市,連美味酒樓都沒有管了,你怎麼會認識他?”
杜龍心中一震。
美味酒樓?
難道陳坤福和姜潮說的人是王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