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整整一夜,王軻終於把風水陣給調整好,並且連續五個小時,他駕車圍繞着整個彭城市地區巡視了一遍,最終在確定風水陣其他位置的情況都沒有問題後,便回到彭城市鳳城縣去坑村他的老家。
天色矇矇亮的時候,王軻快速推開家門,然後把自己家的院子反鎖上後,他便第一時間衝到院子中央位置,抓起一把鐵球開始挖掘。
之前他曾經請打井團隊在院子裡埋藏個一件高品階靈器,當初挖掘的非常深,只不過後來他把那件高品階靈器給取了出來。所以在劉春雨邀請王軻佈置把整個彭城市都給籠罩起來的風水陣後,陣眼位置他就想的非常清楚,自己家的院子,之前那個挖掘出來的深井,便是最佳的地方。
聽到院子裡的動靜,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的王爲東,披上外套走出房門,當他看清楚院子裡面正在挖掘泥土的人是兒子王軻後,頓時臉龐上浮現出迷惑之色,疑惑道:“兒子,你在幹什麼呢?這天都還沒亮了,你怎麼就回來了?”
王軻看到父親,連忙說道:“爸,你現在如果沒事的話,幫着我一起挖吧!你還記得之前我找來打井的施工團隊,給挖掘出來的那個深井嗎?我還需要把一件東西放在最深處!”
王爲東迷惑道:“什麼東西?”
王軻快速說道:“一件價值連城的東西,比上次我邁進裡面,後來又取走的東西還要值錢。並且,我這次佈置的風水陣非常有意義。”
王爲東問道:“什麼意義?”
王軻把彭城市市長劉春雨邀請他佈置風水陣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父親王爲東,看着他那副越來越震驚的臉龐,王軻這纔開口說道:“爸,所以這件八品靈器是至關重要的東西,是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弄到手的!爲了咱們彭城市的經濟發展能夠有着突飛猛進的效果,最近這段時間可是把我給累壞了!”
王爲東做夢都沒有想到,兒子王軻如今的本事竟然會那麼大,就連彭城市市長都要求到自己兒子頭上,甚至自己的兒子,所作所爲竟然能夠幫着把整個彭城市的經濟都給帶動起來。這一刻,他才深深的爲自己的兒子感到驕傲,他對自己能夠有這麼一個兒子而感覺到自豪。
沒有再說多餘的廢話,他也快速的投入挖掘工作中。
因爲之前挖掘過,所以泥土還算是鬆軟,父子二人挖掘起來並不覺得吃力。多一個人,挖掘速度大大提升,只用了一個多小時,在天色大亮的時候,終於重新把原本的深井裡的泥土都給重新挖了出來,認真的把那件八品靈器放置在最底部後,王軻這才和王爲東馬不停蹄的把挖出來的土埋起來。
上午八點鐘,當院門被敲響的前十分鐘,王軻和父親王爲東終於把挖出來的深井給重新填平。後來之所以那麼快,也是因爲王軻的母親陳萍的加入,不過,陳萍並沒有詢問王軻和王爲東到底在忙活什麼。
“王軻,起牀了沒有?”院門外,王新社的聲音非常的響亮。
王軻此時正在院子裡用熱水洗澡,聽着王新社的叫聲,他大聲回答道:“先等一會,再等我五分鐘就搞定,洗澡呢!”
“天啊!你大清早的也有洗澡的習慣啊?”院子外傳來王新社的無奈叫聲。
七八分鐘後,王軻穿着乾淨的衣服,站在了王新社面前。
“趕緊的,你們錄製節目的那個電視臺負責人,叫耶律製作的傢伙,讓我過來叫你呢!現在距離八點半鑑寶節目開始錄製,只剩下二十分鐘了。咱們如果太慢了,會趕不過去的!”王新社快速說道。
王軻看了看時間,發現果然只剩下二十分鐘,所以連母親陳萍做好的早飯都沒有吃,便急匆匆的鑽進車裡,打聲招呼道:“趕緊上車,時間是有點來不及了!”
七八分鐘後,兩人終於趕到鑑寶節目錄制場地。
耶律春一直在着急的等待着王軻的到來,遠遠看到王軻的車,他便大步迎了上去,在王軻下車後,他箭步衝刺到王軻面前,伸手抓住王軻的胳膊便朝着節目錄制室跑去:“王軻,現在所有人都在等你了!趕緊的,節目錄制前十分鐘,是皇甫欣柔進行的觀衆採訪,現在也都差不多開始了。視頻錄製鏡頭,需要從你們評委身上掃過的!你可是主評委,自然不能少了你的參與。”
王軻臉上浮現出一絲歉意,任由耶律春快速拉着他朝錄製棚奔去,同時口裡還說着抱歉的話:“耶律大哥,實在是抱歉,我因爲有事情,所以來晚了!”
耶律春轉過頭,腳步速度沒變,但臉上則多出一絲笑意,開口說道:“沒事,這不是還沒有晚嘛!”
