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傲耒再看墨非,目光中充滿了崇拜。當初在宮氏出場,那華麗的漂移,找的是專業車手。墨非比專業車手還專業。
俞傲耒的手機響了。
“狐狸露頭了。”俞傲耒笑着把手機遞到墨非面前。
墨非做了個“果然是他”的表情。
是王雨的號碼。
早該猜出是這個傢伙了,想盡一切辦法禍水東引,讓俞傲耒把目光轉到陳禹身上,現在這尾巴終於藏不住了。
“什麼事啊,王總?”俞傲耒拖長聲音道。
“我正和初月在一起喝茶,過來一起喝一杯啊,我這裡有上好的白茶。”王雨語氣中暗藏殺機。
王雨想要用宮初月要挾俞傲耒。
“好啊,你們在哪兒啊?我正渴着呢!”俞傲耒如話家常似的笑問。
墨非依舊不緊不慢的跟着前面那輛改裝過的黑色吉普車。
“傲耒啊,我一直很賞識你。”
王雨轉而用求賢若渴的語氣道,“我公司正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如果你到我公司,我給你百分之五的股份,你現在在宮氏只是打工的。你是聰明人,知道該如何選擇?”
走的還是老套路,一點都不新鮮。
“王總,你既然這麼賞識我,就給我一個面子,放過我的乾爹。”俞傲耒笑道,不想和王雨說那麼多廢話。
“你乾爹?”
“陳律師啊!”
王雨訝異,是真訝異,他顯然沒有料到陳律師和俞傲耒關係這麼親近,在他印象中,陳律師是個冷漠到不近人情的人,有人暈倒,他伸手拉一把,就能救活,他也是不可能伸手的,不關他切身利益的事情,舉手之勞也不願意,這樣的人不可能有什麼朋友。俞傲耒是個熱血男兒,冰火是不能交融的。
“乾爹這一個詞被人玩壞了,我不好意思跟人說啊,現在事情緊急,我不得不說啊!我可告訴你,我把乾爹當作我的命,誰要我命,老子就跟誰拼命。”說到最後,俞傲耒連骨子裡的狠勁兒都噴倒了出來,希望能夠威懾到王雨。
俞傲耒那勁兒絕對有震懾作用,墨非豎起了大拇指。
“陳律師對我有很多誤會,我們有必要當面說清楚,所以……”王雨還是不願意放過陳律師,但王雨說話滴水不漏,彷彿家常聊天。
“我乾爹是個老狐狸,他去見你自然會想到最壞的結果,他早就做了應對措施。所以,就算你殺了乾爹,也於事無補。”俞傲耒威脅道,“該敗露的還敗露。”
跟壞人打交道,俞傲耒很有經驗。
“雖然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但你不妨說說看。”王雨先把自己撇清,就算俞傲耒把電話錄了音,也聽不出什麼。
“馬克……”俞傲耒吐出二個字。
“還有呢……”
俞傲耒一陣冷哼:“還有的,跟你說不着。”
“你不想要宮初月了嗎?她可是用命對你好的人。”王雨字字帶着威脅。
“我當然知道,所以,在你打電話給我之前的之前,我已經把姐姐安排好了,我不信,你敢去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去綁人。”俞傲耒道。
“俞傲耒,逼急了,我們同歸於盡。”王雨終於憋不住了。
“好啊,我還沒死過,正想死着玩,撒馬過來吧,老子奉陪到底。”俞傲耒豁出去了。
“俞傲耒,我們走着瞧。”王雨憤怒的掛斷了電話。
俞傲耒知道,王雨急了。
王雨急什麼?就算王雨是指使肖鴻飛陷害宮盈盈的幕後兇手,但是宮盈盈已經死了,肖鴻飛也死了,死無對證,姐姐和他都拿他沒有辦法。
王雨也不是愚笨之輩,不會這點都沒想到。唯一的可能是,陳律師根據那張照片可能牽扯出更重要的事情,這牽扯出來的事情纔是王雨最害怕的。
幸好剛纔自己說了幾句高深莫測的話,唬住了王雨。俞傲耒越發覺得自己聰明絕頂。
“事情好像有些不對勁,王雨這樣的人不可能這麼快就被唬住。我們要小心。”墨非想得比俞傲耒更加深遠。
江湖歷練久了,想事自然多了。
俞傲耒想要問“哪裡不對勁”,聽到警車的聲音。前面的車子慢慢停下,司機乖乖的下車,舉手,乖乖的讓警察帶走。
一切也太順利了,連俞傲耒都看出了問題。
警方很快就有了結果,司機說他看到陳律師在河邊晨練,手上一塊表有幾萬塊錢,料想陳律師是個極有錢的,於是就想綁架他,沒想到這麼快被人發現。
司機矢口否認這件事和別的人相關,一口咬定是他臨時起意。
王雨明明和這件事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可是卻擺脫得一乾二淨。
“我們白忙了。”俞傲耒懊惱道。
“不是白忙這麼簡單。”陳律師眉頭緊鎖,臉上有懊惱,也有心有餘悸。
聽此,俞傲耒的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