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王軻來到福軒堂,接待他的人依舊是白若塵,只不錯這次白若塵看到王軻到來後,竟然沒有帶法器之類的東西,這讓他心中暗暗好奇。當然,這個好奇心理剛剛升起後,他內心中便啞然失笑。
最近這些天,王軻因爲淘到不少好東西賣給他,讓他覺得自己沒見到王軻帶法器過來,就是一件很意外的事情了。
這個世界上哪有那麼容易就得到法器的?
雖然自己很看好王軻,但他也不會太離譜了,能夠撿漏一次兩次,或者說有着逆天的運氣,撿漏第三次,那已經算是比較不錯的了,可如果一再的撿漏,那可就不叫撿漏了,而是因爲對方是一個有真本事的人。
“王兄弟,你這次來找我,有什麼事情?”白若塵笑眯眯的說道。
王軻笑道:“我找你還能有什麼事情?當然是和你來談生意的。”
白若塵神色一呆,苦笑道:“我說王兄弟,你就別和我開玩笑了,你要和我談什麼生意?我看你可是兩袖清風過來的?”
他有些不相信這次王軻是來和他談生意的,要不然他真的以爲以前王軻來他店鋪裡賣的法器,並不是運氣好淘到的了,而是靠着他的真才實學。
要不然,一個人怎麼可能在短短的時間裡,不斷撿漏到法器?
王軻笑道:“到樓上貴賓室談吧!”
白若塵點了點頭,現在他倒是想要知道,王軻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了。
走到貴賓室,兩人相對坐好後,王軻才伸出手,把手心裡的血色玉佩攤在白若塵面前,笑道:“這東西,你給開個價吧?白大哥,你應該不會不認識吧?”
白若塵眨了眨眼睛,正準備伸手去接,突然間他的面色大變,先是精神一震,流露出震撼之色,隨即臉上的狂喜才浮現出來。
不過,那狂喜之色僅僅在他臉上維持兩秒鐘,便又凝固起來。
一番情緒變化在臉上分明,足以顯示白若塵此刻心中的震撼和糾結。
看着王軻把血色玉佩攤在他面前,白若塵驚呼道:“王兄弟,這可是一件兇器,你……你竟然赤手空拳的拿着他,你小心啊!”
王軻看着白若塵緊張的面色,微笑道:“沒事,這種兇器對我來說免疫。別人或許害怕,但我卻沒有任何的後顧之憂。”
白若塵目瞪口呆的聽着王軻說完,深深的看了王軻一眼,而後深深吸了口氣,快速走出貴賓室,片刻後,他便捧着一個玻璃罩大步返回,然後指了指玻璃罩的底座,開口說道:“王兄弟,你不怕這東西,我可很怕它,你把它放在這個玻璃罩裡面吧!這個玻璃罩是特製的,專門用來隔離晦氣,也就是這些兇器裡面的有害氣體。”
王軻微微點了點頭,把血色玉佩放進玻璃罩中後,才笑道:“真沒想到,你這裡竟然還有這種專門放置兇器的東西。”
白若塵深深看了一眼王軻,突然間他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看懂過眼前這位年輕人,他接二連三的到自己店鋪裡來賣法器,現在更是帶過來一件兇器,甚至他竟然是赤手空拳的拿過來,並且告訴自己他根本就不受兇器的影響。
心中猶豫片刻,白若塵才問道:“王兄弟,我能不能冒昧的問一句,爲什麼兇器對你沒有影響?”
王軻不願意把自己修煉真氣的事情告訴別人,即便是他對白若塵有着一絲的好感,但也不行,所以他聳了聳肩膀說道:“或許是因爲我的體質關係吧,具體是因爲什麼,我也說不清楚。白大哥,現在東西你已經看到了,給開個價錢吧!咱們還是老規矩。”
白若塵沉吟一會後,仔仔細細觀察幾遍血色玉佩,這纔開口說道:“八十萬,怎麼樣?”
