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邋遢盜神站出來,其他和王軻交好的天師們也紛紛站出來,他們雖然沒有指名點姓對着鐵無痕說,但那若有所指的意味,誰都能夠感受的出來。
不僅僅是和王軻交好的那些天師,此時在場的二十一名天師,除了鐵無痕之外,其他天師全部都表達出誰要是刁難王軻,他們會非常憤怒的意見。要知道,王軻的風水師天賦就對是異常逆天,昨天夜裡衆人研討風水知識,鑽研那十幾個先秦時期的古陣法的時候,王軻也會時不時的提出自己的見解,往往他提出來的意見,總是能夠一針見血,甚至有些地方,這些個天師們都沒有領悟出來,他卻能夠說出來。
所以,現在沒有誰會認爲王軻的年紀小而輕看他。
最重要的是,王軻的人品性格,他能夠毫不吝嗇的拿出那些先秦時期的古陣法,提供給大家研究,這絕對是無數人難以辦到的事情。
鐵無痕面對着所有天師對王軻的庇護,心中一片死灰,他的嘴角抽搐幾下後,便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諸位,如今既然有人能夠證明王軻是趙門豐的徒弟,那我自然不會再阻止他參加天師集會,我希望你們能夠理解我,畢竟這次我是得到了國家領導的授意,一定要把好關,所以才一直和王軻斤斤計較。如今一切都清楚了,也算是能夠冰釋前嫌。”
說到這裡,他轉頭看向王軻,點頭說道:“之前的事情,我說一聲對不住,但我相信,如果你站在我這個位置上後,也會像我一樣這麼做的!”
王軻沒有搭理鐵無痕,因爲他心中對鐵無痕有着必殺之心,所以他懶得和一個即將死去的屍體說話。轉頭看向歐陽巖後,王軻笑眯眯的說道:“歐陽,這次你能夠趕過來,實在是太謝謝了,當然我也爲你高興,馬上諸位天師前輩就要開始研討風水並且舉行講課,這對咱們來說,可是一個難得學習好機會啊!”
歐陽巖咧嘴笑道:“當然,如果不是那麼好的機會,我恐怕還來不了那麼快呢!諸位前輩,不知道我有沒有榮幸,能夠聽諸位前輩講課?”
錢貴第一個朗聲笑道:“當然,你能夠進入到這裡,說明你是一名風水師,而你又是歐陽剛的親孫子,那你的風水應該是跟着他學習的吧?有歐陽剛這層關係,誰敢不讓你參加?走吧!你和王軻跟着我們進來吧!”
歐陽巖和王軻兩人相視一眼,隨即淡淡的笑容浮現在他們臉上。
那名被王軻打傷的鷹鉤鼻老者,此刻已經被趕到的兩名古武者給帶走,那兩名古武者本來還想找王軻的麻煩,但卻被鷹鉤鼻老者攔住,因爲那名老者心中清楚,自己都不是王軻的對手,自己這兩個同伴恐怕也打不過王軻,沒必要讓他們也過去被打一頓。
他心中雖然恨王軻,但這些年無數次的生死歷練,讓他心中清楚的知道知彼知己百戰百殆的的道理,這次爲什麼捱打?落的如此悽慘的局面?還不是因爲聽信小人傳言,而且看到王軻實在是太年輕了,就以貌取人,沒有過多瞭解王軻的實力,就出言不遜。
所以,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好好的調查清楚王軻的身份,調查清楚他爲什麼能夠年紀輕輕,就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難不成他背後還有更多更厲害的高手?
當鷹鉤鼻老者被兩名同伴送出利源山莊的大門後,迎面一名滿頭白髮的老者,舉步走了過來,當他看到鷹鉤鼻老者的模樣後,頓時發出一聲驚呼:
“咦?怎麼回事?誰把你這老傢伙打成這副模樣?”那名滿頭白髮的老者,看着鷹鉤鼻老者,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鷹鉤鼻老者嘴脣蠕動了幾下,那張蒼老的臉龐上浮現出苦澀之色。他實在是說不出是被王軻打的,畢竟王軻的年紀那麼小,他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子了,被一個年輕人給打成這樣,多丟人?
而那兩名鷹鉤鼻老者的同伴,則沒有什麼顧忌,他們怒氣衝衝的看着面前的白髮老者,其中一人快速說道:“黃老,是那個叫王軻的小混蛋,把他打成重傷的!那個該死的小子下手太狠了。”
“是啊!那個姓王的混蛋,一定是使用了什麼卑鄙無恥的手段,要不然,大智怎麼可能被打成這樣?”另外一人也忿忿不平的說道。
滿頭白髮的老者眼神中浮現出古怪之色,看着鷹鉤鼻老者那滿臉的苦澀,甚至隨着那兩人的話,面色變得越來越漲紅的模樣,低聲說道:“大旨,你聽信鐵無痕的話?去招惹那個叫王軻的青年人了?”
