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道師境界劉先超的話,王軻沉默了,他知道劉先超說的有道理,可是讓一個老人消耗二十年的壽齡挽救自己的『性』命,他心中還是有點不忍。
“劉前輩,我……”王軻張了張嘴,卻被劉先超揮手間打斷。
“王軻,先不說我救你值不值,單單說我喜歡你這孩子,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我雖然是道師,但我也是一個老人,人之初『性』本善,你就當我這是在發善心,拯救一個喜歡的年前晚輩吧!況且,如今風水界天師數量不少,可有希望突破到道師境界的天師,卻並沒有幾個,我不想咱們風水界出現青黃不接的地步。你現在雖然纔是地師境界,但我卻能夠看到,將來你勢必能夠達到道師境界,如今和你結個善緣,說不定將來我的機緣,也會在你身上呢!”劉先超認真說道。
一旁的李忠賢也開口說道:“老劉說的沒錯,王軻,你小子就別再墨墨跡跡的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以後你一定要保護好你的『性』命,不要枉費老劉的一番苦心。”
王軻眼神中浮現出感激之『色』,看了看李忠賢,又看了看周圍一個個點頭的古武強者,最終他的目光才停留在劉先超臉上,開口說道:“既然劉前輩厚愛,那我就不再推脫了,大恩不言謝,王軻銘記於心。”
劉先超灑脫一笑,隨即纔開口說道:“現在還不是給你清除降頭術的時機,咱們先打掃戰場,把這次死去的朋友集中起來,然後通知國家領導,讓他們派飛機或者艦船過來,把屍體運回去,好好安葬。”
王軻重重點了點頭。
兩個小時後,衆人返回到秘洞。
尖刀特戰隊的二十名成員,在衆人回來後,就流『露』出激動之『色』,然而當他們看到被擡回來的那一具具屍體,他們臉上的激動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悲痛和敬意。
“敬禮!”
李虎大聲喝道。
頓時,二十名尖刀特戰隊的成員,全部脫掉據軍帽,齊刷刷的對着那一具具國家英雄烈士敬禮。
李忠賢和劉先超,以及其他古武者們,表面上雖然不動聲『色』,心中卻對二十名尖刀特戰隊的成員流『露』出讚歎之意。他們都不是軍人,而且尖刀特戰隊的二十名成員也不是古武者,沒有擁有強大的實力,但他們卻很清楚,尖刀特戰隊的二十名成員,卻爲國家做了無數的貢獻。他們槍林彈雨中執行國家交代的任務,無數次在生與死的邊緣徘徊,同樣是可敬的人。
把屍體放好後,李忠賢轉頭看向其中四名渾身傷痕累累的老者,沉聲說道:“你們去山洞洞口處把守,如果發生特殊的情況,立即回來通報。”
四名老者沒有絲毫的遲疑,便快速朝着外面奔去。
李忠賢看着四人背影消失後,這才轉頭看着劉先超開口問道:“老劉,你現在應該給王軻解除降頭術了吧?這降頭術不解開,我心裡都有個疙瘩。”
劉先超點頭說道:“其他人自由活動,王軻跟我到帳篷裡來。”
王軻遲疑片刻後,這纔跟着劉先超身後,走進軍用帳篷裡面。
進入帳篷後,劉先超開口說道:“王軻,把你的外套脫掉,我本來打算用銀針幫你解除降頭術的,可是我身上現在卻沒有攜帶銀針,只能讓別人幫着找一些尖細的東西過來了。”
王軻嘴角抽動幾下,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個鐵盒,不過,這個鐵盒上面明顯被刀劍劈砍過,留下好幾道劈砍過的痕跡。
“劉前輩,我身上有銀針。”
劉先超神『色』一呆,隨即啞然失笑道:“你一個大小夥子,身上帶着銀針幹什麼?聽說國內只有那些中醫界的大師們,纔會隨身攜帶……”
他的話嘎然而至,伸手接過王軻遞過來的鐵盒後,視線看着鐵盒上面刻着的那個名字:祝常理。
緩緩擡起頭,劉先超看着王軻問道:“這裝着銀針的鐵盒上,怎麼會有老祝的名字?”
王軻笑道:“原來劉前輩也認識祝常理祝老師啊!承蒙祝老師和其他兩位中醫界的泰山北斗老師厚愛,把我收爲他們的弟子,跟着他們學習中醫醫術。不過,因爲最近這段時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我一直都沒有靜下心來鑽研中醫醫術,倒是枉費了三位老師的心血了。這盒銀針是祝老師送給我的,我一直隨身攜帶着,沒想到現在竟然有了用處。”
劉先超看着王軻的眼神變了,別人他或許不瞭解,可是對於祝常理的『性』格,他可是非常的瞭解。祝常理乃是中醫界的泰山北斗,一身中醫醫術厲害到了極點,按照中醫界的醫術等級劃分,祝常理現在已經是鬼醫境界的中醫大師,他能夠答應收做徒弟的人,絕對不簡單。
突然,他的神『色』微微一動,好奇的詢問道:“你說還有另外兩位中醫界的泰山北斗收你做弟子?那兩位是?”
