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着淡淡的星光,王軻和曹寒,王成響,柳乘風,江樑開着柳乘風的那輛q5,來到附近的夜市,對於曹寒這些廚師們來說,去那些飯店吃飯純粹是沒勁,大部分飯店做的飯菜,還不如他們做的好吃,去飯店的話還不如他們自己買好菜在家裡做。
而對於吃燒烤喝啤酒,四人明顯是很熱衷,用大胖子王成響的話說,吃的是那份氣氛,那份無拘無束的自由,是那種暢快淋漓的滋味。
一家家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簡陋的桌椅,亂糟糟的環境,那並不算是特別明亮的燈光,再加上紛雜的笑鬧聲,讓這裡顯得繁鬧一片。
很明顯,曹寒四人經常到這個夜市上來,所以在柳乘風把車停在不遠處的空地上後,四人便熟門熟路的帶着王軻來到一家攤位前,曹寒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對着那位正在忙活的老闆大聲叫道:“老朱,還是老規矩,給我們整點好的下酒菜,對了,今天的燒烤增加份量,我們幾個帶未來的小老闆到這裡來享受下。”
遠處那名四十多歲,正在忙碌的中年老闆聽到曹寒的聲音,頓時轉過頭,當他們看到曹寒幾人後,頓時滿臉笑容的答應下來。不過,僅僅過了幾秒鐘,他臉上的笑容便瞬間凝固,衍變成呆滯神色。
把手中正在記錄別人點菜的紙和筆快速丟在桌上,姓朱的中年老闆快步奔到曹寒幾人面前,帶着震驚之色急促的問道:“你們終於願意出山了?願意去酒店工作了?”
曹寒含笑點頭說道:“沒錯,在家閒着,這身子骨都快僵硬了,再不活動不動,恐怕過段時間都沒有力氣拿起菜刀了。來,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幾個未來的小老闆王軻,這位是朱長髮,我們幾個的老朋友了。”
他最後一句話,是對着王軻說的。
王軻立即點頭笑道:“朱叔好,我是王軻,還請您多多關照。”
朱長髮仔仔細細打量一番王軻後,才點頭笑道:“不錯,挺精神的小夥子,你好你好,能夠請的動老曹他們這幾尊神,相信你一定有過人之處。”
王軻連忙謙虛道:“過人之處我倒是沒有,只不過是和幾位叔叔投緣罷了!承蒙幾位叔叔看得起,才願意到我那小廟裡工作。”
朱長髮啞然失笑,伸手拍了拍王軻的肩膀,笑道:“小夥子很會說話,而且年紀輕輕就懂得謙虛,不錯不錯。”
曹寒笑道:“我說老朱,你就別婆婆媽媽的了,趕緊的去給我們整桌子好菜,今天我們帶來酒水了,所以酒先不要,等喝完不夠再說。”
朱長髮點頭笑道:“沒問題,等會我親自下廚,給你們整幾個下酒菜,嘿嘿,雖然我的廚藝不如你們,但讓你們下酒還是足夠了。”
曹寒大笑道:“謙虛使人發胖,你不想也像變成老王這樣的大胖子吧?別整沒用的,趕緊的去弄菜,等會咱們好好喝幾杯。”
“好嘞,你們幾個等着。”
站在一旁的王軻,能夠看得出來,曹寒他們幾人和朱長髮關係都挺不錯,相處的極爲融洽,所以朋友們的閒聊笑鬧,讓王軻看了異常舒服。
燒烤和下酒菜上來的很快,由於曹寒四人性格都非常的爽朗,王軻和他們聊的也非常愉快,尤其是四人說起當年當廚師時候的趣事,更是把酒場氣氛烘托的極好。
兩瓶酒很快被五人喝個乾乾淨淨,酒量並不是太好的大胖子王成響,正想對着朱長髮要酒,一聲憤怒的聲音,從他們隔壁桌上響起:
“我說tmd老闆,你磨磨唧唧像個娘們似的,幹毛呢?老子點的燒烤這都過了幾分鐘了?怎麼還他孃的沒有送上來?信不信我們哥幾個把你這攤子給砸了。”
坐在隔壁桌子上的,是四個噴雲吐霧抽着香菸,染着各種顏色長髮,穿着奇裝異服的年輕人,他們的模樣大約在二十四五歲,一個個臉上帶着狂傲神情。那聲開口大罵的人,便是四人之中那個燙着紅色爆炸頭的青年。
他那帶着髒話的辱罵聲剛剛消失,坐在王軻身邊的大胖子王成響,以及另外一旁的曹寒,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順手抓起桌上的空酒瓶,對着隔壁那張桌子砸了過去,而柳乘風和江樑,兩人一人端起一個盛菜的盤子,劈頭蓋臉的也朝着隔壁桌上的四個流裡流氣的青年砸去。
而且四人極爲默契的站起身子,曹寒第一個朝那四個青年厲聲喝道:“哪裡來的野狗,大晚上的還吵人清淨,是不是皮癢欠揍啊!”