八十萬?!
那麼高的價格!
這件兇器竟然比一般的法器價格都要高?
痛快的點了點頭,王軻笑道:“八十萬就八十萬,我同意。”
很快,白若塵便通過電腦往王軻的銀行賬戶中匯入八十萬rmb,交易算是成功。
王軻這次沒有多做停留,告辭後便離開福軒堂。
貴賓室裡,白若塵眼神中閃動着奇異之色,站在貴賓室的窗口,看着走出福軒堂大門的王軻,他的嘴角輕輕勾勒起來,喃喃自語道:“你可是越來越讓我驚訝了,希望這種交易,不要及早的結束,我期待你再次到來。嘿嘿……兇器啊!用手拿着竟然不受影響,你到底有什麼底細和資本?之前你賣給我的那些法器,真的是運氣?還是你擁有着那個實力??”
好期待啊!
人流不息的古玩交易市場大街上,王軻隨着人流慢慢行走着,因爲異能眼的進化,讓他總是想要多在古玩交易市場徘徊,想要撿漏到法器。
“王軻,你給我站住!”
一聲憤怒的咆哮,從王軻的身後傳來。
王軻面色一變,因爲他從這憤怒的咆哮聲中,聽出是徐敬凱的聲音。
快速轉過頭,當他看清楚被一名年輕人推着的輪椅車上,徐敬凱面色蒼白的坐在上面,眼神中更是閃爍着瘋狂的怨毒之色。
而在輪椅車的兩旁,四名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神情冷漠。
大街上的人羣,同樣聽到徐敬凱的咆哮聲,所以行走在大街上的人,紛紛朝着路兩旁避開,帶着好奇之色打量着徐敬凱。
王軻轉過身,眼神從徐敬凱身上掃過,嘴角閃過一道不屑之色,一個廢物,他真的不想搭理這個蠢貨。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沒時間陪你瞎得瑟。”王軻冷漠的說道。
徐敬凱的拳頭緊緊攥了起來,彷彿能夠殺人的眼光鎖定王軻,在距離王軻四五米遠的地方停下後,他有些瘋狂的喝道:“王軻,我這次是來找你挑戰!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就知道用陰謀詭計坑害人,有本事你答應我的挑戰,我這次要堂堂正正打敗你這個卑鄙小人!!!咱們比試一番,如果誰輸了,也不用輸錢財,輸得一方對贏得一方磕頭叫爺爺就行了,你敢不敢?敢不敢???”
王軻看着有些癲狂的徐敬凱,眉頭皺了起來,既然他不想和這個傢伙糾纏下去,現在也正好是一個解決的好時候。
挑戰?
我還從沒怕過挑戰!
王軻冷哼道:“你想挑戰什麼?拳腳功夫?就憑你一個殘廢,不用我出手,你還是自己抹脖子自殺吧!”
徐敬凱從小到大,都是別人眼中的天才,尤其是學習到風水方面的知識後,進步神速,更是令很多人讚歎,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他真的受夠了王軻的坑害,甚至把他父親的警告,暫時不讓他再招惹王軻的話都當作了耳旁風。
他要報復!
狠狠的報復!!!
他要狠狠的羞辱王軻,將對方死死的踩在腳底下,還要得到和王軻住在一起的李若溪,要狠狠的羞辱那個賤女人。
“咱們挑戰尋找法器,怎麼樣?咱們請古玩交易市場其中一家店鋪的人作爲裁判,然後拿出一組二十件物品,咱們兩個同時尋找,誰能夠找到正確的法器,誰找到的法器質量好,而且速度也要參考在內,結果就是誰贏,如何?敢不敢?”
徐敬凱大聲叫道,眼睛死死的盯着王軻,似乎要殺了王軻一樣。
王軻微微一愣,隨即眼神中浮現出似有似無的笑容。
這個蠢貨,如果比別的,自己倒真不敢保證能夠百分之百的贏他,可是他竟然給自己比賽尋找法器,他這不是愚蠢到極點嗎?
