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明媚的第二天,省電視臺便放出風聲,鑑寶節目的評委已經確定,一共是三名評委,主評委是王軻,而另外兩名副手評委,一名叫賀雲超,一名叫洪翔。
這則消息傳出去後,頓時引起了昌吉市風水界的軒然大波,甚至是西江省風水界的那些風水師們,也紛紛嚷了起來。
他們中有一些人聽說過王軻的名字,對王軻稍微有那麼一點點的瞭解,可是絕大部分風水師,根本就不知道有王軻這號人存在。隨着王軻的資料被傳出去,頓時那些風水師們,一個個忿忿不平的詆譭着西江省電視臺這次舉辦鑑寶節目有黑幕,他們認爲王軻年紀太小,就算是有點風水天賦,也不足以勝任這種大型的鑑寶節目,根本就沒資格做評委,更別說還是做主評委。
“王軻是誰?省電視臺的那些人腦袋是不是被驢給踢壞了?我聽說那小子的年紀才二十歲,竟然就讓他做鑑寶節目的評委?是不是太兒戲了點?”
“這個情況簡直太詭異了,我認爲這是省電視臺的黑幕,那個叫王軻的傢伙,一定是走了後門,要不然以他的年紀,他的資歷,怎麼可能有實力成爲鑑寶節目的主評委?還是說,咱們西江省風水界沒人了?厲害的人物都死絕了?簡直太可氣了!”
“王軻?我聽說過這個名字,只不過是一個年級輕輕的風水天才罷了,可就算是他在風水方面有點天賦,也不至於被邀請參加這次的鑑寶節目主評委吧?電視臺的工作人員是不是腦子進水了?以他二十歲的年紀,就算是厲害一點,他能厲害到哪裡去?這不是讓我們西江省風水界丟人現眼嘛!”
“不行,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算了,必須要討個說法,一個未出茅廬的小子,竟然代表西江省風水界成爲鑑寶節目的主評委,簡直開國際玩笑。”
“……”
一石激起千層浪!
巨大的風波頓時把王軻推到浪尖風頭上。
昌吉市古玩交易市場,一家古色古香的古玩店鋪二樓寬敞明亮的大房間裡,兩名年過半百的老人面對面坐着,他們面前的茶水已經涼透,卻沒有人喝上一口。
兩人的臉上,全都掛着惱怒之色,因爲抽的香菸太多,導致這個大房間每一個角落,都瀰漫着濃濃的煙霧。
他們兩人,便是西江省電視臺準備舉辦鑑寶節目的另外兩名評委,賀雲超和洪翔。
終於,沉默中的洪翔臉上帶着惱怒之色,沉聲說道:“老賀,你說咱們是不是太憋屈了?要知道,咱們可都是達到人師境界的風水師,在古董古玩方面擁有着很高的造詣,甚至對於法器,咱們也再熟悉不過,爲什麼省電視臺的那些人,非要讓一個如臭味甘的毛頭小子,做鑑寶節目的主評委?他們這是在羞辱咱們嗎?”
賀雲超滿臉認同的說道:“沒錯,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他一個毛頭小子,竟然讓他做主評委,這不是讓咱們難看嘛!我覺得咱們有必要找電視臺的製作人談一談,如果不行,咱們直接退出這個鑑寶節目的評委就是了!”
洪翔神色一呆,隨即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看着賀雲超那怒容滿面的臉龐,苦笑着說道:“老賀,這你可要想清楚,畢竟這次西江省電視臺即將舉辦的鑑寶節目,可是能夠大大提升咱們的名氣,人活一世爲了什麼?咱們不熱衷於權利,不熱衷財富,唯獨這名聲,怎麼也要讓自己的名氣大一些。你可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啊!”
賀雲超沉默半晌後,才忿忿不平的怒道:“難道,咱們就這樣屈居一個汗毛都沒有長齊的小子名下?三名評委,咱們兩個只能是那個主評委的陪襯。我不甘心啊!”
洪翔眼眸中一道冷漠之色閃過,沉聲說道:“我反倒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情,你現在只看到了咱們是副手,而那個叫王軻的小子是主評委,但沒有看到一個情況。”
賀雲超連忙追問道:“什麼情況?”
關閉
洪翔冷笑道:“要知道,咱們風水師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那小子想要安安穩穩的做主評委,也得掂量掂量他自己的分量,如果他屬於那種一瓶不滿半瓶晃盪的角色,到時候咱們就能夠利用咱們的本事,給他給下馬威。甚至,咱們也能夠大放異彩,讓那小子呆呆坐在主評委席上,看着咱們發揮,豈不是更有趣?”
賀雲超眼睛瞪得滾圓,隨即才哈哈大笑着拍着巴掌,大聲說道:“沒錯,老洪你說的一點都沒錯,俗話說:沒有三兩三,怎敢上梁山。那小子如果沒有實力,就算是走後門做了個鑑寶節目的主評委,那又能怎麼樣?鑑寶的時候可做不了弊。咱們到那個時候,好好的發揮一下,讓省電視臺的人知道,咱們才應該做到主評委席上,而那個叫王軻的小子,有他沒他都是一回事!”