那四個流裡流氣的青年,被砸過去的酒瓶和盤子給嚇了一跳,猛地從椅子上跳起,當看到曹寒四人全都嘩啦啦的站起來,他們的面色全都變了。
他們四個都是這附近一帶的小混混,平時就是欺軟怕硬的主,如今看到曹寒他們四個那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頓時心中就怕了,不過,出來混的面子可非常重要,即便是他們心中生出了怯意,但爲了強撐面子,還是紛紛露出兇相。
“你們是什麼人?吃飽了撐的沒事幹,狗拿耗子多管閒事是不是?我們可是跟着強哥混的,你們敢招惹我們?不想過好日子了?”那名燙着紅色爆炸頭的青年,臉上帶着憤怒之色大聲喝道。
王成響顫抖着滿臉的橫肉,那圓滾滾的身子大步朝着四名青年走去,口中大罵道:“我管你們是跟強哥還是弱哥混的?他們竟然敢撒潑找茬,今天我要抽死你們丫的。都給我滾過來,讓我狠狠抽你們幾個大嘴巴!”
柳乘風也擼起袖子,唾沫四濺中大聲叫道:“對,抽他們丫的,竟然敢辱罵我們老朋友,真他孃的是膽大包天。”
王軻目瞪口呆的看着曹寒和王成響四人,眼神中滿是古怪之色。
他今天才認識曹寒四人,也知道他們四個人都是那種性格爽朗之輩,可他卻從來沒有想過,這四個廚師大叔竟然那麼彪悍,這僅僅是對方辱罵了朱長髮幾句,他們就要擼起袖子揍人,不服不行啊!
眼看着王成響和柳乘風就要大步奔到對方面前,王軻終於快速起身,身形朝着兩人撲去,兩秒鐘後,他已經擋在兩人面前,臉上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開口說道:“幾位大叔,你們年級大了,身子骨不如以前那麼硬朗了,這動拳腳的事情,還是交給我吧!四個地痞流氓而已,我三拳兩腳就能把他們打的找不到東南西北。”
曹寒四人面色古怪的看着王軻,曹寒倒是還好點,因爲白天和王軻食雕比賽的時候,王軻告訴過他,從小練習武術,而柳乘風和王成響,以及江樑三人,眼神中則露出一抹輕視,如果說王軻的性格,他們實在是挺喜歡,即便是和他們交往時候姿態放的很低,但也不卑不亢,頗爲穩重,但要說打架鬥毆,他們真的不相信王軻一個人能打四個,而且這四個一眼看去便知道是那種經常惹是生非,身經百“戰”的小混混。
“王軻,這只是四個小混混而已,我們幾個這把老骨頭如果再不活動活動,可真的就朽了。你到一旁來給我們壓陣,哈哈,好長時間沒動手了,不知道現在還能挑幾個。”王成響腳步不着痕跡的朝着王軻移動過去,企圖擋在王軻前面。
王軻臉色呆了呆,眼神中浮現出哭笑不得的神色,看王成響這渾身顫抖的贅肉,還說什麼能挑幾個?這大叔不會是說夢話呢吧?在心中思索着,王軻覺得王成響最少也得有很多很多年沒和人家動過手了。
曹寒也快步奔了出來,大聲叫道:“王軻,我知道你以前練武,可我們幾個也不是吃素的,當年我們可都是武校散打隊的高手,讓開讓開,這麼好活動身體的機會,可不能讓給你。”
說話間,他已經麻利的奔向那四個流裡流氣的青年,而且第一目標就是那個燙着紅色爆炸頭的傢伙,砂鍋大的拳頭,速度極快的砸在對方鼻子上,在那麼桃花豔豔開的時刻,愣是一拳把對方砸出好幾米遠,重重摔在地上。
柳乘風和江樑也動了,他們的速度同樣不滿,每個人都挑選了一個目標,麻利的朝着對方打去,那幾個看上去年輕力壯的青年,僅僅一個照面,就被兩人給打趴下。
讓王軻差點把眼珠子瞪掉的是,王成響這個大胖子,竟然在渾身贅肉顫抖中,抓起身旁的板凳,就朝着最後一個站着的青年砸去,在對方慌亂躲避的時刻,他彷彿早就計算出對方的身體躲避方位,那隻腳狠狠踢在對方腿彎處,在對方身子趔趄晃動的時刻,拳頭同樣砸在對方的面頰上,王軻的聽力敏銳,他甚至能夠聽得到那個青年鼻樑骨斷裂的聲音。
前前後後的打鬥過程,加起來不足十秒鐘,四個看上去身強力壯的青年,愣是被曹寒四人給打趴下,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使上。
王軻滿臉呆滯的看着四個發飆的大叔們,嘴角愣是沒忍住的狠狠抽搐了幾下。
太彪悍,太狂野了!
真的難以想象,他們竟然能夠做到這麼完美的一場羣挑打鬥。
曹寒拍了拍手,轉頭看了眼王軻,這才哈哈大笑道:“我說王軻,看到沒有,我們雖然年紀一大把了,可這身手沒落下啊!不就是四個小混混嗎,抽他們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當年我們哥幾個,可愣是把十幾個地痞流氓給打的哭爹喊娘。”
王軻嚥了口唾沫,開口問道:“曹叔,你們當年真的也練過武術?”
曹寒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王成響便拍着他那豐滿的胸部,在肥肉劇烈顫抖中大笑道:“當然,我們當年可是一個武校裡練過的,他們才練了四五年,我可是練了七八年,你看看我這彪悍的魁梧體格,發起飆來,一拳頭能砸死一頭牛。”
魁梧體格?
王軻暗暗翻了翻白眼,這圓滾滾的肥胖身軀,也能稱得上是魁梧體格?這大叔真是太幽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