鷹鉤鼻老者即便是不想再提這個話題,但看到白髮老者詢問,還是硬着頭皮點頭說道:“沒錯,是鐵無痕慫恿我去教訓那個叫王軻的青年人。”
滿頭白髮的老者苦笑道:“你這老傢伙,以前不管做什麼事情,都知道三思而後行,如今怎麼就這麼魯莽啊!據我所知,那個叫王軻的年輕人,性格向來是隨和,如果不是你挑釁他,讓他忍無可忍,恐怕對方不會出手那麼狠吧?”
鷹鉤鼻老者流露出幾分薄怒,低聲喝道:“老黃,你什麼意思?難道都是我的錯嗎?”
滿頭白髮的老者直截了當的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沒錯,我可以肯定,絕對都是你的錯。因爲你看不慣王軻對待鐵無痕的樣,還有,你認爲鐵無痕畢竟是一名天師境界的風水大師,所以起了結交的心思。而王軻,你認爲你隨意的喝斥他幾聲,或者教訓他一頓,他就會老實了,鐵無痕也就不大不小的欠了你一份人情,對不對?”
白髮老者看着鷹鉤鼻老者沒有吭聲,頓時苦笑着搖頭嘆道:“糊塗,你可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如果我告訴你,王軻他除了是一名天才風水師之外,還在咱們特殊部門掛着可卿長老身份,你怎麼想?”
鷹鉤鼻老者面色一滯,隨即他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神中爆射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甚至那張嘴巴都微微張啓,活脫脫一副見鬼的模樣。
“怎麼可能?他……他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子,怎麼可能是客卿身份?”
鷹鉤鼻老者覺得自己聽錯了,因爲王軻的年紀實在是太年輕了,而且,自己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這號人。
白髮老者嚴肅說道:“我親眼觀看過王軻的證件,和我一起執勤的另外兩個老傢伙,也親眼見證過。我們聯繫過老郭,老郭也親口承認,王軻的身份,不過要求我們保密。如果不是因爲,你被他打成這副悽慘模樣,恐怕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說完,他看向另外兩名五十歲左右的老者,沉聲說道:“你們兩個,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不能給我傳出去,明白了沒有?”
那兩名老者紛紛點頭,即便是他們滿心的震撼,但還是直接答應下來。
天師集會的會場。
隨着其中一名天師進行了開場白,會議快速開始。天師們的效率,可比那些官僚們的會議要高多了,短短几分鐘後,便有天師開始講課。
或許是昨天受到了王軻的影響,這次講課的天師們,紛紛拿出自己的一門或者兩門絕學,或者神奇的風水古陣,或者其他風水類的知識。
“諸位,我曾經研究過,咱們眼前存在的氣體,到底有多少種類?那些科學家研究的結果,各種氣體都有,但我想知道它們的存在意識,它們的運行軌跡,他們之間會不會融合,會不會造成化學反應……當我對着一切產生好奇的時候,我便開始嘗試着研究,結果沒有研究透徹,卻讓我在奇思妙想中,闖出了一門風水陣,叫做軌跡風水陣。”
滿臉笑容的笑彌勒石中奎,說到這裡輕輕拿起茶杯,呡了口茶水,當他把杯子放下後,便接着說道:“這種軌跡風水陣,它的理論是當一個人如果按照軌跡行走,便能夠輕鬆的破解這個風水陣,而如果不按照軌跡走,或者說有任何一點偏差,都會陷入絮亂的陣法之中。我之所以把它取名爲軌跡風水陣,是因爲這個風水陣的形式很強,他裡面蘊含着迷幻陣,困陣,殺陣等等陣法,算是包羅萬象……”
隨着石中奎的講解,坐在下面座位上的王軻,整個人的精神力都集中起來,石中奎的話,就彷彿像是牽引都了他腦海中的一根弦,一種奇妙的感悟,在他心頭快速滋生。
隨着身軀的緊繃和鬆弛,王軻的眼睛裡,一道道流光溢彩不斷閃爍,他的身軀慢慢站起來,在石中奎的講解中,緩緩走到窗口,揚起頭看向外面的天空。
在王軻的視野裡,天空被五彩繽紛的線條所取代,如同水紋一般,靜靜流淌在空氣中。
王軻可以發誓,異能眼的主動開啓,他並沒有使用精神力,更沒有使用真元力匯聚於雙眼之中,就這樣,異能眼的啓動,讓他立即清除一件事情。
異能眼,進化了。
會議室裡的所有人,都紛紛轉頭,目光看向站在窗口的王軻。他們眼神中流露出古怪之色,對王軻的舉動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