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婉兒”我實在是發不出聲音,只好待命,浮現着萬賈人呢對我說的話,‘你最好別背叛我’。
突然我手腕手原本已經痊癒的傷口又裂開,血液流出,萬婉兒看着流出的血液嘴角微微勾起,詭異的笑容,我微閉的眼用力睜開,她的嘴靠近我的手腕,用力的吸着流出的血,突然破門而入的椏蔫從長袖中抽出一條手腕大小的木棍向萬婉兒的後背瞧去。隨後,萬婉兒的身體倒在地上。椏蔫催促着我把她抱到牀上。
“怎麼回事?”我問道。
“你的傷口趕緊包紮一下吧”說完她便離開了房間,我隨意的將傷口包紮,喝了幾口酒,酒苦若荼。
過了一會兒椏蔫拿來冰塊替萬婉兒敷着被敲傷得地方。
我無言,退出房門,心中滿是疑問,突然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之中,四周佈滿尖刺,一不小心就會刺的滿身傷痕。
一個僕人小聲的走了過來,細聲說道,“老爺請您去一趟書房”
“好”我淡淡的應道,隨着他去了書房。只是書房空無一人,那僕人走到書桌前做了下來,緊張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突然百合花瓣如同雪花般在這個詭異的房間裡散開;帶到花瓣散盡,那僕人的臉扭曲一變,我就是死也不會想到我的人生中居然還會有這麼一幕神奇的畫面。
坐在我面前的居然是萬巖。
“等待今天,我等了將近十年了。”他的聲音依舊冰涼刺骨,無情無味。見我沒有迴應他又說道,“你一定覺得很奇怪吧。”
“現在時告訴我真相的時候了嗎?”我淡淡的問道。
他點點頭,不在笑。“放心吧,她沒事。”頓了頓他又說道,“我知道你恨我,也恨她。”
“我不恨她,也不恨你,你若是有話就快說吧,時間不多了。”
他從脖子上取下那個石像吊墜,說道,“其實,就在你和婉兒成婚的那天我父親就死了,你現在拿着這個吊墜去找南詔,其他的事她會告訴你的。”
“我不想再躺這躺渾水了,你自己去吧。”我沒有看他,眼模糊了一切。
“只有這樣才能救小巖,才能救這個村子。”脆弱的聲音,脆弱的世界,雙膝着地,他居然也肯委下身來求我,“求你了。”
“爲什麼?”我說完沒等他回答我就離開了那個讓我停止心跳的書房,那是地獄,裡面裝滿了詭異和死亡。
記錄了每一個讓人忐忑的環節。
萬賈人死了,也就是說我又捲入了另一個圈。
到底還有多久,我纔可以看見屬於我的岸,屬於我的寧靜。
——永遠都不可能了。
楊柳村沒了,南詔也沒了,小巖——她也是惡魔,是一個把我帶進這一個有一個無涯世界的惡魔。
去了死人山後的那個山坳,我看見了那個茅草屋,裡面住着的人,衣衫火紅,面色蒼白,微卷的長髮隨意散落,大大的眼睛漆黑無神。我把那吊墜放在她手心,無數百合花瓣將她緊緊的纏繞。
花瓣散盡,香氣將盡,她坐在七絃琴前,細細的撫摸着琴,然後一陣火焰燃燒了小屋,她一步一步,不急不慢的走出來,紅色的衣衫上沾滿了灰粒。
“你什麼也別說了,我不想聽。”我沒有看她,也不願在看她,他和萬巖一樣,都是欺騙我的人,只有老村長對我最好,只有他不騙我。此刻,我應該去尋他了。
我大步大步的走向那個燃燒的小屋。火焰將我包圍,身體的疼痛遠遠不及心之痛。什麼狗屁的文字遊戲,那些不過是她們設計好的,只等着我往那個坑裡跳。
都是狗屁,不過是我得了妄想症罷了。
當初的萬賈人也許是是在想我求助,三番五次的將聶小巖的另一半靈魂給我,希望我可以幫助他,哪知,我盡以爲他是在故意試探我。
直到真正有人試探我的時候,我卻以爲他是真心待我。
聶小巖,萬巖,萬婉兒,你們連萬賈人的一半都不如,有什麼資格生活在楊柳村,又有什麼資格改變命運。
天地註定毀滅,因爲沒有我。
你們註定滅亡,因爲你一直都設計的那棵棋子沒了。
結束吧!帶着我的絕望,帶着我的自私和弱智。
一切的緣由,我都懂;
‘柳兒綠兮,風雪飄兮,生命可延續矣。柳枝苦兮,風雪停兮,人隨物下陷矣。萬氏生兮,不可長兮,萬氏長兮,天神怒兮,人隨物需逝矣。
吹落春風,柳兒落兮,夢女消兮,萬物毀兮。’
不過是因爲萬賈人想要長命,然而,許多人都不知道,‘吹落春風,柳兒落兮,夢女消兮,萬物毀兮。’可是萬賈人知道,可萬賈人不知道到得是,他的兒子竟然愛上了那個叫夢女的人。
不惜殺害自己的父親,來成全自己的的愛情。
小巖不叫小巖;
——夢女,她是神,是可怕的神。她守護的不是自己的子民,是自己的愛情。
我無力在想,迷糊中睡了過去,當我醒來的時候又已經在那個茅屋裡了。身邊沒有任何人,天是黑的,外面下着雨,聽着雨聲,我無力嘆息。
或許這纔是遊戲的開始。
閉着眼我看見了南紹,那個可愛,純潔無暇的女子,她的那雙眼。
她就這麼毀了。
我離開了,楊柳村的上空沒有了雪。
當我再次踏入死人勾的時候,那裡的路已經斷了,出去的路毀了。
我只有困在楊柳村。
成爲孤魂。
那個一襲紅衣的少女又出現在身後我不願看她,只是默默說道“你不配擁有那個身體。”
“我知道”她語氣憂傷。“可你又可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可我寧可自己不知道。”我回道。
“其實我並非夢女也非小巖,更不是南詔。”她說着。
“哪有如何?”我說。
“我和白雲飛他們來自同一個地方。”
“我知道。”
“可逆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她問着。
“不知道”我簡單地回着“現在我什麼都不想知道,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是的,我什麼都不想知道。
那紅衣如血。
那屍骨如山。
我累了,我只是一個痞子,不配爲你們的妻子。
更不配觸碰到你們的手。
我縱身,跳下了那個缺口,身體一直下陷着。
我知道,只要我身體觸碰到地面我就會死了。
我死了,楊柳村已經沒有活人了,除了玩家那羣不是人的人。
我死了,就不會孤獨害怕了,也不會夢到那全是屍骨的山。血侵蝕着的土地。
默默無言,我聽到了那紅衣少女的哭泣。
感覺到了她的絕望。
是我傻,到底未來如何,我也不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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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篇《雕花窗外水沉濃》事女生武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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