第四期的鑑寶節目,錄製的非常順利,不過因爲之前發生的問題,王軻和鑑寶評委組的其他成員,再也不敢把法器和風水師這種話題放在嘴邊。
節目錄制的並沒有什麼新奇,第四期的節目錄制完畢後,便到了下午錄製的第五期鑑寶節目。
隨着一個個參與鑑寶的羣衆離開,轉眼間節目已經錄製了一大半。
優美的古典音樂縈繞在節目錄制室裡,當新的一位持寶人走進節目錄制室後,除了金明之外的其他人,紛紛面色一變,眼神中流露出古怪之色。
因爲這個走進來的持寶人,是一位七八歲的孩子,這個小男孩身材非常的瘦小,而且身上髒兮兮的,甚至能夠看得出來,他家的家庭情況應該不好,穿着的那雙布鞋,腳趾頭都露出來一個。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個邋遢孩童身上,甚至攝像鏡頭還對準了這個邋遢孩童手中抱着的菩薩像瓷瓶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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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好!”
邋遢孩童進來後,走到評委席前,說完這句話就變得有些侷促。
賀雲超臉龐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他轉頭看了看王軻和洪翔,這才轉過頭看着邋遢孩童詢問道:“小朋友,真沒是你拿着東西過來鑑寶?你家裡的大人呢?別緊張,看到那張椅子了嗎?你可以坐在上面說話!”
邋遢孩童看着賀雲超臉上的笑容,緊張情緒彷彿得到了緩解,開口說道:“我爸爸媽媽去大城市打工了,家裡只有爺爺奶奶!我奶奶身體不太好,不怎麼能走路,我爺爺最近又病倒了,沒有錢給爺爺買藥,所以我把家裡的這個東西拿了過來!我爺爺以前說過,我們家的這個東西菩薩像很值錢。你們能不能給鑑定一下,看看我這個東西能值多少錢啊?”
賀雲超默默點了點頭,對着邋遢男孩擺了擺手,說道:“把你手裡的菩薩像拿給我看一看吧?我需要幫你鑑定一下!”
小男孩連忙從椅子上站起來,來到評委席前後,把手中菩薩像放在賀雲超面前。
賀雲超拿起這尊菩薩像,仔仔細細觀察了半分鐘,才搖頭嘆道:“這是一件假的物品。有幾十年的時間,如果賣出去,最多也就值個幾十塊錢。”
小男孩聽到只能夠賣出幾十塊錢,頓時那張帶着渴望的小臉黯淡下來,潔白的牙齒也咬住了下嘴脣。
十來歲的金明快速站起身子,看着賀雲超手裡的那個菩薩像大聲說道:“給我看一看吧!”
賀雲超微微一愣,隨即把手中的菩薩像遞給金明,他知道金明雖然年紀小,但還是挺有本事的,最起碼的,他曾經檢查過金明的風水師等級,發現他都已經達到了陰陽師高級境界水平。鑑定這麼一件物品,還是沒有問題的!
金明手中拿着菩薩像,觀看一會後,也搖着頭說道:“沒錯,是假的!”
聽到再一次被鑑定爲假的古董古玩,邋遢孩童眼神中浮現出一絲晶瑩的水跡,就彷彿要哭出來似的。那雙髒兮兮的小手,也不斷地抓住自己的衣角,低着頭默不作聲。
靜靜觀看着小男孩的王軻,心中暗暗一嘆,突然開口詢問道:“小傢伙,你是從哪裡來的?”
邋遢孩童擡起頭,看了看王軻,張了張嘴後,又低下頭,用那極小的聲音說道:“山銅區。”
王軻一呆,驚訝道:“你是從山銅區來的?怎麼來的?”
邋遢孩童低聲說道:“先是跑着,然後打了個車,人家騎摩托三輪的,沒給我要錢!”
王軻視線轉移到金明身上,開口說道:“把你手中的菩薩像給我看看,我覺得這菩薩像,好像是真的啊!”
金明搖着頭說道:“王軻叔叔,這一定不是真的!”
王軻微微一笑,但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把菩薩像接在手中後,不斷地把玩着,與此同時,他笑眯眯的看着小男孩說道:“小傢伙,你叫什麼名字?有沒有上學?”
他在說話間,那雙手動的很有調理,隨着一絲絲心力從他手指中溢出,快速的在一個個古怪的符字中融入這個菩薩像之內。
邋遢孩童低聲說道:“我……我叫蘇齊齊,已經上學了,都上小學一年級了。今天是星期六,我纔出來的!”
王軻笑道:“不錯,小傢伙,說句實話,我真的很佩服你呢!從山銅區到這裡,就算是坐車都需要好幾個小時,你竟然能夠找到這裡來,很了不起!而且,你能夠拿着這東西過來,是想還錢給你爺爺奶奶買藥吧?還真是一個善良的孩子!”
邋遢孩童明顯沒有見過什麼世面,也不像是經常被人家誇獎的樣子,所以聽着王軻那誇獎的話,他那黯然的小臉竟然紅了,低着頭流露出一絲害羞之色。
“好單純的小傢伙!”
王軻心中暗暗一嘆,手上的速度比剛剛更快了幾分。
“你剛剛說,你爸爸媽媽都在大城市打工,他們不給你們寄來生活費嗎?爲什麼還沒有錢給你爺爺奶奶買藥啊?”王軻慢悠悠的詢問道。
此時,在場的所有人,都流露出迷惑之色,他們可不是這個有些緊張的邋遢孩童,他們夠能夠感受到,王軻好像在故意的拖延時間,他詢問的那些沒有營養的問話,就像是在和這個邋遢孩童聊家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