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咒之筆仙
猛然,夏漠然的眼睛大大睜開,眼眸中充斥着驚恐,帶着顫音高呼:“不要。。。”
可惜爲時已晚,何瀟雨毫不猶豫將手中的破碎玻璃瓶狠狠刺進趙富貴的大腿,後者發出一聲巨大的哀號後趴在地上不停翻滾,血液如同找到宣泄口連綿不絕的翻滾溢出,眨眼之間,趙富貴的周圍譜寫了一片妖豔的鮮紅。
夏漠然還來不及忍住濃烈的血腥味帶來陣陣反胃效果就被何瀟雨單手緊緊掐住臉腮,一股更爲濃烈的血腥味迎面撲來,令她原本有些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
“怎麼?你的姘頭跑路了?弄得這麼狼狽來這裡賣笑?”何瀟雨的笑容很邪,配合着那張白皙俊美的臉龐竟有種妖豔的魅力。只是他的眼神很冷,即使被細長的發尖擋在一定的視線也無法阻止這股寒意的宣泄。
盯着沉默不語楚楚可憐的夏漠然,何瀟雨眼眸中的怒火更甚,捏住她臉腮的手掌力道不由緩緩加大,直到她臉上露出一絲痛楚之色才罷休,像是頑皮的小孩,捏住臉腮上的手騰出一根手指不停的撥弄她鮮豔的紅脣說:“其實你更應該去賣身,畢竟這年頭喜歡女人身體的多過喜歡賣笑,當然,你如果沒有好的去處,我可以幫你介紹介紹,你覺得怎樣?”
微垂着眼皮迎接上夏漠然憤怒的眼神,何瀟雨笑了,只不過很快又沉下臉說:“別生氣,你沒有這個資格,很久以前我就對你說過,你敢逃跑,下一次讓我逮到,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聲音很輕,輕的只剩下他們兩人聽見。
彷彿不太滿意現在的清冷氣氛,狠狠一腳踩在旁邊低聲呻吟的趙富貴大腿上,一瞬間又傳出一陣類似殺豬的慘嚎。
“這就對了!該哭就哭,該叫就叫,強憋着可是對身體很不好的,你說是不是?”何瀟雨緊緊盯着夏漠然,語氣顯得很溫柔,可是腳下卻不溫柔,不僅用皮鞋後根狠狠戳在趙富貴傷口上,甚至不停的揉搓擠壓,令血液流得更加歡快,趙富貴終於承受不住這種劇痛直接昏厥過去。
惡魔!這是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即使是躲在遠處觀看的瀟俊傑,此時臉色也變得異常蒼白。
夏琪龍最矛盾,面對失控的何瀟雨,他完全不知道怎麼辦,因爲他知道,何瀟雨不僅僅是在折磨夏漠然,更多的是折磨他自己。
“你。。。別這樣。”夏漠然含糊不清的擠出幾個字來,臉腮很痛,可是這些都比不上心裡的痛苦。
就在此時,另一隻手重重搭在何瀟雨捏着夏漠然臉腮的手臂上淡然說:“對一個女子如此,你不覺得有失男士風度嗎?”
看到來人,夏漠然的神情突然變得有些激動,似乎很不安。
而這一切,何瀟雨全部看在眼裡,下一刻,一股更加冰冷的寒意緩緩從他身上盪開,側臉打量着來人,冷冰冰的說:“你又是誰?”
“她是我女朋友,你憑什麼這樣對待她?”小風知道這樣說可能會令夏漠然生氣,不過這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因爲只有以女方親人的身份才能幫她處理這些事,這個人顯然是夏漠然的仇家,只是不知道她從哪裡招惹來的,光看對方的氣勢就可以基本得知,這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哈!果然有本事,這麼快就找到新的姘頭了。”何瀟雨低頭輕笑幾聲,只是笑聲中充滿了寒意。
彷彿預感到什麼,夏漠然開始嗚嗚作響劇烈的掙扎起來,即使對方因爲自己掙扎而逐漸加大力度她也不在乎,唯一想到的只有趕緊阻止這一切。
“夠了!你太過分了。”看到夏漠然如此痛苦,小風終於徹底怒了,即使答應師父不對普通人出手的事也在這一刻被拋之腦後,狠狠一個手刀筆直砍向何瀟雨緊捏夏漠然的手臂。
何瀟雨早就有所準備,從剛剛拍在自己手臂上的力度就可以猜測,這個人不是空有蠻力就是練過的人,此時聞到破空聲自然猜想到對方已經出手,手臂快速從夏漠然臉上收了回來,躲過劈來的手刀後,向前踏動一步,一個急速旋轉後手肘狠狠砸向小風的頭部。
眼看無法避過這一擊,小風拼着兩敗俱傷的後果,趕緊伸出手臂抵擋一下對方的攻勢,同時揚起大腿膝蓋狠狠撞向襲擊過來的何瀟雨腹部。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原本可以避開這一擊的何瀟雨全然不去理會,依然義無反顧的狠狠擊了過去。
砰!砰!兩聲悶響。
只見何瀟雨和小風各自順着去勢重重摔了在地上。
“瀟雨!”
