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軻臉龐上浮現出一絲怒氣,雖然當初曹寒離開美味酒樓,他心中還算有點疙瘩,但如今曹寒落的如此下場,他心裡也不好受,尤其是那次在夜市上,曹寒那份豪氣,那份爲朋友出面的魄力,讓他深深敬佩,所以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王軻轉頭看向那名大堂經理,臉龐上一片寒意,開口問道:“你是這雅思大酒店的什麼人?”
那名大堂經理臉上浮現出自豪之『色』,臉龐都微微翹起來,傲慢的說道:“我是這雅思大酒店的大堂經理,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負責,怎麼着?”
王軻冷笑着說道:“既然你能夠說上話,那就最好不過,你告訴你們老闆,就說我王軻說了,如果在兩天之內,三百萬沒有送到曹叔手中,我讓你們這酒店幹不下去,還有其他後果,讓你們老闆自己掂量着。”
說完,他攙扶着曹寒,徑直朝着遠處走去。
那名大堂經理,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軻會那麼狂妄,面『色』鐵青,充滿陰霾之『色』的眼睛,惡狠狠的盯着王軻和曹寒遠去的背影,一直到兩人走遠,他纔看向地下幾名保安人員,怒聲罵道:“沒用的東西,我們雅思大酒店養你們吃乾飯的啊?一個混蛋小子都教訓不了?難道你們的力氣昨天晚上都用在婆娘肚皮上了?”
那幾名保安人員,平時最怕這位『性』情狂傲的大堂經理,畢竟人家掌控着他們的飯碗,所以被罵了幾句,他們也只能裝作沒有聽見,他們心中有數,如果這個時候和大堂經理爭執起來,別說他們的飯碗,恐怕連等會去醫院的醫『藥』費,都要自己掏腰包。
那名大堂經理再次看向王軻和曹寒消失的地方,然後轉身朝着雅思大酒店大門走去的時候,冷聲說道:“等會你們去財務處,領點錢去醫院看看!順便打電話讓其他保安人員,先過來頂你們的班!”
攙扶着傷痕累累的曹寒,王軻徑直帶他到附近的一個公園,因爲這裡距離古玩交易市場沒多遠,所以他對着附近一帶倒還算是熟悉。
“王軻,你帶我到這裡來做什麼?”曹寒臉龐上浮現出不解之『色』,看着王軻開口詢問道。
王軻讓曹寒在不遠處的石椅上坐下,這纔開口說道:“曹叔,我來給你檢查下傷勢!雖然我對醫術不精通,但是我卻會一種按摩手法,能夠舒筋活脈,快速修復你的傷勢。”
舒筋活脈?
曹寒神『色』一呆,頓時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好好好,那你試試!”曹寒快速說道。
王軻默默點了點頭,伸手搭在他的脈搏上,一道真氣順着手指流入曹寒的體內,兩分鐘後,他鬆開雙手,對於曹寒身體上的傷勢位置,已經大致有了瞭解。
雙手不斷地『揉』`搓着曹寒的後背,因爲那裡有一處被打傷的地方,而且還非常的嚴重。背地裡,他悄悄的把真氣渡入曹寒體內,不斷滋養修復着他的傷勢。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二十分鐘後,王軻停住手上的動作,看着瞪大雙眼,眼神中流『露』出難以置信神『色』的曹寒,笑眯眯的說道:“曹叔,您現在感覺怎麼樣?身體是不是舒服一些?”
曹寒剛剛因爲王軻在給他治療,所以一直忍着沒有吭聲,現在聽到王軻的詢問,他立即叫了起來:“何止是舒服,簡直太有效了,我現在都感覺不到疼痛的地方了,相反,那些被你按過的地方,暖烘烘的非常舒服,這種滋味,比在按摩中心那些專業的按摩師,按摩的還要舒服!真是太厲害了,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還會這一手?”
王軻微笑道:“曹叔,您不知道的事情還多着呢!好了,你現在身體沒有問題了,而且我也警告過那個大堂經理,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把錢送到您手裡的!”
曹寒臉上浮現出複雜的神『色』,嘴脣蠕動了幾下,這才滿臉後悔的說道:“王軻,我知道之前因爲我的辭職,你心裡一定不痛快!你不要否定,因爲這是人之常情,我理解。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財『迷』心竅,見錢眼開,你能夠不計前嫌,還這麼幫我,我真是羞愧的有些擡不起頭了。”
王軻搖頭笑道:“曹叔,俗話說:人各有志。您只是我邀請到美味酒樓的廚師,是美味酒樓的員工,並不是美味酒樓的奴隸,你有你的選擇,你認爲的發展空間。這種情況我理解,您不要太在意了!”
