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青年敢如此對詭異出現的黑甲青年這樣說,一方面是這裡高手如雲,自付自保絕對不會有問題,另一方面則是他聽肖姓乾瘦中年人和其提過,猜測操縱神塔人修爲不會太高,只不過是依仗操縱神塔的靈決神奇,所以才展現出如此大的威能。而蒙面青年後面肆無忌憚的放出狂言,最主要原因則是其神念掃過去後,發現黑甲青年只有御劍期的修爲而已。
“不得無理”這時傲仙宮宮主見黑甲青年神情鎮定自若,根本不像害怕的樣子,而自己神識掃過去後,雖然發現對方修爲不高,但氣息給他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似乎這氣息中隱隱有一股讓其莫名恐懼的力量,因此急忙板着臉對蒙面青年訓斥道。
隨後,傲仙宮宮主竟換上了一副讓其他魔修驚詫的面孔,竟和言悅色的對黑甲青年道:
“小道友,你能在我等衆人沒有查覺下,突然現身而出,定是操控神塔之人了,我等到此處並佈下如此的大陣”傲仙宮宮主說道這,面有得色的向紅彤彤的天空望了一眼後繼續說道:“只不過是想參研一下操控神塔之術,實因小道友藏得太隱秘,爲能見上一面,纔出此下策,爲免在動干戈,還請將控塔之術借我等一閱,你看可好。”
“好啊,這個給你”黑甲青年竟然二話沒說的就答應了。並在衆人面現喜色中,右手一擡,一個仿若玉簡之物,帶着淡淡的靈光,向傲仙宮宮主飛去。
不到一頓飯的功夫後,青翼城上空的紅雲就轟然散去,隨後神塔頂端的寶珠散發出一道柔合光幕,並且此光幕不停的向高處和四周擴張,一直到籠罩住了以神塔爲中心,方圓三十里許大小後才停止漲大。此後,沒用多少時光,青翼城就逐漸恢復了往日的熱鬧與詳和。
而此刻的大恆,則一直呈昏睡狀在神塔內漂浮着,對青翼城發生的變化卻是一無所知,同樣的對黑甲青年之後的再次來臨,並衝其快速的打出一組靈決後,匆匆離開也同樣的毫無所覺。大恆這一睡就是三個月之久。
在大恆與衆多結丹修士大戰之時,離青翼城數千裡外的天陽宗山門中,一個供低等階弟子所住的院子中,楚巖在一間略有些簡陋的屋子中正盤膝打座,刻苦的修習着天元道長在路上所教的口決。而和楚巖一同來的衆少年也都全部暫時居住在這個院子中,
自從楚巖等人隨李姓修士來到天陽宗後,就被臨時安排在此處,但之後就鮮少有人對他們進行過問,同時又不許他們離開所在院落,同來的一衆少年呆的百無聊賴,又無所事事,竟拿楚巖嘲笑取樂起來,楚巖對他們的嘲笑則總是報以憨憨的一笑,卻也不反駁什麼,只是默默的回到屋子中打座修煉。數次後,衆少年也覺得無趣起來,不在騷擾楚巖。
二、三天後,這些少年也不知從那裡找到的色子,就在這院子中賭起錢來。只有楚巖依舊天天在勤奮的打座修練,這樣的日子直到多天後,天元道長拖着疲憊的身體,一臉慘白的帶着一個青年回到天陽宗不久後才結束。而這青年卻並不是衆少年所見過的那個天元道長的徒弟。而是一個面貌和天元非常相近的紅衣不年。
楚巖和衆少年同樣不知道的是,在天元道長回來後的半天時間內,天陽宗陸陸續續一共回來好幾波人,每一波都有一、二名和天元修爲差不多的道士帶領,但他們就不像天元那樣只是虧損了些真元那麼幸運了。多數人的身上都帶着或輕或重的傷勢,當然也有更加不走運的,再也不會回到天陽宗了。當然這其中就包括天元當初一起同去的那個最得意的徒弟。
這些人一回來後,多數都直接開始閉關療傷,而天陽宗宗主也在回來後,匆匆的見過天元后也開始閉關。一個不小的天陽宗,現下就只有真元虧損了不少的天元一個人在主事了。
疲憊的天元匆匆的處理了幾件最緊要的事後,就對站在不遠處的一名留守的持事弟子道:
“此次一共有多少名弟子上山?現下都如何安排的?”