“小風!”
兩聲驚叫同時響起。
夏琪龍跑過去的腳步突然詭異的靜止,呆呆望着慢慢跪站起來的何瀟雨,以及那隻伸向自己示意停步的手掌,他就那麼孤零零的站了起來,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覺得很心酸,這一刻,他強烈的感覺到何瀟雨心裡那種孤獨。
“咳!咳!”儘管站了起來,可是胸口依然隱隱作痛,忍不住咳了兩聲。
“小風,你怎麼樣了?”夏漠然着急的扶起小風,看着他一臉痛苦的表情不由心急如焚的連聲驚問。
何瀟雨呆呆的看着這一幕,眼眸慢慢變得有些暗淡,一股悶氣突然涌上心頭,令他忍不住溢出一絲血絲,緩緩的滴落在黑色的風衣上,這一刻,他看起來竟有種英雄末路的悲涼。
“咳咳!我沒事!不要擔心。”小風很開心,突然覺得這一擊很值得,看到夏漠然對自己如此緊張,心中早就樂開了花,不過並沒有忘記那個人還在,趕緊掙扎着想要站起來,沒想到對方這裡厲害,這一擊令他幾乎昏厥,至於護住頭部的手臂幾乎骨折。
“你別動!”夏漠然顯然瞭解小風想要做什麼,急忙阻止他再次站起來,轉身怒視着何瀟雨吼道:“你瘋了?”
“哼哼!”何瀟雨低着頭髮出幾聲悶笑,猛然擡起頭狠狠的盯着夏漠然說:“我是瘋了,所以我下面要說的話你給我聽好了。”
就在此時,40來歲的酒吧老闆帶着人馬匆匆趕來,看着如此混亂不堪的局面,心裡又驚又怕,尤其看到縣長的兒子暈厥在舞臺上無人問津,心裡更是七上八下不停跳動,尤其默默站在舞臺上那個黑衣人,不知道爲什麼,剛剛他瞥過來的那一個眼神充滿了殺傷力,而擁有這樣的眼神,無異只有上位者經過長時間磨練才擁有,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很後悔,早知道龜縮在家裡什麼都不管,說不準都會比現在好。
至於帶來的手下,全部六神無主的呆站在一旁,連老闆都畏畏縮縮,他們更不敢做出頭鳥。
“你是這間酒吧的老闆?”儘管淡然掃了一眼,何瀟雨還是很快猜測出對方的身份。
“是的,尚未請教,你是?”酒吧老闆臉上馬上露出一個獻媚般的假笑,直覺告訴他,對方自己絕對惹不起。
“你不用管我是誰,下面我要說的話你聽好了。”何瀟雨雖說是在迴應酒吧老闆的話,可是眼神卻緊緊盯着夏漠然那張蒼白的臉孔說:“這個女人,從明天起,她每天都會來這裡唱歌,不過。。。”說到這裡,他終於露出一絲邪笑接着說:“普通的歌曲並不適合她,我相信一些黃色的曲子比較適合她。”
何瀟雨完全無視夏漠然越發蒼白的臉龐繼續說:“我以後每天都會來,如果聽見她唱的不是黃色曲子,那麼我會每天隨意砸壞一張桌子,或者打斷某一人的腿,而費用,你就從她工資上扣,如果她敢逃跑或者不來。”說到這裡,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很冰冷,毫無感情的說:“我會讓你們這裡所有保安包括你,從此變成乞丐,不僅如此,你們的家人也會因爲你們全部遭殃,至於我說的是真還是假,相信夏漠然小姐心裡有數,你說是不是?”
夏漠然呆呆的望着越發瘋狂的何瀟雨,不知道爲什麼,突然覺得很心疼,尤其他嘴角那一絲血絲,應該是受到很重的傷吧!很奇怪!即使何瀟雨對她如何惡劣,可是從她心裡卻壓根沒有恨過他,她愛他,很愛很愛,可惜他們彼此自己隔着一條巨大的鴻溝,而她永遠無法跨過去和他在一起,而這一切,他並不知情。
“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眼神吧!”何瀟雨有些承受不住對方眼眸中的溫柔,很諷刺,即使明知對方是在惺惺作態,心裡依然忍不住爲她掀起一絲絲波瀾,甚至有那麼一刻出現心軟。
望着滿頭大汗的酒吧老闆,何瀟雨緩緩露出一絲輕笑說:“不用那麼擔心,我是一個講信用的人,如果她不跑並且乖乖合作,你每個月將會得到一大筆錢,這些錢將比你一年的收穫還要多,最幸運的是,據我所知,這個虛僞的女人最擅長假裝有愛心,在這種情況下,她多數不會跑路。”
事到如今,酒吧老闆還能不看出一點眉目,顯然這是一對反目成仇的情侶,而且顯然男方還深深的喜歡着女方,不然不會花這麼多冤枉錢爲了每天可以見到她。不過這些就不是自己操心的了,最該操心的是往後如何看好夏漠然不然逃跑,不然自己真有遭殃了,他打死都不相信自己會比縣長有能耐,連縣長的兒子都被打得那麼慘,自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