滿臉羞愧的曹寒,並沒有因爲王軻的話,那羞愧神『色』減少多少,反而聽着王軻的話,他臉上的羞愧之『色』更濃幾分,蠕動了下嘴脣,他才苦澀的說道:“自從咱們認識,我就知道你是一位心胸開闊的小兄弟,可正是因爲這樣,我才越來越覺得自己的錯的有多麼離譜!以後我恐怕都沒臉見你了!”
王軻突然想到之前李若溪告訴自己的話,美味酒樓分店還沒有大廚的情況,頓時,他臉上流『露』出一絲笑容,開口說道:“曹叔,現在你已經和雅思大酒店撕破了臉皮,恐怕以後不會再到那裡去工作了吧?”
曹寒頓時『露』出怒氣,搖頭說道:“就算他們八擡大轎去請我,我都不會再去了!那些人太勢利了,我需要的尊重,他們一點都沒給。”
王軻點頭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是說曹叔您失業了?美味酒樓分店即將開張的事情,您應該知道吧?如果您願意的話,我真誠的邀請您到美味酒樓的分店,擔任大廚,待遇還是和以前一樣,如何?”
曹寒呆呆看着王軻,好半晌他都沒有說出話來。
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王軻竟然還會邀請他到美味酒樓工作,要知道,之前自己那可是算背叛了美味酒樓啊!
臉上帶着遲疑之『色』,他的面『色』陰晴不定的變化着。
王軻開口說道:“曹叔,我是真心實意邀請您的,現在美味酒樓的新店,還沒有找到大廚,前兩天若溪還告訴我這件事情呢!如果您能夠回去,那一切問題都算是迎刃而解了!”
曹寒咬了咬牙,開口說道:“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同意,不過,待遇方面得有所改變,我免費幫美味酒樓工作三年,三年之內,我一分錢都不要!”
王軻連忙搖頭說道:“這可不行,待遇還和以前一樣,您就別推……”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曹寒便搖頭說道:“王軻,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我現在已經想通了,我進入美味酒樓工作,一方面是爲了有份工作,能夠施展我的廚藝,另一方面,也是補償之前我的過錯,如果你不同意,我絕對不會去美味酒樓工作的。”
王軻沉默片刻,開口說道:“曹叔,這樣吧!咱們綜合一下,你三個月之內不要收入,算是幫美味酒樓一個忙!三個月以後,你的工資福利和之前一樣,如何?”
曹寒遲疑片刻,才無奈點了點頭。
雅思大酒店總經理辦公室,陳忠正默默抽着香菸,因爲前些天發生的那檔子事,導致他雅思大酒店的生意可以說是一落千丈,別說賓客爆滿的情況他沒有看到,就連之前的那些老熟客,都有很多不再登門,這種情況,讓他心中充滿的憤怒,但是卻又無可奈何。
“砰砰砰!”
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坐在老闆椅上的陳忠眉頭一皺,頓時沉聲叫道:“進來。”
很快,那名大堂經理大步走進辦公室裡,臉上掛着諂媚的笑容,看着皺着眉頭,默默抽着香菸的大老闆陳忠,他快速說道:“老闆,那個姓曹的混蛋剛剛過來了,不過被保安給痛扁了一頓!”
陳忠臉上浮現出怒容,一拍桌子怒叫道:“打的好!你給我記住,以後如果他再敢到咱們雅思大酒店來,就給我往死裡打!他孃的,老子的聲音都被他給搞黃了,他竟然還敢到這裡來要錢?三百萬?他以爲老子的錢是大風颳來的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那名大堂經理的臉『色』並不好看,看着陳忠發怒的模樣,他陪着小心,忐忑不安的說道:“老闆,可是事情出現了變故!”
陳忠神『色』一變,立即抓起桌上的財務報表,朝着那名大堂經理砸去,怒喝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你吞吞吐吐做什麼?什麼變故?”
那名大堂經理哭喪着臉,開口說道:“本來大門外的保安人員,正在教訓那個姓曹的傢伙,突然有一個小子突然趕到,他不僅僅把四名保安都給打趴下,甚至您找來的那些道上混的傢伙,也都被他給打趴下。不知道爲什麼,那些被打趴下的道上混的傢伙,在聽到那個傢伙的名字後,一個個彷彿見鬼似的,溜得比誰都快。”
陳忠眉頭深深皺在一起,沉聲問道:“那個傢伙叫什麼名字?”
大堂經理急忙回答道:“他說他叫王軻。而且,那個小子也實在是太氣人了,他還揚言,讓我轉告你,如果在兩天之內,不能把欠的曹寒的三百萬交到曹寒手中,咱們雅思大酒店就不用幹下去了!而且,他還讓我對您說,後果自負。”
王軻?
陳忠的面『色』,一瞬間變得像是死了親爹似的,嘴脣蠕動了幾下,眼神中一道驚懼之『色』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