“回稟師伯,一共一百二十七名,因爲情形特殊,爲了他們的安全,都暫時分散安排在下院的十一個院子中居住,並且未讓他們離開院子。”
“好,你做的不錯!”天元沉吟了會後繼續說道:“今年的初階弟子試煉取消,按上一次的名額分配到各自的門下。”
“可是,其他師叔伯…”那名持事弟子有些驚愕的說道。
“這你不用操心,按我說的去辦”天元面色一板的道。而心中卻不僅思量着“其他師兄弟能在半年內完全恢復的怕也就一、兩人,甄選弟子的試煉不可能推遲那麼久的,唉!這一次雖然僥倖保住了新發現的礦脈,但天陽宗也着實傷了不少的元氣,要回復可不是一時半刻的事,只是可惜了那名叫楚巖的弟子了”。想到這裡,天元繼續對那名持事弟子吩咐道:
“青翼城那名叫楚巖的弟子就不要分配下去了,你先將他帶來這裡”。
“是,弟子這就去辦”。持事弟子帶着一絲疑惑不解和狐疑轉身而出。
很快楚巖就在衆人的驚奇與羨慕的目光中被帶離院落,在那名持事弟子了帶領下,來到了天陽宗的議事殿中。楚巖剛一進入,見前面端坐着的是天元道長,立即恭恭敬敬的上前施了一禮道:“弟子楚巖拜見師尊”。
天元道長沉默少許後,似乎心中終於決定了某事,開口說道:
“你先起來吧!這幾日到山中還適應吧,功法練習的如何了?
“回稟師父,山中環境很好,自從弟子上山後,一直在修練師父所授法決,現在以經能在丹田處凝聚出一絲真元力,只是這一絲真元力只能隨意念上行五寸,就無法繼續了。”
天元道長聽到這裡,略動了一下容,心中似乎對剛纔的決定又有了一絲猶豫。只是其剛要開口說什麼,這時在外面的持事弟子卻高聲道:“啓稟師伯,瀚霆堡李前輩到訪。“
話音剛落,一名藍色綢衫,身材健碩,三十多歲的中年人就以經快步走了進來。天元見此趕緊起身相迎:“李兄來的真是時候,我正想和楚巖說起你呢,沒想到你就先來了”。
“哈哈…,天元道長是個守信之人,這個我自是知小的”。說罷目光向邊上的楚巖掃了一眼,眼中一絲狐狸偷吃到雞般的奸猾笑意也一閃而過。
“李兄這幾日去那裡逍遙了,難道嫌我門下招呼不周嗎?”天元道長面露一絲苦笑的道。
“道長說笑了,我去見了玉紅仙子,她原也有意參與我所謀劃之事,這次過去與其又詳談了一下。”
“看李兄笑容滿面,定是大事將成了,貧道再次恭喜李兄了,到時我可是要去討一杯喜酒的哦!”
“哈哈,這是一定的,不過在此之前,還是需天元兄多多臂助呀!”
天元道長自是連連表示沒問題,定會鼎立相助。
此時,藍色綢衫修士卻話峰一轉道:“天元兄,這…”說着向楚巖看了一眼後繼續說道“是否以經說與其知曉了?”
“哈哈,正要與其提及此事呢,不想李兄就到了。”天元轉頭,衝楚巖吩咐到,快來見過李前輩。
楚巖應聲後,立即過來見禮。藍色綢衫修士含笑擺了擺手,卻沒有說話,只是用目光看向天元。天元頓了頓,帶着一絲不易查覺的無耐繼續道:
“這位李前輩,名劍吾,乃正道五大派之一的瀚霆堡屠大長老的得意弟子,屠大長老功法通神早在三十多年前就是最頂階的結丹期修士了,而李前輩也以達御氣後期,想來成爲最頂階的結丹期修改士也是早晚的事。”
站在一旁的楚巖聽了,心中對結丹修士所擁有的莫大神通自然是十分嚮往,雖然他還未真正的見過結丹期修士,但來天陽宗的路上,還是聽天元道長與其解說過的,因此,其心中暗自下決心:“我一定也要修到結丹期,我一定要跟師傅用心修煉”。楚巖雖然在不停的思量着,但臉上卻平靜如常,但天元道長接下來的話,卻讓楚巖驚愕當場了。
“楚巖,你拜李前輩爲師可好?”天元道長看着愣在當場的楚巖好一會後,不僅又加重了些語氣繼續問道:“我問你話呢!愣在那做什麼?”
楚巖一驚,馬上跪倒“弟子不知那裡做錯了,請師尊責罰,但千萬不要將弟子逐出師門”,說吧連連叩頭。
天元心中暗道“你錯就錯在資質太好了”,但口中卻用毫無感情的語氣道:“你沒做錯什麼,我也不是想將你逐出師門,只是爲你找了位更好的師尊,我先前所授你的功法你也可繼續修習,但卻不能傳與他人,否則的話,哼,就不要怪我不念這幾天的師徒情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