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打開門做生意,和氣生財。
王軻深深明白這個道理,面對着眼前這個囂張跋扈,明擺着要敲詐勒索的傢伙,王軻心中的怒火被他一點點的勾勒起來,尤其是他剛剛用那種淫`靡的眼神看李若溪,讓他對這個青年產生了一絲的殺意。
不過,他不是儈子手,他雖然對這個青年動了殺機,但卻不會真的把他給殺掉,因爲每條人命存在,都有他的意義,除非是那些胡作非爲的暴徒。
不打算用強,王軻冷漠的看着滿臉無賴相的青年,淡淡說道:“你說的賠償,我們美味酒樓自然不能賠給你,這樣吧,我現在替你撥打110報警,等警察來了,你把你遇到的問題向警察說說,看看是我們美味酒樓應該賠給你十萬塊,還是你張口要十萬塊,屬於敲詐勒索?”
就在王軻剛剛掏出手機後,那名滿臉無賴相的青年頓時從腰部掏出一把鋒利的刀子,滿臉陰沉的喝道:“如果你敢撥打一個號碼,老子讓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給你放放血!今天反正我在你們這裡吃出來死蒼蠅,你們不賠也得賠,十萬塊,少一分錢老子就讓你們好看。”
圍在周圍的客人,以及美味酒樓的工作人員,當看到那名敲詐勒索的青年竟然拿出刀子,頓時一個個露出驚懼之色,腳步本能的朝着周圍退出好幾步,才一個個面色陰晴不定的看着面帶兇相的青年。
王軻神情不變,依舊是滿臉冷漠的看着流露出兇相的青年,淡淡說道:“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因爲敲詐勒索不成,就準備持刀搶`劫?你要想清楚,如果你再執迷不悟,真的就是犯罪了!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可以饒恕你之前鬧事的行爲。”
滿臉兇相的青年彷彿像是聽到這個世界上最好聽的笑話,看着王軻那看似單薄的身軀,譏諷道:“你不饒恕又怎麼樣?老子還怕你了不成?哼,最近哥們我手頭緊,借點錢花花,如果給錢的話,我立即轉頭就走,以後再也不來你們這裡,如果不給錢,以後你們這美什麼酒樓以後可就有熱鬧看了,指不定哪天就又客人吃飯食物中毒的情況。”
周圍的那些客人,當聽到這個手持刀械,滿臉兇相的青年的話後,頓時面色大變,甚至很多客人都和他們熟識的人面面相覷,眼神中流露出惱怒和擔憂神色。
這名青年叫周大寶,其實是剛剛從監獄裡放出來的傷人犯,以前更是在道上混過,不過他最近剛剛放出來,老實了幾天,同樣得知最近昌吉市黑道發生了一些變故,所以沒有去找他以前廝混在一起的人。
今天路過美味酒樓,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昌吉市竟然會有這麼一家酒樓,生意好到如此地步,前來吃飯的人竟然排起了長龍,更何況,這個時候早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
他看到生意那麼火爆之色,便萌生了吃霸王餐,敲詐勒索的念頭,所以在附近骯髒的地方捉到一隻蒼蠅,裝進隨身攜帶的火柴盒裡,用這死蒼蠅來進行敲詐勒索。
王軻看着對方兇相裡流露出來的無賴氣息,頓時嘴角浮現出一抹冷意,淡淡說道:“我沒錢,我這美味酒樓也沒錢,想要錢,你與其對王軻美味酒樓進行敲詐勒索,甚至演變到現在的持刀搶`劫,不如去搶銀行,如果你有本事的話,說不定你能夠從銀行搶到夠你吃一輩子的錢財。”
“沒錢?”
滿臉兇相的青年周大寶語氣徒然間升高。
“你們這美什麼酒樓生意那麼好,怎麼可能沒錢?哼,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如此,那隻能給你們放放血,讓你們懂得識時務者爲俊傑的道理。”
就在他準備對着王軻揮出手中的刀子的時候,站在他對面神色好不膽怯的王軻,突然間對着他擺了擺手,冷酷的說道:“我聽你的口音,好像是本地人吧?而且看你這副模樣,相信也在道上混過,沒錯吧?”