突然,他眉頭一揚,嘴角浮現出更加燦爛的笑容,若有所思的說道:“老洪,你覺得,咱們提前會一會那個叫王軻的小子怎麼樣?咱們倆可都是踏進了人師級別的風水師,雖然只是人師初級,但想必比那個王軻厲害很多吧?咱們提前見見他,用實力折服他,讓他乖乖的退出鑑寶節目,不是更好?”
洪翔沉思半晌後,才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我覺得這個建議不好!現在電視臺鑑寶節目的評委名單已經傳出來了,如果王軻貿然退出,省電視臺的主辦人恐怕會找其他利害的風水師,到時候還是會有人壓在咱們頭上,到時候咱們想要吸引所有觀衆的眼球,就不太可能了!有王軻這個差勁的小子在,最起碼的,到時候咱們能發揮出極大的作用,能夠讓其他人的視線,都停留在咱們身上啊!”
賀雲超一拍腦門,頓時恍然大悟道:“沒錯沒錯,是我糊塗了!那咱們就靜觀其名,等到鑑寶節目開始的時候,咱們再給他一個好看!不過,現在外面幾乎已經鬧翻了天,很多人對於電視臺讓王軻來做主評委,都忿忿不平呢!恐怕就在這幾天,那個叫王軻的小子,就會遇到大麻煩!咱們坐山觀虎鬥,樂樂呵呵等着得到咱們該得的,這豈不是最大的樂趣。”
“哈哈……沒錯。”
西江省昌吉市省電視臺臺長辦公室裡,身爲省電視臺一把手的諸葛揚飛,那張臉龐上帶着惱怒之色,充滿睿智的眼神裡,則不斷閃爍着一道道精光,他面前站着的人,便是省電視臺準備啓動鑑寶節目的製作人耶律春。
“耶律春,我需要你給我好好的解釋一下!到底是爲什麼?爲什麼那麼多厲害的鑑寶專家你不邀請,偏偏要讓這個叫王軻的青年人來做鑑寶節目的主評委?僅僅是今天一天,我就收到了數十個電話,而打這數十個電話的人,其中有不少實力不錯的風水師,還有不少非常具有影響力的人物,甚至政斧方面的某些官員,都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太兒戲了!我必須要一個解釋。”諸葛飛揚寒着臉說道。
如果是在平時,諸葛飛揚則不會給耶律春什麼臉色看,畢竟耶律春的後臺比較硬,雖然他並不怎麼害怕耶律春的後臺,他也不願意和他們惡交。可是現在,他頂着巨大的壓力,所以面色並不怎麼好看。
耶律春苦笑道:“臺長,有些事情,我不能明明白白的告訴你,甚至這個叫王軻的青年人,他的底牌,我都沒有辦法告訴你,因爲我答應過一位風水界的大師,沒錯,是風水大師。原本我也不認識這個叫王軻的青年人,可是……”
諸葛飛揚神色一動,連忙追問道:“可是什麼?”
耶律春沉聲說道:“可是,給我推薦王軻的人,就是那位風水界的風水大師,我四叔當初幫助過那個風水界的大師,所以對方纔給我推薦了王軻,並且告訴我一些重要的事情!還有,我之前和張副省長的父親,那位喜歡古董古玩的老爺子,有點小小的交情,所以我想問問他,知不知道有什麼人,在古董古玩方面比較厲害,可是那位張老爺子,給我推薦的人,和那位風水界的大師推薦的是同一個人,就是那個叫王軻的青年人。”
說到這裡,他苦笑着搖了搖頭,沉默片刻後,才嘆道:“說句實話,這次我算是丟人了。那兩位給我推薦王軻後,我也覺得對方很年輕,有些不靠譜,甚至在我們兩個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因爲以貌取人,對對方很是輕視。本來我認爲,那傢伙聽到我的邀請,一定會欣喜若狂,對我感恩戴德,會高興,會激動,可是我錯了,對方聽到我的邀請後,不但沒有一絲的興奮,反而直截了當的拒絕。”
諸葛飛揚神色一呆,驚呼道:“他……他一個才僅僅二十歲的青年人,竟然直接拒絕了這次可以揚名的大好機會?他腦子進水了?還是自認爲沒有實力,算是有自知自明?”
耶律春搖頭嘆道:“都不是!而是對方不喜歡出風頭,在我們見面之後,我又去見了那位風水界的大師級人物,可是卻被對方給臭罵一頓,並且那位風水大師告訴我了王軻的實力。也就是那一刻,我知道王軻很厲害!所以,事後我立即做了調查,對王軻的底細做了調查。”
諸葛飛揚連忙追問道:“調查的結果是什麼?他真的很厲害?”
耶律春點頭說道:“我調查的結果是,王軻擁有很厲害的實力,也有很驚人的底細,可是他不喜歡出風頭,他是一個喜歡躲在暗中艹控一切的人,說實話,到現在爲止,我都真的難以相信,他真的只有二十歲嘛?”
諸葛飛揚眉頭微皺,沉聲說道:“說仔細點!”
耶律春苦笑道:“臺長,您應該知道咱們昌吉市現在生意最爲火爆,味道最爲好吃的酒店是哪一家吧?也是咱們都能夠看得出來的,發展速度最快的酒樓!”
“美味酒樓?你什麼意思?咱們需要的是鑑寶節目的評委,需要的是對古董古玩方面有着很深鑽研的厲害人物,你給我說一家酒樓幹什麼?難道王軻和美味酒樓有什麼牽扯不成?”諸葛飛揚迷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