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叔沒死,所以你也不用那麼激動,禍害遺千年,像他那樣的人哪裡是那麼容易就死了的。在蕭家的小子派人去破壞之前,就已經掉包了。
秦晚晴沉默地看了看龍華鬆,又看了看秦炎,似乎陷入了更大的謎團裡。
我承認,我之前的確跟蕭燦聯手打擊龍家,不過,沒想他倒是越來越狠,越來越激進,爲了達到目的,他可以說是真的什麼都豁出去了,這個男人心思縝密,計劃周詳,幾乎每一步都被他算計到了,只可惜他算不準人心。秦炎慈愛地看着秦晚晴,願以爲她是那個姓龍的孩子,沒想到真的是自己的親侄女,以往做錯了那麼多事情,不求她原驚,只希望她過得好,自己就心滿意足了。
他先從龍家的涉黑傳聞下手,利用輿論的壓力先行向龍華鬆施壓,爲了打擊他不惜把炎奇盟也牽扯進來拖下水,正好也可以一箭雙鵰同時打擊我和姓龍的。最絕的還是派人殺我再嫁禍給龍澈,這樣一來,你跟龍家的仇怨勢必結得更深。說實話,我倒是還真是挺欣賞他的。
秦炎看着蕭燦,這個年輕的男子有着溫和的面容和狠辣的手段,做事情即敢於冒險又步步爲營。很像年輕時候的他,不比他年輕的時候更加執著。只是這份執著也是一把雙刃劍,害了別人,也能傷了自己。
我倒是還是真挺欣賞他的,秦炎又重複了一遍,他先是用了最短的時間接受了整個蕭家的事業,然後一步步詳細安排,逐步實現他的目的。從龍家的外線入手,一點點侵入龍家的勢力範圍,再利用輿論造勢,進一步打壓。甚至還找人拍了我和姓龍的在一起的照片。不過蕭燦你以爲那些照片就是那麼容易拍到的嗎?
秦炎微笑地看着蕭燦,即有欣賞又有些惋惜,怕是這一次晴丫頭是難原諒他了,而且龍家的那兩個小子又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原來如此,你們是故意被拍到的,爲什麼要這樣做,這對你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反而更是成全了我。蕭燦收起了平時的溫和親善的面容,而回復到原本冰冷如霜的真實的臉,此時此刻,也沒有必要。
秦炎點點頭,繼續說道:的確,我們是故意被拍到照片的,不僅如此,你之所以那麼順利拉攏到哪些龍家諸多的支持者以及不停的造勢都是在我們的默許下的。我說過,我們這樣做都是爲了晴晴丫頭,她的心被她自己關起來了,她的眼睛也被她自己蒙上了,只有一把一切推到極致她纔會看明白,看明人,看透徹事。
而你,蕭燦,你就是太明白自己的心了,纔會這樣不顧一切,像你這樣深深心思的年輕人到真是人才,你將謀略蕭灑地玩轉在手中。你讓人舉報抓我入獄,然後自然而然的帶晴晴去找那個什麼檢察官,當然那不可能有什麼結果,於是晴晴爲了救我就只能去找你的父親。一切就如同你親手寫的劇本,一場場進行。不過,你沒料到,晴晴那個丫頭居然弄了個什麼政府要員涉黑名單出來跟你父親交易,這讓她即有所欺待又投鼠忌器,雖然結果還是照你的安排她答應了與你的婚事,但是那個名單卻無疑也導致了你跟你父親的矛盾,你自然是不在乎那幾個是不是真的,但是他卻在意的很呢。
秦炎看着蕭燦,不過蕭燦卻把眼投向了秦晚晴,秦晚晴向他搖搖頭:沒有,沒有什麼名單,那是我爲了救叔叔又不想完全被你父親掌控杜撰出來的。
你更沒想到的是,龍家的兩上小子下的更快,一早買通了你家的司機,就在你們訂婚的當天把人劫走了,更有甚者,連結婚證書都弄好了,你們幾個年輕人還真是唉,這個時代真是一代新人換舊人了。
秦炎看着房裡的幾人上年輕人,這坐在中央的三個年輕的小夥子,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各頂各的歷害,論心計手段謀略,真是不遑多讓,恐怕就要數那個和自己一樣坐在輪椅上的忠義要簡單些了。秦炎順着忠義看過去,林小姐正在給他倒茶,動手利索且溫柔,秦晚晴也在看他們,似乎他們倆是這場陰謀裡最乾淨的風景。
秦晚讀懂了侄女的眼神,笑了,傻丫頭,感情的事情哪有那麼容易的呢,任你想法再好,計劃再妙,也是左右不了人心的啊,有沒有結果只能看他們自己了。
感情這種事情,真是半點不由人,只可惜自己明白的太遲了。
秦炎暗自嘆了口氣,收回了思緒,接着說到:蕭燦,你很傑出,計劃周詳,不過,現在的你還是缺少了幾分閱歷,尤其是更一些成精的老狐狸相比。
秦炎瞟了一眼龍華鬆,對方也一道寒光射過來。
忠義其帝沒有變成植物人那麼嚴重,渤你爲了要牽制晴丫頭,指使醫生將忠義維護在這種昏迷的狀態,讓他口不能言,眼不能睜,只能照你的意思安安靜靜地躺着,你爲了討好晴晴還特地找了龍家的家庭護理來幫忙看護他。不過,你又一次失算了,你找來的這個人,林小姐,她更本就是龍華鬆一早安排好在龍家的眼線,只是從來沒用過她,你們自然也不會查出來。
蕭燦雙眼一冷,淡淡地望着林小姐,眼光冰冷至極。秦晚晴也望着她,的確是沒想到。龍淵龍澈同時想起了一件事,互相交流了一眼。
爲什麼?龍淵望着始終保持沉默的永遠高深莫測的父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