滿臉兇相的周大寶聽到王軻說這個問題,頓時彷彿像是炫耀一般,把手中的刀子放下後,神色變得有幾分得意,開口說道:“沒錯,老子當年就是因爲砍人,而且還砍了好幾個重傷,結果被抓進了監獄,前幾天老子纔剛剛從裡面出來,我當年道上的兄弟多了,而且現在很多都混的有頭有臉,小子,我警告你們,如果不給錢,將來就不是我自己到你們這裡來了,也不是要十萬塊那麼少了。識相的趕緊拿錢出來。”
王軻快速湊近周大寶,甚至絲毫不理會他手中還拿着刀子,在靠近面色微變的周大寶後,王軻這才朝着四周看了看,然後揮了揮手,沉聲說道:“你們所有人,都往後退五步,否則後果自負。”
周圍那些客人,因爲剛剛周大寶拿出刀子,他們已經退出去很遠,現在王軻又讓他們後退五步,生怕禍及央池的他們頓時朝着後面退去,把中心圈子裡一大塊地方,都給騰了出來。
王軻這才轉過頭,看着周大寶壓低聲音冷笑道:“小子,既然你當年在道上混過,那你應該聽說過附近一帶黑道頭目周強吧?”
周大寶掛着冷笑點頭說道:“聽說過,當年我雖然和周強不是混一個勢力的,但也知道他!哼,當年我出來混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小頭目而已,他就算是見了我,都要叫我一聲寶哥。怎麼?你也認識他?嘿嘿,小子,別在我面前囂張,當年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還穿着開襠褲呢!”
王軻冷笑着說道:“既然你知道周強,那你知不知道,周強現在在哪裡?他這些年,可是混成這片區域的黑道老大了,相信你應該明白今時不同往日的意思。”
周大寶眉頭皺起來,冷哼道:“那又怎麼樣?我周大寶從牢裡出來,他周強就算是成了這片區域的老大,見了我也得客客氣氣叫我一聲寶哥!他現在在哪裡?關我屁事?”
王軻聲音壓得很低,冷笑道:“是不管你的事,因爲他現在已經死了。”
說完這句話,他看着神色一怔的周大寶,這才繼續說道:“既然周強威懾力不大,那你應該聽說過王文龍的名字吧?”
周大寶神色微微一變,對於王文龍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貫耳,以前在道上混的,自然知道王文龍當時就已經是昌吉市黑道勢力最強的其中一個勢力的老大,甚至,他當初混的那個黑道勢力,他的大哥的大哥的大哥,就是王文龍的手底下的得力干將。
周大寶眼神中流露出不解之色,他剛剛出獄,雖然知道昌吉市的地下黑道發生了一些變故,但具體的事情,他並不知道,所以看着提起王文龍的王軻,他冷笑道:“小子,你少給我狐假虎威,更不要以爲你認識幾個人物,我就怕了你,今天你必須把十萬塊交到我手裡,否則我以後帶着我的兄弟們,把你們這裡給砸了,然後一把火給燒掉。”
王軻沒有理會周大寶的威脅,繼續說道:“狐假虎威,嘿嘿,你知不知道現在王文龍在哪裡?他死了,他手底下的得力干將也全部都死了,甚至昌吉市地下黑道的那一個個黑勢力團伙的頭目,也都死了,你想不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
周大寶神色大變,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消息,他在牢裡的時候,聽最近幾個月進去的獄友說過,王文龍現在在昌吉市地下黑道,可謂是龍頭老大,就算是那些小型的黑道勢力,都不敢違逆王文龍的意思,他可以說,王文龍在昌吉市地下勢力,可以隻手撐天。
他死了?怎麼可能?
呆呆看着王軻,周大寶問道:“他們怎麼死的?”
“你想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話,可以現在出去打聽打聽,如果你覺得沒有本事打聽到,那我現在告訴你也可以,因爲他們得罪了一個酒樓的老闆,然後,他們都死了,整個昌吉市地下黑道,因爲這件事情死的人也不多,加起來也就一百多人,重傷的人那可就多了,現在恐怕還有一大批人,在醫院裡的病牀上下不了牀呢!”王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玩味之色,冷笑着說道。
一絲驚懼之色,快速爬上週大寶的眼神中,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後背一涼。
因爲他彷彿已經從王軻的語氣中,聽出那家酒樓,就是現在所在的這家酒樓。但轉念一想,他頓時認爲王軻是在吹牛,甚至還吹過頭了,這個美什麼酒樓的老闆就算是再厲害,就算他是昌吉市的一把手,恐怕都不敢殺掉一百多人吧?
這傢伙腦子抽筋了?說什麼胡話呢?
周大寶哈哈大笑道:“我說哥們,我可真是佩服你的勇氣啊?你還真敢亂扯虎皮,行了,別說你吹牛,就算你是在吹牛,管我屁事?他死活跟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少說廢話,在他孃的磨磨唧唧,老子就真的給你放血了!”
王軻心中暗暗一嘆,自己都給他說到這種地步了,他竟然還敢如此張狂。
什麼叫囂張跋扈?
眼前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就是囂張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