王軻笑道:“孫鑫孫老師,閻聰閻老師。”
劉先超嘴脣蠕動了幾下,隨即他那張老臉上浮現出哭笑不得的神『色』,忍不住說道:“是他們兩個老傢伙,哈哈……真是沒有想到啊,他們三個竟然會同時收你走弟子,這簡直就是奇蹟。沒想到啊!實在是沒有想到啊!他們竟然會如此的看重你。王軻,能夠入得了他們三個的慧眼,看來你在中醫方面,也有着極大的天賦了。”
王軻苦笑道:“其實,我也不清楚三位老師要收我爲徒,我用在風水和古武方面的時間太多了,有時間的時候還要關心點生意上的事情,所以在中醫方面,以前幾乎沒有什麼底蘊。倒是幾位老師給我制訂了學習方案,可惜也被我耽誤了不少時間。”
劉先超哈哈大笑道:“以前我發現自己很瞭解你了,現在看來,我對你瞭解的並不多啊!不說其他的了,既然有了銀針,那就好辦多了。脫掉你的外套,光着膀子,我需要給你施針破除降頭術。”
王軻毫不猶豫的脫掉上衣,當他那流線型的肌肉出現在劉先超眼前後,劉先超蒼老的臉龐上,再次浮現出呆滯之『色』,雖然他這輩子經歷了無數種事情,可看到王軻的上身,他依舊感覺心臟忍不住狂跳幾下,喉嚨也有點發幹。
流線型的肌肉,被七橫八豎的傷口布滿,他這一眼看去,僅僅是王軻的胸膛上,就最少有數十道交錯的傷疤,其中有些傷疤已經隱隱留下痕跡,有些傷疤明顯是剛剛被人攻擊的。
“一個拇指空間。”
劉先超艱難的吐出一句話。
王軻『迷』『惑』道:“劉前輩,您老人家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有點不太明白!”
劉先超苦笑道:“你身上的傷疤,真是太多了,完好的肌肉,我竟然找不到有一個拇指般大小的面積。你這孩子,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
王軻灑脫笑道:“劉前輩,人活在世,哪能不經歷點坎坷?我如今這不是好好的坐在你面前嘛!”
劉先超重重點頭,認真說到:“我現在更能夠肯定,你這孩子將來必成大器。王軻,有句話我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不該說,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聽一聽。”
王軻立即說道:“劉前輩您說!”
劉先超沉聲說道:“我那徒弟金大勇,這孩子從小是我看着長大的,在風水方面很有天賦,只不過他出身太好,活了二十多年,這一路實在是太順利了。所以,他的『性』格變得有些狂妄自大,之前你們小輩的明爭暗鬥,起初也是他先挑起來的。我不管你們小輩們有任何的爭鬥,哪怕你能夠讓大勇這孩子不斷受挫,我不僅不會怪罪於你,相反我還會感激你。但我希望,將來有一天,如果他犯了還可以饒恕的錯誤,給他一次機會。”
王軻沉默半晌後,認真說道:“既然劉前輩您這麼說,那我把您的這句話銘記於心。我不會跟您絲毫的承諾,但我儘量化解我和金大勇的恩怨,說不定將來我們還能夠敞開胸懷的坐在一起稱兄道弟,暢飲談人生。”
劉先超眼神中流『露』出讚許之『色』,點頭說道:“你這孩子做事都能夠掌控的好尺度,我相信你能夠處理好的!”
說完,他不再廢話,開始爲王軻破除降頭術。
一根根銀針,閃電般刺入王軻心臟周圍各處要『穴』,隨着龐大的心力透過劉先超的手指,順着銀針注入王軻心臟部位後,王軻體內的心力不可抑制的被調動起來,快速圍繞着心臟部位開始流動,而劉先超注入他體內的心力,竟然奇蹟般的被王軻的心力所吸收。
“怎麼回事?我的心力在增長,是劉老輸入到我體內的?”王軻眼神中流『露』出『迷』『惑』之『色』,心底發出深深的疑問。
劉先超的手指,快速按住他自己的眉心處,隨着一口低喝,從他的眉心處,一滴被金『色』光澤籠罩的鮮血,從眉心處擠出來,並且隨着他移開的手指,緩緩擠入王軻的心臟部位。
“以精血爲媒介,以心力爲通橋,以天理命格爲代價,破……”
劉先超體內的心力,朝着王軻體內涌動的速度更快,短短三四分鐘,涌入王軻體內的心力,已經超過他體內的心力總和。
突然,王軻感覺到心臟狠狠一震,一股眩暈感驟然間出現,又驟然間消失後,那股籠罩着他心臟的束縛感,也隨着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