有異能眼在,天下他怕誰?
他毫不遲疑的點頭說道:“沒問題,裁判請誰?”
徐敬凱大聲說道:“福軒堂在咱們這古玩交易市場名聲很好,而且店鋪也很大,實力更是雄厚,咱們找福軒堂的人來當裁判如何?”
福軒堂?
白若塵所在的那家店鋪?
王軻遲疑片刻,便點頭說道:“沒問題,什麼時候開始。”
徐敬凱說道:“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比賽,現在咱們就做好準備,我派人去請福軒堂的裁判過來,怎麼樣?”
王軻說道:“好!”
周圍圍觀的衆人,聽到徐敬凱挑戰王軻的消息,頓時一個個露出古怪的神色,古玩界很少有人會提出挑戰,除非是私人間的恩怨,否則沒有人會在這大庭廣衆之下這麼做。
而且更加有趣的是,他們比試的項目,竟然是在特定的物品中,尋找到價值更高的古玩,或者是法器,這不禁提起了所有人的興趣。
福軒堂。
二樓一間書房裡,正在看書的白若塵,眉頭緊皺,因爲書上的一處知識點,他參悟了很久都沒有參悟透徹,這讓他有種心煩意燥的感覺。
自從王軻來到他的店鋪,賣給他那件兇器後,他的心就一直不能平靜下來,在他眼中,王軻彷彿被籠罩了一層神秘的面紗,他想要掀開那層面紗,看看王軻最本質的東西,可是卻又怕自己的派人調查他,會引來他的敵視。
“砰!砰!”
房門聲被敲響,滿心煩躁的白若塵大聲喝問道:“誰啊?”
門外傳來一聲中年男子的聲音:“老闆,是我!”
白若塵伸手把書籍丟在桌子上,大步走過去打開房門,看着門外站着的中年男子,臉上擠出一絲笑意,問道:“陳叔,您怎麼上來了?有什麼事情嗎?”
中年男子點頭說道:“是有點事情,剛剛有一個我的小兄弟,找我說有點事情請我幫忙,現在那位小兄弟正在古玩街上,要和別人比賽……”
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告訴白若塵後,中年男子才說道:“老闆,你同不同意我去當裁判?”
白若塵點了點頭,說道:“陳叔,既然人家請你,那就是看得起咱們福軒堂,那你就過去一趟吧!不過千萬不要因爲是熟人,就故意放水,那樣的話,會砸了咱們福軒堂招牌的。”
中年男子點頭笑道:“沒事,就是聽說兩個小子鬥氣呢,我不會徇私舞弊的。”
說完,中年男子轉身走向樓梯處。
白若塵隨手關閉上房門,慢慢轉身走到窗口前,看着外面街道上人來人往的熱鬧景象,心中幽幽一嘆,王軻的底細,就像是夢魔一般纏繞着他,讓他越是不知道答案,就越想去尋根究底。
一分鐘後。
福軒堂的大門外,那名渾身散發着激靈勁的青年,臉上帶着討好的神色,在和姓陳的中年男子一起走出福軒堂的大門後,便笑嘻嘻的說道:“陳大叔,這次可真是麻煩您了,那個叫王軻的混蛋,三番兩次招惹我們家少老闆,所以我們家少老闆才決定要狠狠的懲治他一番,讓他顏面盡失。”
姓陳的中年男子點頭淡淡說道:“放心吧!我不會砸福軒堂的招牌,當然了,我和徐敬凱關係倒也是挺不錯的。”
渾身散發着激靈勁的青年眼珠一轉,頓時聽出姓陳的中年男子話語中的弦外之意,臉上陪着笑容,不斷的道謝。
站在二樓窗口的白若塵,面色突然微微一變,頓時朝着下面姓陳的中年男子叫道:“陳叔,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